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明媚,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的似在耳边叫着,着实烦人。
我摆摆手,想要将吵人的声音挥开,手却被人捏住,猛地睁开眼,晓兰一张美丽容颜出现在眼前,面上恢复了往日的灵动,笑语盈盈,好似昨晚那个啤酒罐,哭哭啼啼的小女子根本就不存在。
她手上提着一个鸟笼,笼子里的小鸟一身翠色,头顶一抹英红,身子很小,尾巴长长地,叫声婉转好听,恰似百灵,却又不像。我拽出自个的手,躺会床上,有气无力的问:“晓兰,这么一大早的,干嘛啊?”昨晚她可是舍命陪君子,也不知道闹到多晚才睡着。
“朵朵,这鸟儿先搁在你这里,我要去北方一段时日……”
有没有搞错,她也要去旅游呢!忙摇摇头:“我和潘教授他们要去南方一段时日,还是麻烦你……”话未说完,晓兰就整个人腻在她的身上,摇着她的手臂,说什么怕那么老妖妇不甘心又找上门来,这几日也不愿在去见那王总,正好系里有个帅哥请她去玩,什么什么的。
目送晓兰高兴的背着她那背了数年,已经快磨破的双肩包,跳着出了门,临了还不忘给我抛了一记媚眼,一个飞吻。我摇摇头,晃着手里的鸟笼子,无奈叹息。
罢了,就让她去散散心,免得真的想不开。
看来,只好我去想办法了,要不?就不去了,反正趁着这段日子,她也要好好上一下游戏,查明事情的原委,她总觉得暗中有什么人阴了晓兰一下。
喂了小雨的乌龟和金鱼,将晓兰的鸟笼也挂在阳台上,在食盆里放了点鸟食,又换了清水。
“喂,你们在哪?”我拿起电话,拨通胡真的手机。
胡真似乎挺兴奋的:“朵朵啊,就等你了,对了,我弄到一个好东西,你过来看,地址就在……”
咦?我还以为他们是在潘教授的办公室呢,怎么跑到那个偏僻的地方,不过,那地方名为兰谷,里面的花香最是醉人,又有闻名天下的温泉,对肌肤特别的有好处,我也去过一次,还是陪公司的客户才去的。
话说,那里虽然偏僻,消费可算是不低,真搞不懂,只是谈事情,就要跑去兰谷,还真是浪费啊浪费!
坐上车,摇摇晃晃的,向着目的地而去,昨日陪着晓兰喝了不少啤酒,现在头还有一点痛,摇着摇着,我不由的靠在椅背上,就这么睡着了。
梦中,我毕业了,拿了优秀的毕业生奖,顺利的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公司,带着一大包的礼物,我正推开自家的门,门里慈祥的爸爸妈妈正含笑看着我,哥哥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把将我揽在怀中:“妹子,你终于回来了!”
正高兴的吃着团圆饭,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醒醒,这位姑娘,醒醒?”
我极为不情愿的睁开眼,卖票的姑娘看着我:“到终点站了。”
兰谷,两字立于山谷之前。
淡淡花香已然飘出数缕,安静而静谧,天空中漂浮着形状各异的白衣,微风阵阵,一点也感觉不到潮闷。
付了钱,我不由的觉得一阵肉痛,就这么半个月的薪水就进去了。要不是说明自个不去了,顺便看看胡真说的奇物,打死我也不要自个来。
兰谷内,更加的静谧幽香,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在小道上走着,也俱是一片安静,似不愿破坏这里的安静的美感。
“喂?胡真,你们在什么地方?”我站在一丛兰花旁,压低了声音给胡真打电话。
胡真故作神秘:“你马上就知道了!”
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这气闷间,静谧的山谷突然响起悠扬的歌声,一阵阵悠扬的古筝,像是高山流水,有如千浪拍案,这么突然的声音,我转过头望去。
一下子傻了眼,只见无数盛放的红色玫瑰出现在视线里,全部玫瑰都用心型的特制小车乘着,每个小车均有一个漂亮的少女推着,好似一座移动的花海,那别样的红,那浓烈的香,让人有些窒息。
我愣愣的,心下暗叹,不知是哪个这么大手笔。
突地,古筝声停,一片鲜红的玫瑰丛向两边分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居然是胡真这小子,他一身精致的黑色燕尾服,肩头搁着小提琴,朝我灿然一笑,悦耳的小提琴声汩汩而出,空灵静美。
搞什么?我突然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喂,胡真,别耍酷了,潘教授和爱丽丝,还有其他同学呢?”
胡真似乎挺无语的,旁边的红裙少女接过胡真的小提琴,退到一边,他一摆手,其他推着玫瑰小车的少女全部退了下去,这么多人走路,居然连个声音都没有。
这小块地方,顷刻间只剩我和胡真两个。
在加上一簇簇耀眼的玫瑰,胡真灿烂的笑容,还有那蓝色眸中隐含的光彩,令我的奇异感突生,脸也禁不住有些发烧,说话也结巴了:“胡真,潘教授他们人呢?”我吞吞口水,在问。
胡真没理会,走到我的面前,指着周身红色玫瑰花海:“漂亮吗?”
我吞吞口水:“漂亮……别说花了,到底潘教授他们人呢?”
他认真的看着,唇边眼底都是笑意:“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朵朵,我……”他犹豫了一下,阳光的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红:“我喜欢你……”
啥?我差点咬到自个的舌头,瞪大眼睛。
“做我女朋友!”面前的满头金发的少年,缓缓地单膝跪地,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丛怒放的玫瑰,带着生机。
“这个……那个……”我完全傻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拼命的摇手,不知到底该说什么,说实话,被这么一片玫瑰的花海包围,面前少年诚挚的表白,没有虚荣心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咳!对于胡真,我还真是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当一个普通的朋友,连自个的那一方小世界他都无法进入,何况当男朋友乎?
“你这死小子,又在涮我是不是?”我不好当面拒绝,换着话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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