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夙玄舞好奇的看向紫竹,这才小声道:“对了,仇家和咱们夙家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难不成不是因为朝廷上的事情吗?”
“小姐!”紫竹无语,想到夙玄舞是失忆了,后面知道的事情也很片面并不全面这才微微叹气:“小姐您不知道也是有情可原,其实安宁王真的很可怜,要是我是他,肯定不如他现在的淡然。”
“那你就把详细的版本跟我说说?”夙玄舞倒是来了精神,她还真的忽视了事情的具体原因,只是知道仇安然是一直在置夙家于死地。
“是这样的……”紫竹点了点头这才缓缓的将夙玄舞的爷爷夙莽当年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说到最后的时候这才感叹:“其实安宁王处处针对夙家而不是直接灭了夙家奴婢觉得已经很是宽宏大量了,安宁王是一个很是大体的人,可是毕竟这是灭门之仇,杀父之仇都是不共戴天的,更何况是灭门?小姐,老爷可是不许咱们夙家再说这些事情的,老爷不想记得以前的事情也是不想别人提起夙家想到一个流寇土匪的称号……奴婢今日跟您说的事情您可千万别去问老爷啊,否则奴婢就死定了。”
见紫竹如此说,夙玄舞久久不能回神,更甚至她压根就没有听见后面的话。
原来,仇安然的一家人都是被自己的爷爷杀得,自己的爷爷居然带着人去灭了仇家满门。
为何自己的爷爷这么的狠心呢?那可是一家子上上下下的人命啊,而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来说,仇安然的命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吧?从那以后他就失去了父母,寄人篱下,他的心中从小就是装着仇恨的吧?为此才有了他十六岁平西境的传奇……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在支撑着他呢?
而自己的爹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些?夙玄舞的心只觉得是一点点的在破碎,甚至是多了一抹动容。
夙家欠了仇家这么多,怎么可能这么的无动于衷呢?
夙玄舞的眼泪满满的盈满眼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想不透彻,自己的爹爹还要自己做这些,难不成他就没有亏欠的心吗?
而她若是仇安然的话,她的恨会是滔天的。
“小姐,您要干嘛啊?”紫竹见夙玄舞挣扎着下地,穿鞋,动作行如流水,走路一瘸一拐的着实是有些狼狈,可是却拼命的向外走。
“我要回家。”夙玄舞咬牙切齿,满脑子都是想要问自己的爹爹为什么,为什么夙家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为什么夙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夙家欠了仇家这么多他还要求自己来骗仇家……为什么……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夙玄舞觉得,夙家没有给仇家一个交代,而自己需要这个交代。
“小姐……”紫竹的心都快要蹦出嗓子外了,她想到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告诉小姐的,到时候老爷怪罪起来自己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顿时一个哆嗦:“小姐,您不能去,外面阴天呢,怕是要下雨了。”
夙玄舞推开紫竹,转头,泪水流满了脸颊,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的伤心,她只是想到一个孩子失去了全家人从小为了报仇拼命的去努力去拼搏,最后仇人在眼前却不能杀,他的心是多恨啊?更可笑的是,最后他还娶了一个仇人的女儿,这不是更可笑吗?
“……”看着自家小姐哭的伤心自责的样子,紫竹的心一下软了:“小姐……”
弱弱的开口,紫竹连忙道:“小姐,您就是要回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去吧?您看看这天,要下雨了,还有您的脚本来就扭了,您不能回去了,改天,改天天气好了咱们一起回去,怎么样?”
夙玄舞摇摇头,眼底带着几分坚定,她现在必须回去,她必须要去问个清楚,因为她知道,若是她不问清楚的话她会一直睡不着,甚至是做噩梦的。
推开紫竹,夙玄舞大步的向外走去。
紫竹看着天掉下了小雨点连忙扯过一把纸伞这才咬咬牙追了上去。
雷声轰隆隆的不间断,天气也越来越昏暗,而那乌黑的云朵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来,至于雨却只是下了几滴,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这是暴风雨要来的节奏。
这个时节正是雨季,所以大家也都不奇怪。
夙玄舞抬起头看着夙家的大门,上面高高的挂着夙府两个字,她忍不住的冷笑,而想到自家的爹爹是夙将军,从一个土匪头子的儿子摇身一变变成了朝廷的将军,不但没有受罪死刑还受到了朝廷的保护,衣食无忧,可怜那些被夙家害的人了。
夙家,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孽呢。除了仇家,肯定还有很多……
夙家以前的辉煌是踏着人的尸体和鲜血走出来的,而那些尸体是无辜人的,鲜血也是无辜人的。
“小姐……”紫竹扯了扯夙玄舞的衣摆小声道:“今儿个不是问这事儿的时候,小姐,您跟奴婢回去吧,王爷一会找不到您怕是也会着急的,再说您的脚也受了伤,马上也要下大雨了。”
紫竹恳求的声音在夙玄舞的耳朵里自动的过滤,她吸了口气,大步的向着夙府的门口走去。
拍门声让家丁开门之后略显惊讶,片刻之后家丁便连忙叫夙玄舞和紫竹回去,然后通报夙千楼。
夙千楼听说夙玄舞回来了瞬间就感觉不好,他以为安宁王肯定是欺负夙玄舞了便连忙的跑了出来,接触到夙玄舞那红彤彤的眸子,夙千楼一愣。
遥遥相望,两个人就隔着大概几丈的距离互相看着对方。
夙千楼也感觉哪里不对劲,夙玄舞却觉得怎么也看不清楚自己的爹爹。
她醒过来什么都忘记了,可是却记得自己和爹爹的感情,她与她的爹爹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她认为最该珍惜的感情,她走一步瘸一下,边走边开口道:“你告诉我,夙家和仇家到底是什么恩怨,仇家为什么那么恨夙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