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气阁,雪君寒收到夜昔若的传讯,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明明他已经将苦无批的一无是处了,为何还是引起了小徒弟的注意,难道说,真正对苦无产生兴趣的是修七毓。
这可不好,苦无那个杀丕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可从来没有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几百年了,死在他手上的天才不知道有多少了。
修七毓死不死的,不对,修七毓死了最好,这样就没人能拖累小徒弟了。不行,修七毓死了,小徒弟如果万念俱灰,想要跟着殉情,那怎么办?
雪君寒很是着急,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小徒弟。
最后,很简单地回复了一句:“趁早放弃苦无真人。”
夜昔若听完传讯之后,脸色都要扭曲了,师傅这个回答是什么回答。这个苦无真人真的一手遮天,没人治得了他吗?
夜昔若不死心,继续给雪君寒发了一条传讯。
“成为苦无真人的弟子,真的只有闯过六道关卡一个办法吗?”
这回师傅的传讯更快:“不错,所以不要自寻死路,就算拜师成功,也不代表能活到最后。”
夜昔若这下真的是束手无策了,这样的话,只能劝说夜流沙放弃荒峰,放弃苦无真人了,这貌似有些难。
如果她功力无双的话,现在早就毁了六道关卡。
在荒峰下面围观的弟子很多,但是真正上去的人,一个都没有。
夜流沙没有通过荒峰的考验,这在他们看是很正常的,那么多的高手前辈都死在了关卡上,夜流沙如果轻轻松松地就通过了,那才是真正的让人难以置信。
夜流沙虽然失败了,好歹还留了一条命在,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苦无真人这个大坑,目前已经没什么人往进跳了。
夜昔若很快回到了住处,准备和修七毓商量一下,究竟应该怎办?
“小叶子,你回来了,可有什么收获。”
“什么收获都没有?唯一的收获就是夜流沙现在火了,整个天剑门的人都在谈论他。”
“我看是嘲笑的成分比较多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差不多的意思,狗眼看人低,等哪天夜流沙通过关卡,成功拜师了之后,看他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你当真觉得夜流沙能够通过关卡?”
“这是肯定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苦无真人不收夜流沙是苦无真人自己的损失,不是夜流沙的损失好不好。那个破关卡,迟早会夜流沙似破掉的,我对夜流沙充满了自信。”
“与其说你对夜流沙充满了自信,不如说你对时间充满了自信,你相信时光流逝,夜流沙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这是肯定的啊,我现在很好奇那个关卡究竟是什么样子,真的如同天堑一样,让人绝望和窒息吗?”
“不管你多么好奇,都忍着,千万不能上去。”
“你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也是一样的,如果让我知道你偷偷地去了荒峰的话,哼哼~~~”
“我就算要去的话,肯定会告诉你的。”
“其实我真的在想能不能彻底毁了那些个关卡。”用火烧,用毒药腐蚀,不管什么阴损歹毒的办法,只要能够毁了关卡就行。
“你不能冒险。”
“放心,我没那么傻。你这几天看着夜流沙,外面的传言估计过上几天就消散了。”
“我知道了。”
“还有,我最后强调一边,荒峰你们两个谁都别上去,过两天,师傅就来了,问问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办法?”
“累你辛苦了。”
天剑峰,荒峰,一个避隐不出,一个摆下杀阵,这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可惜,还不等夜昔若搞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就不得不离开天剑门了。
是自愿离开的吗?
“当然不是。月然谷来人了,来了几个硬茬子,让大师兄收拾了几个,不想,却欺负了影寻,大师兄炸了,炸的后果是出手稍微重了那么一丢丢。打伤了几个人,然后被关了禁闭。月然谷的那群人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得意得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
“这个道理谁都懂啊,关键是咽不下去那口气啊,他们这分明是来挑衅,砸场子的。”
“怎么?你想要砸回去吗?”
“不错,是有这么个想法。”
“呵呵——”
“修七大哥,你看不起我。”
“既然月然谷的人是有备而来,你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安心呆在天剑门,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了,你再回去。”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只是我现在已经是浩气阁的人了,迟早都要和他们对上的,逃避是没有用的。这会儿,无数双眼睛都在看药王阁的笑话呢?我如果不回去,我也将背负贪生怕死的罪名。”
“好,一切小心。”
因为这个变故,夜昔若和修七毓两人原本定好的结契时间也不得不变动。
“修七大哥,你等我回来。”
“好。”
“我走了之后,就没办法帮夜流沙输送真气了,这是我加工过的灵水,一天一瓶,应该也能够疗伤。”
“让你费心了。”
“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
夜昔若带着自己的护卫匆匆离开了。当然,天剑门的高层已经被通知过了,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眼看着两人就要结契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很无奈啊,这个月然谷,还能蹦跶几天。
居然找上门来,是当真觉得月然圣师不会向他们出手吗?还是月然谷中有人已经摸到了圣师的门槛,所以月然谷可以扬眉吐气,不用再受浩气阁的窝囊气了。
事情的真想究竟是什么?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只是希望浩气阁能够平安地度过这场横祸,不要让月然谷的阴谋得逞。
夜昔若花了半天的时间就回来了。另云峰,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这些丹药,你们收下吧。”
“多谢夜丹师。”
“师傅~师傅~我回来了——”夜昔若扯着脖子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