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这一幕,顿时就让无数人如同炸了窝的鸟儿一样,轰然而响。
无数人惊呆了,看着被钉在斗场上的孤鸿轩,目光痴呆无比,谁也没有想到,君天竟然是真的有胆子废掉孤鸿轩。
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孤鸿轩是大长老的子嗣吗?无数人惊疑。
不少人看向君天的那道身影,心胆皆寒,类似的一幕,一些人在君天与吴龙的约战之中看到过。
不过,这一次,君天更狠,直接将孤鸿轩从丹田之处洞穿,破其丹田,摆明了就是将其废掉。
柳灵溪稍稍愣住,便是回了神,看向君天的目光之中,尽是担忧之色。
“这家伙,做得太过了!”柳灵溪咬牙低语。
她万万没有想到,君天竟然是如此地强势,也是如此地肆无忌惮,直接废掉了孤鸿轩。
须知,孤鸿轩可是孤鸿易的子嗣,而且是老来得子,就算孤鸿轩再怎么恶劣的性格,对于孤鸿易而言,孤鸿轩都是他最为宝贵的子嗣。
斗场上,孤鸿轩也是惊呆了,躺在地上,抬头看向穿透自己腹部的长枪,灵炎灼灼。
孤鸿轩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不断地流逝,不仅如此,自己的根基也是消散。
赤色灵焰包裹着长枪,穿透了他的腹部,剧痛传来,令他龇牙咧嘴,眉目预见尽是痛苦之色,腹部尽是灼烧之感。
高台之上,十几名长老也都是被震惊到了,他们都是觉得,君天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片刻,所有的长老都是将目光投向大长老,便是看见大长老无比地沉寂,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然而,他们知道,孤鸿轩是孤鸿易最为珍爱的子嗣,唯一的子嗣被人废掉他怎么可能不怒。
尤其是灵药峰的峰主,更是心惊胆战,若是大长老真的发难,他也没有办法为君天说什么。
严格来讲,君天也确实是没有破坏规矩,毕竟,他只是将孤鸿轩给废掉了而已,留了他的性命。
但是,孤鸿易见到自己的子嗣落得如此下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君天?
孤鸿易不会,身为当事人孤鸿轩更是不可能!
斗场之外,无数人都知晓,君天有麻烦了。
锵!
君天将长枪从孤鸿轩的身上拔了下来,带起一片血花,令人心悸。
“是你自己认输,还是我把你轰下去?”君天问道,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处境有些微妙。
孤鸿轩看向君天,顿时呵呵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之中,尽是阴冷的怨气,他的目光之中尽是怨毒之色,神色凄惨,似要化作厉鬼,向君天索命。
“君天,你真敢,哈哈!你真敢!”孤鸿轩躺在地上,看向君天,神色癫疯地笑着,“你完了,你死定了!”
孤鸿轩心中悲凉,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落得如此田地,被人给废掉了。
他的目光之中只剩下怨恨,心中充斥着对君天的仇怨。
斗场之外,哗然过后,便是一片死寂,众人都是看向台上的君天,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论是斗场之外的人的目光,还是斗场之内的人的目光,君天都是没有任何的在意,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你不认输,我只好送你下去了。”君天冷冷地说道。
然后,君天便是极为随便地一脚,将孤鸿轩给踢下了斗场,砰的一声,孤鸿轩砸落在斗场之外,屈辱与疼痛,让他立即昏死过去。
这一站,结果已经是出来了,毫无疑问,君天赢了,孤鸿轩败了,而且败得很是彻底,甚至可以说,永无翻身之地。
不过,没有任何人激动地喝彩,谁都知道,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结束。
当然,君天也知晓,绝对不会这般简单地结束。
高台上,大长老的身影,在孤鸿轩被君天踢出斗场的第一时间就消失了,从天而降,落在了孤鸿轩的身边,周围的人都是让开了一条路。
孤鸿易头发寸许,黑白相间,眉宇舒展,看起来似乎十分地平静,他一袭黑衣,蹲下身,挥手间便是止住了孤鸿轩的伤势。
紧接着,他又不紧不慢地踏上斗场上,面对君天,那一双漆黑的眼瞳中,一片死寂,仿佛是印证着死亡。
“君天,你可知残害同门,该当何罪,作何处理?”孤鸿易开口,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的怒意,他目光幽幽,气势平淡,若是只凭借感觉韩振可能让人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而不是天武圣地声威赫赫的大长老。
面对孤鸿易,君天神色目光幽冷依旧,不见丝毫地慌张,当然实际上,君天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他也知晓,自己和孤鸿易的实力差距很大。
“大比,斗场之上,不是说只要不闹出性命之祸就行了?”君天说道,“我既然没有杀他,自然也没有什么罪过,至于残害同门?”
“若是此刻躺在那里的是我,敢问大长老,你会这么只问你的子嗣?”君天质问,笑容幽冷。
孤鸿易面不改色,仿佛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君天的话语一般。
“铁长老,身为执法堂长老,你老说说,君天该当何罪?”孤鸿易看着君天,却是问铁长老。
高台之上,老态龙钟的铁长老看了一眼君天,目光之中有些惋惜,缓缓道:“残害同门,乃是重罪,属于叛逆宗门,该当处死。”
孤鸿易点点头,看向君天,道:“听到了?明白了?”
“若我是孤鸿轩,你会这样责问?”君天戏谑地笑道,“斗场之中,只要不是性命之忧,圣地便无权过问。”
“再者,孤鸿轩事先想要废我,有此下场,活该!”君天冷冷地说道,面对孤鸿易,他没有丝毫的畏惧,“护犊子的老匹夫,真以为你能掌控一切?”
斗场之外,不论是谁,都没有想到君天面对孤鸿易面不改色,而且还挑衅于他,这无异于寻死!
颖儿心中惶恐,她是知晓君天与孤鸿易的差距,为君天担忧。
正当她要起身之时,柳灵溪极为迅速地一把拉住她,让她坐在原地。
“相信他,相信你家少爷,好吗?”柳灵溪轻语,心中却也是极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