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章天后点鸳鸯谱(第三更!)
一夜**,颠鸾倒凤,红烛帐暖,*宵似梦
李贤只觉得做了一个美梦,在梦里,他紧紧地拥着婉儿,发了狂似地吻着她,而她,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轻解罗裳,将的冰肌yu体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她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
是呀,完完整整的上官婉儿,从此就是李贤的
李贤久久地沉浸在的梦中,不愿意睁开眼,这梦,太过真实,真实到他居然舍不得去终结,他的怀中,似乎还能感觉到婉儿身上肌肤的滑腻,他的鼻孔中,似乎还留着婉儿发丝上的馨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婉儿的一切都是他的。
就在昨夜,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尽管是梦,但离李贤仍旧觉得这是他一辈子中做过的最好的美梦。
李贤翻了一下身,想要继续舒服地睡着,不经意,他的手却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我真傻,还想着婉儿呢他自嘲地笑,却仍旧纵容的手却触摸那一丝滑腻的质感,他的梦里,婉儿还不曾离去,他触摸到的,一定是婉儿的躯体,他这样想着,虽然依旧闭着眼,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深了。
“嗯……”被一只手轻轻触摸着,还在酣睡的女子发出一阵嘤咛。
李贤陡然发觉了不对,脑中的警铃大作
他睁开眼――
却――他的榻上,正躺着一个未着片缕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却不认识
这――是一回事?
李贤伸出手,狠狠地在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感觉钻心地疼,他才,他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刻,躺在他榻上沉睡的女子,便是他在梦中认为的婉儿
而和这个女子已然――
这到底是回事?李贤的脑海里一下子涌出太多的疑问,难过总觉得昨晚的梦境太过真实,却原来――却原来――是真有其事,只不过,这个女子,被当作了上官婉儿
可是,这女子从未相识,她又是从哪里来的?
李贤还在想着,却不虞寝宫的殿门从外面被人狠狠地推开,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惊得李贤一抬头。
“人?竟敢――”李贤不悦地吼道,待看清了来人,剩下的话却只得吞回嘴里。
天后?
天后已然带着一大伙宫人走进了他的寝宫之中,“李贤,你看你做的好事”不待李贤辩白,天后已经劈头盖脸地指责起来,“你贵为一国储君,却耽于美色,坏人清誉,你说,你哪里还有一个太子应有的样子?”天后美目圆睁,看着李贤的模样,已是大怒不已,她一甩袍袖,“还不快穿好衣服,太子你可要好好地与本宫解释一番”
“娘娘……”天后刚想离去,却听到一个声音唤住,天后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原来,榻上熟睡的女子此刻已经转醒,她将裹在锦被之中,却状似无意地露出一截香肩来,上面有着点点清晰的红痕,明眼人一看,便这定是太子做的‘好事’
此刻,这女子的脸上已是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她抽抽泣泣地说道,“娘娘,请您为奴婢做主啊”说罢,便大声地哭泣,那模样,真是闻者流泪。
天后长长地叹口气,无奈似的看了二人一眼,才说道,“事已至此,你二人先收拾妥当,稍后向本宫禀报事情原委,本宫查明之后,再做定夺”说罢,天后便带着众人拂袖而去。
榻上,只留下二人。
李贤望了那女子一眼,忽然满腔愤恨,也不多说,只是抓起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地穿在身上,之后速速离去,连多看那女子一眼他也不乐意
那女子也不多说,看着李贤离去的身影,忽然,无声地笑起。
东宫 正殿
满面寒霜的天后此刻端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身旁站着莺歌、赵邦国及婉儿众人。
李贤站立在殿下,而随后跟来的女子却是乖巧地跪在他的身旁,沉默不语。
“贤儿,昨夜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天后端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清茶,便放下,看着站在殿中的李贤,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
“回母后,儿臣酒醉不知。”李贤一拱手,慢慢地回答。
“酒醉不知?”天后闻言,轻挑秀眉,看了二人一眼,唇边忽然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里似乎带着嘲讽,“难道酒醉不知就可以为所欲为?人都说天下男儿皆薄幸,就连本宫这一向以贤爱著称的太子,也不能免俗呢?”这话表里都透着讽刺,在场的人哪里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李贤却是淡然,他早已想明:现在发生的一切,怕是母后早已策划了许久,昨日才找到机会让跳进这个坑里罢了,多说无益,倒不如见招拆招,看看母后到底想要怎样
“儿臣所知皆已经奏后,至于天后如何考量,那便不是儿臣能够知晓的了”李贤说完了这些话,便敛口不语,沉默地站在殿中,他要看看,母后到底是要给他一顶帽子
天后闻言,些微色变,但很快地又镇定下来,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李贤一眼,目光转向那个一直跪在地上默默抽泣的女子,“殿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回娘娘,奴婢是尚仪局中司乐繁蕊,因昨日太平公主寿辰,奴婢被抽调到椒兰殿中,协助绣图、织锦众宫女处理椒兰殿中事宜。”繁蕊低着头,乖巧地回答着。
“既是抽调你到椒兰殿,你为何会身在东宫,且与太子……”说到此处,天后的目光陡然尖利起来,在繁蕊的身上来回地逡巡,繁蕊虽低着头,但仍然感觉到天后目光慑人的威严,在天后的逼视下,她的双肩剧烈地抖动起来,身子已经蜷缩成了一团,如同受伤的小兽般,“奴婢……奴……奴婢……呜呜呜……”正说了几个字,繁蕊已是泣不成声。
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婉儿冷眼地看着繁蕊惺惺作态,默默地站在莺歌的身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事到如今,还有好说的,若婉儿还不看出这事情的原委,她连站在天后面前的资格也没有了,更枉论与其争锋?
李贤默不作声,他抬头,正看见婉儿冷漠的脸色,心中不由一禀,急忙将他的目光从婉儿的身上挪开。
“繁蕊,本宫问你,昨晚到底是回事?”这一次,天后居然难得地十分有耐心,一个问题居然问了两遍
“回娘娘……”繁蕊抽泣了一阵,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昨夜里,奴婢协助绣图、织锦将椒兰殿中的事情处理完毕,边想着要回到尚仪局去,只是奴婢从未到过椒兰殿中,对这边宫殿的布局十分不熟悉,再加上昨夜里宫人都忙着各做各的事情,奴婢着实无法厚颜去邀别人为奴婢带路,所以只好提着一盏灯笼独自离去”繁蕊幽幽地说着,不时地抹掉两颊留下的泪水,那模样,看得众人一阵心疼,“奴婢七拐八折,却不知就进了一个侧门,奴婢实在辨不清方向,便斗胆走了进来,妄想着能在遇到一两个宫人,好心地为奴婢指点一下的路途,可谁知奴婢进了那门之后,便一个宫人都没遇到,这时候,奴婢手里的灯笼又恰恰熄灭了,奴婢胆小,便到处寻找有灯光的地方,终于,奴婢看到了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光,便斗胆推开门,便看到了太子,太子酒醉,一把抱住了奴婢,后来……”说到此,繁蕊闭口不言,只是一味地哭泣起来。
众人已然明了:原来是一只迷途的羔羊遇上了一只酒醉的饿狼,这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虽然繁蕊的说辞无一不透着蹊跷,众人心中也是明白。
只是,只要这殿中有一人,其余人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
这个人,便是――天后
信与不信,决定权都在天后手上,众人的目光停在天后的身上,却只见她居然在此刻悠闲地端起茶盏,慢慢地呷了一口,之后,轻飘飘地放下茶盏,幽幽地叹口气,“哎――”
众人不明白天后此举何意,仍是怔怔地望着她。
“繁蕊,你也算是六尚之中有品级的人,速速将你的身世告知本宫,本宫好为你做主”此言一出,众人便已明了,看来,这盆脏水,天后是要往太子身上泼了
繁蕊一听,当下如蒙大赦,便将的身世娓娓道来,众人听着,却是越来越讶异,原来这繁蕊居然是鄯州长史繁如海的大女儿,繁如海在几年前的大非川之战中,为国捐躯,繁家的家眷也在城破之时吐蕃人屠戮了干净,却不曾想到,这繁大人居然还有一个女儿在六尚之中
繁蕊将的身世和盘托出,在场的人,却因了繁大人的壮烈,看她的目光,竟也带着别样的怜悯。
“哎,罢了……”听完繁蕊的讲述,天后又是长叹一口气,看着李贤,“我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人,先太子妃早早地薨了,太子房中现在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你们繁家也算是官宦人家,你又在六尚之中留有名分,既然你与太子事已成,不若你就留在太子的身边,做他的良娣吧繁蕊,你可愿意?”天后说罢,也不问太子的意见,只是问着繁蕊。
繁蕊一听,自然喜出望外,接连叩头,“奴婢愿意谢娘娘谢娘娘”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