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让我涉黑?”古乐悚然一惊。
杨玄策咧嘴一笑,摇了摇头,轻声道:“涉黑?怎么不会?你豪门子弟出身,如同古代公候之家,天生环境优越,自然神通广大,无论往那方面发展,都能呼风唤雨,没必要牵扯进这些江湖风雨中。而你一旦涉黑,将来必受其累,如同华子然一样,虽然凭借自己的聪明手腕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还不一样的想漂白从政,获取无上权力。”
古乐皱眉道:“你的是意思是……”
“积累自己资本,从中获取利益。”杨玄策轻描淡写,道:“而且我早就说过,打打杀杀事情,现在根本行不通了!杀人放火,那是原始积累…人一旦有了钱,有了人脉,谁愿意提着脑袋赚黑钱?大圈青洪也不愿一黑到底,都在寻求转型的机会!他们把华子然看成一个机会,但如果你从中插上一脚,这个机会,或许就是你的了!只要你摆平了这三个组织,在两广云贵一带煽起风雨,而剪除华子然羽翼,并非是让你插手地下势力中去,而是震住华子然,到时你或进或退,或攻或谈,你都有绝对的主动性,华子然不想亲手打造的王朝被你覆灭,唯有与你和平共处,而此时你已经和大圈青洪答成协议,只谈商业合作,就不会落人话柄,也谈不上涉黑,而一切问题,亦可解决。”
好一个杨玄策!
果然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如果真能说反大圈和青洪,华子然必会自乱阵步,不但能一举破坏华子然阴谋,乔玉之危,也能轻轻松松解决。毕竟华子然的势力根基在两广云贵一带,深海不过是他扩张势力的一步棋,如果两广云贵一乱,就如同后院起火,华子然必然抛下深海一切赶回去扑火。而这时候,古乐布置一切,掌握主动权,或进或退已经不由华子然说了算华子然想要保住实力,必会找他谈判,古乐就能狠狠的敲上一笔,获取利益,从此发展自己势力班子。
这杨玄策,果然有能人不能之处,只是听了他转述事情经过,在一旁根据古乐告诉他的种种情况,竟分析出这么多的原因后果,而且找出破绽,出谋划策,这等心机和智慧,超出普通人数倍,难怪此人白手起家,在官场商场风生水起。
这样的人,若是为朋友也就罢了,如果他是敌人岂不是太可怕了。只可惜,此人命不好,早早落马,如果古乐早几年遇到此人,借古家的力量,再加上杨玄策自身实力,说不定一二十年后,此人进入中枢执政也说不一定。
杨玄策笑笑,看着一脸怔怔的古乐,淡淡道:“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让你捞我出去?”
古乐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本本,上面空白一片,三个金色的大字,立刻将杨玄策目光给吸引住了。
第一处!
杨玄策脸上一片骇然。
作为一个在官场呼风唤雨过之辈,他当然明白这种所属国家安全机构的部门能力有多大有多神秘,而且古乐递给他证件。只注有军衔职位,名字处竟然是空白,只要写上杨玄策再三字,那么这份证件就可以立刻生效,他也能摇身一变,从一名囚徒,一跃成为一名军人。
看守所的那位中年领导,很快被古乐从监室外招了进来!
古乐开门见山:“我要带走他!”
然后飞快的掏出自己的证件,那位中年领导看后,当场变色,没有犹豫,也没多问,直接放人。
什么法律,什么规章制度,在这个本本面前,通通都是狗屁,国家安全机构这个名头,足已说明一切。而作为一个官场老手,这位中年领导当然知道权力永远大于法律的道理,他今天要是不肯放人,事后轻则被免职,换人,重则甚至引来牢狱之灾。法律面前并不是人人平等,司法也不是公正滴!法律就是掌权者们的一种工具。谁掌权,谁就是统治者,就能获得这一工具来为其所用。这也是国家机器为什么能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而权利,也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作为世家子弟,古乐很幸运,也掌握了一点点的小权力。
一出看守所,原本在监室里颓废之极的杨玄策多了一彪炳气势,神采奕奕,眼中战意十足。
而古乐,也悄悄地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杨玄策的策略很简单,就一个釜底抽薪,破了华子然的布局。不过这一计看似简单,其实又复杂无比,关键在于快,狠,准,不给华子然半点回救的机会,同时又要瞒天过海,给华子然一种错觉所以古乐一出看守所,就如同一头这女人冲昏了头的猛狮,开始了一连串疯狂报复的举动。
第一件事,就是见了黄家黄青易一面,两人在黄埔江岸一家高档茶楼里喝了喝茶,细聊了一会,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然后古乐带着皮鼓、杨玄策两人离开了茶楼,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如果说这是小事,那么第二件事对整个深海道上的人来说就是当之无愧的大事了!半个小时后,古乐以第一处深海分队队长身份,调动警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了几个投靠华子然的道上人物,特别是深海道上枭雄刘纯易被警方以涉黑,走私,犯毒等罪名抓捕后,整个深海,风起涌云。
让更多在观望的人悚然惊醒,一场大戏并没有因乔玉被擒而落下帷幕,大戏似乎才是刚刚开始。
而古乐一系的手段,不可谓不狠,不可谓不狂疯,也让深海高层很多倒向华家的官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因为现在乔玉的身后,不仅仅有个黄家,还多了个古家。
很多人,很识趣的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战战兢兢。
古乐只是一动,就震住了不少的人,但也有人不以为意,并且以此为喜大局在握。绍兴市,东湖镇,一坐庄园内,有茶有酒有烟,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两个搅得深海不得安宁的大人物,乔玉赫然在列十分悠闲坐在一把椅子上,没半点被人囚禁的样子,神态自然能笑能吃,谈笑风声。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风云人物华子然,喝着茶,脸色带笑,气度纵容!
正如古乐所料一样,华子然没呆在深海,也有意避着他躲在幕后运筹帷幄。
轻轻斜瞥了身边一脸妩媚的乔玉,华子然淡然道:“你男人动子,一出手,就搅得深海风风雨雨刘纯易倒霉,被请进了警局喝茶恐怕这位深海道上的不倒翁,这一次很难翻身了!”
乔玉呵呵一笑,风情万种:“你就不心痛,不怕人说你见死不救,手下寒心?”
华子然哂然一笑:“我本就被答应过刘纯易什么,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我也从没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他出了事,跟我毫无关系。”
很无情的话,不过这正是华子然的毒辣之处。
乔玉冷哼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院子里!
因为那里,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一个近五十的男人双手被两条粗大的绳子捆绑严实,鼻青脸肿,全身染血,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人吊在院子里的一颗并不是很大的树上。树底下站着五六个西装革履的壮汉,都是身材健壮,一副标准的马仔打手模样,强悍得令人畏惧,根本远非一般痞子流氓可以相提并论。
华子然轻轻啄了。茶,兴致勃勃地看着吊在树上的男子,咧嘴一笑,道:“其实我也挺佩服这黄龙的,都五十二岁的人了,硬气得就像街边那些讲义气的混仔,怎么打,也不开口,倒是一条忠诚老实的狗啊!也不知道黄青帝在那里找来这样一个人才,你也好命,能得他给你效命。”
乔玉也不动气,淡淡道:“怎么,你妒嫉了?”
华子然很坦诚地啄头道:“是有一点只可惜,这样的人物不为我所用!不过你也够绝的,看着手下受苦,也不愿将你那洗钱庄交出来………是不是太没有点人情味了?”
“这话对我用,也只有骗骗那些没脑子的人罢了!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只要我把交易市场里的内幕给吐出来,黄龙对你来说就毫无用处了!杀人灭口这种简单的事情,谁都懂,相信不用我教你吧?”乔玉、
冷笑一声,脸色纵容,也知道古乐一出面,华子然拿她没办法。
而地下洗钱庄,可不是什么上市公司,一上门,立刻找到。
这种洗黑钱的生意,也非什么实业,关键就在于一个网络和客户地资料。华子然想要的,就是乔玉手里掌握的网络,只要得到了这些客户地资料,以华子然的能力,自然能将其动作起来。
这也是让华子然疼头的一点,因为只要乔玉和黄龙不开口,任他手腕通大,也没用武之地。
看着乔玉一脸绝然,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掌握绝对主动权的华子然轻轻地向院子里的壮汉示意一下,两个壮流立刻将吊在树上的黄龙给放地上,几根棍子也被拿了出来,几个壮汉轮番上阵,上前就是一顿暴抽,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十分的轻脆,也刺耳。
乔玉双手一握,面带浓郁杀气。
华子然面无表情,轻轻看了乔玉一眼,好心“提醒”道:“放心,这些棍子都是藤条,不会伤筋骨,最多是皮肉开huā,要不了他的命。”
乔玉冷冷一笑,目光一动不动,看着院子里被抽得血肉飞洒的男子,紧紧咬牙”亨也不哼一声。
半个钟头后,几次昏厥过去,又次被人用冷水泼醒,继续被打的男子终于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华子然逐渐烦躁起来,但仍然忍着!
因为这场攻心计,就看谁先忍不住,而深海那边,他也十分放心,古乐一场疯狂行动,也正明了古乐已经乱了阵脚,他必胜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