“畜生,走!”君天一巴掌拍在凶虎的屁股上。
凶虎身躯一颤,朝着君天示意的方向跑去,显然也是被君天给吓住了。
在凶虎奔出半里之后,君天示意其停下,几个跳跃间,君天跃上一处小山顶处,向下看去。
山顶下方,一名身姿卓越的女子执剑而立,被十来名青年男子围住,模样狼狈,身上的素色长裙有几处破损。
那十来名青年男子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不过,他们的人多势众,比之女子的处境,自然是要好上太多。
那些青年男子看向年轻女子的目光中尽是炽热,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一般。
“真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手段。”一名青年男子面色有些难堪,显然是在女子的手上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时候,另外一人却是冷笑,道:“小妞,就算你有些手段又如何,你现在灵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面对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你还能够逃走?”
话虽如此,但那些青年看向女子的眼神中也尽是忌惮之意。
“师兄弟们,这小皮娘可是天元宗的新晋天才啊,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地让她享受一下。”有人舔着嘴唇,眼神充满・淫・欲。
从始至终,君天并未听见那女子说任何一句话,她仅仅是眸光冷艳地看着那些人,充满了厌恶之色。
当然,令君天惊讶的不是女子的态度,而是女子的身份。
天元宗的新晋天骄,被其他人这样称呼的,除了柳灵溪,就没有别人了。
“真是巧啊,第一个碰到的就你。”君天目光古怪,他真没想到第一次在灵墟中遇到其他的人,竟然就是柳灵溪。
君天一眼就能够看出围住柳灵溪的那些人的修为,没有一个是低于元灵后期的,最强者,甚至是达到聚灵初期。
如今的柳灵溪虽然已经是聚灵初期,但以一人之力,能够将这些人弄得如此狼狈,的确也是她的本事。
那些青年的身份,君天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他们是来自于一个叫做阴阳宫的门派,门派之人尽修双修之法,门派之中,大多数人都好色。
眼下这群人碰到柳灵溪这样的姿容绝色的天骄之女,没有理由不动歪心思,更何况,柳灵溪是单独一人,而他们是十多人。
而这也是君天感到不解的地方,为什么这些人能够如此快速第汇集到一起?
君天藏在小山丘上,并不打算出手,他谁也不相帮,只打算先看热闹。
“柳灵溪还有一战之力,而且,她应该还有留手。”君天如此判断,他并不是觉得柳灵溪会被这些人给制服。
不过,若是柳灵溪真的不敌这些人,君天还是打算出手帮柳灵溪一把,虽然他与柳灵溪不对付,甚至前一世,柳灵溪灭他君家。
但君天并没有病态到要观赏一个女子被凌辱致死,即便她与自己有仇。
而且,对于柳灵溪,君天心底还是有些欣赏的。
在君天思索之际,那些阴阳宫的弟子神色各异,带着炽热的目光,一起朝着柳灵溪扑了上去。
柳灵溪凤眸冷冽,剑光如雨,挥斩向那些人,在此时,柳灵溪也不断地躲避着能够威胁自己的攻击。
一时间,竟是谁也无法奈何谁。
然而,那些阴阳宫的弟子却是气极,他们十几人联合,竟然无法奈何柳灵溪,只能够与之打消耗战,若是传出去,这必然为他人所耻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君天也发现柳灵溪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迟钝了,显然是体力和灵力跟不上了,以至于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此刻的柳灵溪身上几乎都沾满了血液,素裙破碎不堪,几缕春光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
“柳灵溪啊柳灵溪,你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小山顶上的君天不禁摇头,不过,君天又想起,自己最为落魄的时候,似乎比起现在的柳灵溪还要惨。
嗤啦啦的声音不断响起,柳灵溪的身上,伤痕越来越多,就连那倾城绝艳的俏脸上,也挂上一道血痕。
而柳灵溪的气息,也越发冷艳,几分凄然之中,更有别样的魅力。
“既然你们要寻死,我就成全你们!”柳灵溪终于开口。
与此同时,一股极为冷冽的气息从其身上爆发,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柳灵溪手上的利剑散发着凛冽无比的寒气。
“冰绝!”
伴随着柳灵溪的清斥声,惊人的寒气从利剑之中爆发而出,席卷开来,连空气都凝滞。
紧接着,就是一连片的喀啦声,柳灵溪的世界都被冰冻起来,就连君天也是被那种寒气入体内。
下一刻,君天就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寒气。
“绝煞寒气!”君天心头凛然,看眼柳灵溪的眼中有一抹惊艳之色,“没想到是玄阴灵煞体,怪不得连天元宗背后的圣地都惊动了,将之收为圣女。”
寒气入体,即便是君天也是感受到一股钻心之痛,立即以血煞之气将之隔绝开来。
即便是君天,也并不能在顷刻之间炼化绝煞寒气。
不过,有血煞之气将绝煞寒气隔绝,君天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但是,阴阳宫的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此刻的他们,一个个已然化作了冰雕,柳灵溪也丝毫不懈怠,窈窕凄然的身影在闪烁之间,挥剑而下,将那些阴阳宫的弟子给斩杀。
“还有一个。”
令君天意外的是,柳灵溪竟是发现了他的行迹,跃上山顶,落在了君天对面不远处。
“竟然没被冻……嗯?君天!”
柳灵溪神色意外地看向君天,在施展冰绝之后,她便知晓还有一人躲藏在山上,但是她没有想到,躲在山上的是君天。
“他们是你引来的?”柳灵溪眸光更为冷冽,质问君天。
君天嘿嘿一笑,也是有些尴尬,没料到自己会被发现。
不过,见柳灵溪质问自己,君天神色变得轻蔑起来,道:“一群垃圾,也配与我为伍?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柳灵溪神色充满了质疑,清声哼道:“还真是巧啊。”
“是啊,还真是巧啊。”君天嘿嘿笑道,故意露出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柳灵溪。
不知为何,被君天那样的目光盯着,柳灵溪心中生出一种不妙之感。
“正巧赶上你最虚弱的时候。”君天笑吟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