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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宏接着说道:“少爷虽然刚到宣城,还请立即过府拜望,必有意外收获。”
卫金宝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王玉麟,携宝物过府拜望。
县令果然亲自出府迎接,大张旗鼓的将卫金宝迎入府门。
看到了拿几盒摆在桌子上的宝物,眼睛都快从眼眶中流出来了,简直连自己的亲爹娘都忘了。
卫金宝趁机说宣城这一年收成不佳,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减免,县令立即满口答应了下来。并当场唤来师爷,写下了几份送交朝廷与州府的表章,措辞强调地方的苦痛。
不等上峰的回信,便已经承诺减免大部分的赋税。
张晓萱私底下小声告诉王玉麟,卫金宝这几盒宝物即使是花大价钱,从京城最高的商号购得的,此次也是稳赚不赔的。就不要说,这满城卫家的产业,都要仰仗着这位县太爷照应。
办好了此事后,当卫金宝回到府中,便有仆人送来一大包物品,卫金宝将其接过,打开后王玉麟才知,原是一本本的帐册。
卫金宝拿起笔,开始翻帐册,卫宏在一旁向他报告营运情形。
“来,一同来看。”卫金宝不由分说就拉王玉麟加入批阅帐册的行列;此行本来就是要教她这些工夫的。
王玉麟差一点呻吟出声!她实在讨厌那些写得密密麻麻的东西。
可是被她拉下水的人家张晓萱与喜儿,也都是一介女流,打起算盘来却快得像飞,她再苟且下去就有些不成材了!
当然,在强迫学习下,她的进步比较快。可是她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卫金宝,似乎老爱教她猜,不愿大方的提供解答。
直到帐册全部核对完,月已升上中天。
卫宏招呼人布了上好的酒席,端来一道道诱人的酒菜,他们才得以伸伸腰去大吃一顿。
酒足饭饱后,卫金宝这才向卫宏问道:“这城北的几个村子似乎收成不如以往,却不知是为何。”
卫宏赶紧在桌子上摊开一张宣城的鸟瞰图,在上面指指点点的说道:“小的曾经向少爷提及过,城北的山里来了四股强人,要不是各村的保甲给力,恐怕就要歉收了。”
卫金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再问道:“你都是如何处置的?”
卫宏答道:“其中有三股盗匪,只是一群由别地山崩灾区逃过来讨生活的庄稼汉,因找不到工作,无处生存才干起打劫的勾当。其中有两股经过劝说,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找了些地让他们耕种,并在他们的山寨中栽植了果树,帮他们重建家园!”
“剩下的一股主要是受到了一个本领高强的歹人挟持,并不理会小的好意,专思为其打劫钱粮妇女,十恶不赦。还有一股来历不明,比较有针对性的对付我们卫家,小的至今尚未查明原因,似乎有于另一股合流之危。这两股人,小的已经竭尽全力,对他们加以限制,力争将损失减到最小。”
“王强、马忠!”卫金宝听卫宏回答到此,也不多加犹豫地喊道。
一直侍候在外的二人并肩而入,施礼道:“少爷!”
卫金宝吩咐道:“有股不明来历的歹徒,专门与咱们卫家作对,你们即刻跟随卫管事的人,到那里去详细了解情况,如果可以抓来有用的舌头,便更好了。”
“是!”二人立即两名,随卫宏派的人离府而去了。
卫宏这才问道:“少爷,那另一股怎么办!”
卫金宝说道:“以你之言,那一个的症结所在,是那个领头之人,只要将她除去,你可有把握将他们安顿好吗?”
卫宏大喜道:“这个绝不成问题,小的已经在他们中吸收了不少人,只是因为惧怕那歹人的手段,而不敢轻举妄动。”
卫金宝点头道:“这两股,只要斩去其中一股,另一股就独立难支,收拾起来便容易许多了。”
卫宏见卫金宝对乱民已经心中有数,便继续请示道:“不知少爷可否还记得,小的曾经提到过,城东遭灾的事情。”
卫金宝道:“自然记得,只是具体情况是否属实,我还要亲自去查探一下,不能增加他们的负担。只要他们办事得力,经营得当,治下富足,赋税稳中有升,对于中饱私囊、或者贪污些钱粮,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是,如果他们有趁火打劫,或者根本就是办事不力,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话锋一转,说道:“城西与城南的几处办的就不错,按例你掂配着赏他们就是了。城北该减的减,有功的报上来,有过的,严惩不贷……”
卫宏立即施礼说道:“是!小的这就去办!”说完,立即转身离去,下去做相应布置了。
卫金宝见卫宏下去了,对王玉麟说道:“你们赶了一路,又陪我批过账目,也都累了吧,都下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布置一下,就不必等我了。”
这不等他,其实是说给其他人听冠冕堂皇的话,王玉麟自然明白他是说不用怕他半夜回房偷袭,会有所图谋不轨的行为。
脸上不由一红,心中念及他似乎对城北与城东的事似乎格外上心,而城北更是重中之重的亟待解决,尤其是只要解决首领,就可以完事大吉的哪一件。
口中要去布置,说不定指的就是此事。
她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动,说道:“你要立即着手的,可是那个挟持灾民的坏蛋?”
卫金宝也不瞒她,点头称是道:“不错!天威难测,灾害难防。可是这人祸,自然是可除者,要尽快剪除,不然遗祸深广。”
王玉麟主动请缨道:“干脆交给我吧!这个我最拿手了……”
“胡闹!”卫金宝拍案道:“你是我卫家的少夫人,只要卫家的男人没有死绝,你就绝不可只身涉嫌,否则……”
“好了!好了!”王玉麟一看卫金宝急得涨个大红脸,知道在此事上与他争辩无异,先将他稳住再说的劝说道:“我听你的,现在就去睡觉,还不行吗!”说着,丢下卫金宝,拽着张晓萱就跑。
等逃到寝室,被她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晓萱,勉强缓了口气,说道:“玉儿,你这是真要自己去只身犯险吗?”
王玉麟笑道:“这,知我者,萱儿也!”
张晓萱给了她一个白眼,说道:“就你的性子,要是下面没有动作,早就当场与金宝吵起来了。”
王玉麟拉着张晓萱说道:“哎呦,萱儿,你要知道这等祸害百姓的事,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再说了,竟然有人欺负到了我头上,就是卫金宝他这个叔叔能忍,我这个婶婶也不能忍。”
张晓萱张口啐道:“那叫是可忍孰不可忍!还叔叔婶婶呢,怎么不把舅舅舅妈都带上啊!”
王玉麟说道:“哎呦,都差不多嘛!反正就是你说的,大概那个意思啦!反正,你记住给我保密便是了……”
说着话,转身打开早已送到房中的包裹,取出一把宝剑与夜行衣。穿配停当后,将宝剑在身后绑好,便翻身离去了……
王玉麟依照卫宏鸟瞰图所示,很快就找到贼人的山寨所在山。
她自小就在山里长大,就更不要说这座远不如鹅眉山的山了,与之相比甚至都称不上叫山。
虽然天已漆黑一片,但是借着皎洁的月光,她依然可以轻松地摸到山寨应该在的大概位置。
只是不知道山寨的准确地点,只有觅着一群巡山的贼人身后,不动声色的悄悄跟踪。
这伙山贼穿过树林后,才行至位于山谷深处的山寨中。
要说来,这山寨也是寒酸,就几间破茅屋,连个寨门都破烂不堪,看起来并没成什么气候。别要说等官府来剿了,就算是临近村子里集结一群壮汉们,估计也能将他们一锅端了。
王玉麟嫌弃的撇撇嘴,怪不得穿得这么寒酸,很不专业啊!
思念间,绕过了这伙巡逻的山贼,悄悄猫到屋外面,依次伸手捅开窗户纸,小心朝里面窥视。
直到最正中的那间,才找到正主。
只见厅里正中坐着一个大汉,与他寨中的一众破衣烂衫的手下相比,穿得倒是绫罗绸缎。只是搭配极为怪异,显然不是一套衣服,愣是被她配在了一起。
“来!干!”只见他似乎正在与人推杯换盏的喝在一处,王玉麟好奇心起,向他下手看去。
在他下手端坐之人,倒是衣冠整齐,说话也是有章有节的,显然读过一些书,只听他说道:“寨主果然是当世少有的盖世豪杰,等事成之后,随我等去见汉王殿下,少不得高官厚禄啊!”
“汉王!”王玉麟心中一惊,怎么他把手从他的封地sd乐安城都伸到这里来了,再往下听。
那寨主开怀大笑道:“就凭汉王殿下看得起俺,俺这百十来斤就是汉王殿下的了,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来人也陪他笑道:“好!痛快,从今往后,咱们宣城这两支义军,就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一起整垮卫金宝这个汉王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