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轻轻的解开了粽叶,仔细的端倪了一下,说道:“这粽子瞧着和我做的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说完张开嘴轻轻的咬了一口,结果脸色突然一变。
“娘,你怎么了?”秦龙茧关切的问到。
大夫人只觉得头一阵眩晕,顿时全身乏力,就连手上的粽子都‘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这粽子有问题!”她强忍着肚子的疼痛大叫道:“快去请医师!!”
丫鬟们慌乱做一团,秦龙茧看着母亲脸色格外的难看,自己也是急的额头满是汗珠:“怎么会这样!这粽子是凤笙给我的啊!”
“就是那个小杂种!竟然想害你!龙茧!快!快请老爷过来!”
秦龙茧立马使用双手挤压大夫人胃部以下位置,不停的轻拍着背部胃部,可是大夫人只吐出了一些胃液。等医师和秦老爷赶到的时候大夫人已经觉得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意愿控制了,腹部已经由微痛逐渐变成了绞痛,这完全比来月事还要让她吃不消。
“夫人这是中了相思豆的毒!赶紧给夫人灌些牛奶和蛋清!这毒可是会致死的!”大夫说到。
下人立马准备了这些东西喂给大夫人,可是大夫人依旧在不停的抽搐着,脸色惨白,嘴唇也开始干涸起来,说到:“老爷!是二夫人下的毒手!她要害我!”说完没多久就从开始变成闷哼了。
秦老爷自然是怒极,说道:“来人啊!快传二夫人过来!”
二夫人过来的时候,大夫人已经是昏厥了过去,被众人送回了她自己的闺房中。
二夫人匆匆赶来,跪在地上,秦老爷阴沉着脸问道:“你可知罪?”
二夫人磕了一个头说道:“姐姐突然中毒,妾身没有及时过来看望,还望老爷恕罪。”
“你休要狡辩!我问你,这粽子是怎么回事?”
“妾身不明白老爷说的是什么,难道老爷怀疑是我害的姐姐?”
“百里氏亲口所说,难道还有错!?”
“老爷!这空口无凭,可要讲证据啊!这大夫人中毒的时候,我完全不在场也不知情。”
“此事我自然会调查一番!龙茧,你说,你娘所吃的粽子是从何处来的。”
秦龙茧沉声说道:“这粽子是凤笙给我的,我娘亲恰好想尝尝味道,于是我便给了我娘亲,没想到我娘吃了一口便成了这样。”
秦老爷听了之后,对二夫人说道:“这粽子从你那来的,你有何争辩!?”
二夫人说道:“我并没有给大夫人送过粽子,此事我一概不知,凤笙还小,绝对不可能下毒,我认为这是有人在陷害我!难不成是中途有人下的毒?”
“传凤笙过来。”
很快苏莹莹也被带了过来,她也听说了大夫人不幸中毒,却并不知道大夫人是因为吃了她给的粽子。
秦老爷问她:“凤笙,你今日可是有给过你哥哥粽子?”
苏莹莹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是和我的粽子有关?可是我给大哥的粽子怎么到了大夫人那里?不过事关紧要,苏莹莹便说道:“是的,我给大哥分享了我娘做的粽子。”
“你给你大哥送粽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有机会能掉包?”
“不可能!我一得到便立马把它给大哥了!是不是在大哥给大夫人的途中被掉包了?当然,我不是怀疑大哥,大哥一直都是很在意大夫人的!而且我娘也不可能下毒,因为这个粽子本来是要给我吃的,我娘怎么可能舍得下毒害我呢?”
秦老爷来回踱步思索着,又问到医师:“大夫,你有何见解。”
大夫捡起大夫人还未吃完的粽子,掰开仔细闻了闻又看了看,说道:“这相思豆和红豆极其像,或许是有人把相思豆伪装成红豆包成粽子,如果相思豆并没有咀嚼而是直接吃下,也不会导致中毒,但是嚼碎2―3粒咽食,即可致死!一旦误食,可引起恶心、呕吐、腹泻、肠绞痛等症状,数日后出现溶血现象,有呼吸困难、紫绀、脉搏细弱、心跳乏力等;严重者可因昏迷、呼吸和循环衰竭、肾功能衰竭而死亡。这下毒之人,非常细心,还特地把相思豆磨成粉掺在糯米里,所有就算没有吃到心,哪怕一口也会导致人中毒!我建议老爷搜查一下府中相思豆的来源。”
“把所有闲杂人等集合在此,然后你给我带人搜!!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相思豆给搜出来!”秦老爷对他的贴身小厮吼道,这是他在府里最信任的人,也有着一定的能力。
那个下人带着一批护院开始了细致的查找,二夫人说道:“老爷,这事断然是和凤笙无关,他还小,别吓了他,恳请老爷批准他先回去休息。”
秦老爷点了点头,一个八岁的小孩能懂什么,还有秦龙茧,好不容易和他娘团聚,肯定是不会弑母的。于是秦老爷说道:“你们两个小孩先退下吧。”
秦龙茧瞳孔放大,他和秦凤笙皆是重要的证人,怎么可能就这么退下呢?更可况他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于是他立马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表示不愿离去。
二夫人却又悠悠的说道:“龙茧,你关心你娘的心情,二娘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你在这只会影响判断,你若相信老爷的话,就安心退下,等待老爷的调查吧,老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秦龙茧还要说些什么,秦老爷却又说道:“龙茧,难道你是不相信为父吗?”
“儿子只是想尽一份力罢了。”
“爹明白你的心情,只是凤笙还小,不宜参合这种事,爹目前只相信你们两个,你且先带凤笙下去吧。”
秦龙茧看了一眼身旁的秦凤笙,此刻弟弟已经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整个人呆若木鸡的样子,只好说道:“那好吧,我先带他下去。”
实际上苏莹莹并不是吓到了,而是陷入深沉思考中,由于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以至于自己什么时候被带出了大夫人的院子,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