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之后,红衣女子才回过了神来,接着一个跟斗翻到了夏晨的面前。
夏晨急忙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吊桥,轻轻地摇晃着。
面对着红衣女子,夏晨却是没有表现出害怕,而是一脸的倔强。
微风吹拂着红衣女子脸上的白色面巾,却是没能将面巾吹开,让夏晨看清她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红衣女子看了夏晨好一会,才开口问道,语气柔和,不像刚才对老者那般强硬。
夏晨一愣,不知道她的语气为何对她这么柔和。
低下了头,夏晨揖礼道:“回前辈,晚辈夏晨。”
“夏晨?”红衣女子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看了还在桥头的老者一眼,只见老者不动声色地向他们看来,移回视线,红衣女子又问,“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晚辈爷爷叫夏云。”夏晨如实回道。
“夏云?”红衣女子眉头一皱,“你确定?”
夏晨虽然有些倔强,但是依然耐心地回道:“夏云是我爷爷,晚辈非常确定!”
似乎听出了夏晨语气中的不悦,但是红衣女子依旧柔声问道:“你们家住哪?”
夏晨继续回道:“南疆边陲。”
红衣女子又问:“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夏晨坚定地回道:“没有。”
沉默了一会,红衣女子问站在桥头的老者:“姓楚的,他说的可是实话?”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强硬。
老者也不敢打包票,所以表情极为认真地说道:“你要想知道是不是他,就得亲自去见他,那样不就一切明白了么?”
隔了一会,红衣女子才问道:“他现在人在哪?”
老者捋了捋胡子,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被骨宗的人抓了。”
“骨宗?”红衣女子不禁一愣,随即语气里满是不屑地说道,“骨宗那几个小喽啰也能抓得了他?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老者袖子一挥,一样物件就从他的袖子里飞了出来,并向红衣女子飞去。
于此同时,老者说道:“百年过去了,虽然已经物是人非,但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也不小了,怎么就那么看不开呢?”说到这,却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全天下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你何不去问问他,向他要个解释,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你又何必去整日地纠结他当年的离开。”
夏晨听着老者和红衣女子的对话,一时不解。
而他看到往他头顶飞过的东西时,便知道,那是挂在老者那临时洞府里的画像。
红衣女子伸手接过了那飞来的画像,然后缓缓地将其展开。
夏晨发现,当红衣女子看到画中的人物时,肩头不由得颤动着。
看样子,爷爷和他们有着他所不知的关系,不过红衣女子仿佛对爷爷有芥蒂,又对这个楚姓老者有意见……
老者见红衣女子打开了画卷,便说道:“小晨说他爷爷和这画中之人很像。”
红衣女子看过画像之后,微微闭上了眼睛,对老者说道:“暂且信你一回。”说罢,卷起了画像,不过她却是没有将画像还给老者,而是将其收入了自己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里。
老者见到红衣女子将画收进了她的空间戒指里,便急道:“哎哎哎哎,这画是我的,你……”
然而话没说完,红衣女子就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这幅画,本为我所画,怎么就成了你的画了?”
“这……”老者竟是老脸一红,不知如何接话了。
这画,确实是红衣女子当年所画。
红衣女子看向了夏晨:“你爷爷的事,包在我身上,明日拂晓你便能见到你爷爷了。”然后看向了老者,“姓楚的,你还不跟我去救你兄弟?”
老者听到红衣女子的话,心中一乐,暗自说道:我就说你一定会去的!
似乎这个结果,是他预料中的。
夏晨听出了红衣女子话中的意思,于是说道:“二位前辈,不带晚辈去吗?”
红衣女子回道:“你去的话,影响我救人的进度,你还是呆在谷中等我们回来吧。”
“啊?!”夏晨张着嘴巴叫道。这谷里还有一个不怎么待见他的白衣少女,这要是让他呆在这里,简直就是煎熬啊。
“怎么?不乐意?”红衣女子冷冷地问道。
感觉到了对方语气的变化,夏晨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晚辈哪敢不乐意。”
老者来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放心吧,没事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鸭蛋大小的锦盒,然后在夏晨耳边低声说道,“要是那不知好歹的女娃敢欺负你,你就打开这个锦盒,老夫敢保证,她再也不会欺负你。”
夏晨好奇地接过了锦盒,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
红衣女子和老者交换一个眼神后,便分别化作了一道红光和一道清光,向北方飞去。很快,两道光便消失在了夏晨的视线里。
一阵风吹来,将夏晨肩头上的发丝吹了起来,抿了抿嘴,他把老者送的锦盒收进了怀里,刚一转身,却是看到白衣少女站在榕树下,看着他。
本来夏晨是想去那处建筑里的,但是看到白衣少女之后,便不想去,而且走到了桥头,坐了下来,将脚丫子吊在了桥边。
白衣少女看到夏晨的这一系列动作,不禁皱了皱眉,又撇了撇嘴。
看有一时,白衣少女右手手指微曲,便对着她头顶上方的一根比大腿还粗的树枝弹了一下,一抹流光竟是从她手里窜出,并窜到了这根树枝上,当流光散去,现出来的竟是两根挂在了树枝上的树藤。
接着,她的手往垂在她面前的树藤之间虚空一抹,一块木板便搭在了两根树藤上。
夏晨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白衣少女,刚好看到她“变”出了一个秋千,心里不禁暗自赞叹:
好法力!
白衣少女这时又向夏晨看来,对着他“呵呵呵”笑了笑,问道:“小哥哥,你要不要来荡秋千啊?”
夏晨深怕有诈,所以没有去理会她,扭过头去,不看她。
有了老者送的锦盒,他有恃无恐。
“嘿,你!”白衣少女何曾遇到过人这般冷漠她,气得双手叉腰,一时跺起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