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最后一抹光辉已经消散。随着而来的将是无尽的黑暗。望着眼前神秘的美少女,戈登心里一阵发怵。
眼前的美少女竟和小草的名字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戈登已经无法冷静。他豁然站起,抓起少女的手,向屋子走去。
“戈登,干干嘛”
“轻点痛”
少女显然被戈登抓得很痛,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向屋子里走去。
戈登本来是向屋子走的,可是此时他整个人却突然僵硬了,他僵硬地转过脖子,非常不自然地看着诗语。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的声音冰冷异常,几乎冷得令人窒息。
“什什么问题!”少女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有人告诉过你?”戈登的话,冷得渗人,他握着少女的手已经在加力。似乎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因因为是你告诉我的!”少女忍受着疼痛极不情愿道。她的脸色此时已经一片惨白。
戈登道:“胡说,我就没有见过你,怎么可能是我告诉你?”他接着道:“而且我看你古怪得很,怎么会和小草一样的名字,莫非你已经见过它?”他说着说着,脸已经沉了下来。
“快说,你到底把它怎么了?”
少女看着戈登漆黑的眸子,忽然道:“戈登你很关心它吗?”
戈登怔住。随后他脸上青筋开始跳动,对着少女大喊道:“笨女人,我当然关心它了。”
少女闻声,脸上不仅没有了痛苦之色,反而有了笑容。“真真的吗?”她天真道。
“看样子,”戈登道:“你好像知道它的下落?”
少女点头。
戈登突然变得很激动,“告诉我,它在哪里,它的心愿我必须帮它达到。”
少女此时好像被握痛了,她皱着眉头要缩手。戈登于是就放了它。
“快说!”戈登催促。
少女看着戈登的眼睛,纤细的手,指了指他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没有说一句话。
“什什么,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戈登感觉自己在被戏弄。他又准备对弱女子动粗了。
谁知少女看他这样,就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她眼中已经有了油光。“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想干什么,随你好了。”
“可恶!”
戈登脸已经微微发烫,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气的。他猛地推开了少女,大吼道:“你少自作主张了。”
少女被这个莽夫一推,摔倒在地,她的眼圈瞬间红了。她微微翘首,看着戈登,委屈道:“我我就是小草,那株被你救过的小草。”她说完,或许是因为委屈,就开始小声哭泣。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戈登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你就是小草,这这怎么可能?”
“我本来就是!”她委屈道。她委屈的眼神,显然不是在说笑话。既然不是在说笑话,那只能是事实了。
这时少女忽然抽泣道:“修行一千年的小草,都可以修成人形的。”
戈登先是怔住,接着突然又道:“你说得可当真?”
少女委屈地点了点头。戈登又道:“那你在沙漠里为什么不以人现身?”
“因因为那时候我还不可以。”
戈登道:“不可以?”
“嗯!”少女的眼里闪着泪光,满是感激之色,她接着道,“那那是我喝了你的精血后,才有的变化。”
“我的精血?”戈登脸上忽然有了奇怪之色。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精血竟会有这么大作用。
其实这本也是事实,那天在红色沙漠上,戈登强迫小草喝下自己的精血后就晕了过去。之后小草就发生了变化,幻化成了人形。
只是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而戈登恰好在那时也晕了过去。
戈登看着地上的少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相信你了!因为你的声音确实和小草有些相像。”
少女的脸上马上涌出惊喜之色,但她看到戈登正盯着她看,又害羞地低下了头。
“起来吧!”戈登说话间,已经将手伸到了少女的身旁。
“嗯!”少女嘤咛一口,已将纤细的小手,放在了戈登的手心上。戈登握着这只软玉般的小手,一用力,就将他扶了起来。
“走!我们到屋子里说去。”他握着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向他白天躺的屋子走去。
烛光一闪,照亮了整个屋子。
“坐!”戈登道,“既然你已经化为人形,我就叫你的名字吧”
林诗语同意。她这时已经做到了戈登的身边。因为整个屋子里只有这么一张床可以用来勉强一坐。。
戈登这时开口了。她盯着有点害羞的林诗语,道:“我已经晕了多长时间?”
林诗语道:“整整一天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当什么都糊涂的时候,首先最应该搞清楚的就是时间。
戈登抬头看了一下窗外,接着道:“这里是魔鬼城吗?”
诗语摇了摇头。道:“这里只是一个小镇,离魔鬼城还有一段距离。”
他这时身子一展,忽然躺在了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我晕倒后,是你将我背到这里来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道:“其实你晕倒的地方,已经离魔鬼域很近了。”
戈登鼻子一酸,似乎已经有了感激之色。他这种男人,就是容易感动。
“我一定很重吧!”
她忽然怔住。显然他想不到戈登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忽然看了戈登一眼,点了点头。至少她在戈登面前,还不会说谎。
“这间屋子是你找来的?”戈登又问道。
“嗯!”林诗语道,“它好像已经荒废了好长时间了,像这种屋子,这里还有很多。”戈登又扫视了一下屋子,“这应该都是你收拾的吧?”
她点头默认,似乎还有点害羞。
戈登忽然看向诗语,眼里充满了感激之色。“多谢!”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脱口而出。别人对他的好,他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诗语的脸已经发红,三分害羞,七分慌张。
戈登忽然笑了,“你慌什么,孤男寡女,你还怕我吃了你?”
诗语闻声,脸更红了,直红到耳根,好像一掐,就能掐出血来。“戈戈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忙解释。
戈登又笑了。他头一次和女孩这样说话。而且想不道这女孩会这样有意思。
诗语不好意思道:“戈戈登,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戈登忽然怔住。
“笑你”看见诗语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正盯着他。他忽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笑什么,或许是知道,只不过说不出口而已。
其实世间说不出口的本就很多,令人叹息的是,有些事本该说出来的,可惜却没有说出口。到了最后想说出的时候,那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哎,当真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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