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林锐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裴总是在开玩笑。
可是……裴总居然会开玩笑?这新技能是什么时候GET的?
没等他想完,裴锦年已带上车门:“我不在的期间,公司你帮我盯着,年底许你带薪休假。”
幸福来的太突然,林锐都不知如何面对,裴锦年乘坐的车已经驶远。
旁边站着的领班经理笑着说:“林特助,恭喜了,裴总最近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
第二天一早,三房的管家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人。
“裴总……这么早?”
“不早了,都八点了。”他低头看表,笑得让人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身旁的小丫头捂着嘴巴,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大哈欠。
客厅里,除了忙着做早饭的帮佣阿姨,还没几个人起来,显得冷清清的。
裴锦年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翻看,姿态随意的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佣人从客厅经过,也被他这副架势震了一下,出于礼貌,客气的问:“裴先生,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在这吃一点?”
小丫头刚想点头,回头看了眼爸爸的脸色,又坐直了。
裴锦年也客气回道:“不必了,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
“可是爸爸……我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一点……”小丫头小声的抗议。
裴锦年对她那没骨气的样子,丢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戴冒春先起床了,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裴锦年,也怔了怔。
“锦年,你是来找小染的吗?”
裴锦年淡淡点头。
戴冒春看了眼薄染的房门:“我去帮你看看小染起床没。”
小丫头一听,忍不住站起来:“我也去――”然后又回头拉了拉裴锦年的袖子,“爸爸,我上楼去染染起床,你去吗?”
“你去吧,我不去了。”裴锦年一脸淡定。
小丫头一脸高深的点头:“我也觉得爸爸你不适合上去,万一染染刚睡醒没穿衣服,多尴尬啊。”
裴锦年:这熊孩子……
小丫头像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跑到戴冒春身边。
大约过了十分钟,薄染穿着睡衣跟着念念走到楼梯旁,一低头,就看见客厅坐着的裴锦年。
他也正抬头看她,薄染想到自己身上的睡裙和凌乱的头发,不自在的别开了脸,拢了拢鬓边的碎发,蹲下身,拿念念的身体挡住他的目光,不知在念念耳边说了什么。
小丫头开开心心的跑下楼,坐在餐桌前,拿起一个蟹黄包就往嘴里塞。
裴锦年皱眉:“你刚吃过又吃?”
“可是染染说待会上山会很累,我现在多吃点是为了储存体力。”
裴锦年:“……”
没一会儿,裴立、裴新华都起床了,薄染也洗漱完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
昨晚他在电话里说,她一睁眼就会看到他,没想到真的这么早,她还没起床他就来了。
薄染坐在桌前低头喝粥,背后那一束火热的目光,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裴立刚一坐下,就问:“锦年,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薄染刚舀了一勺粥到嘴里,就听见裴锦年说:“昨晚小染给我打电话,说她一个人换了新的环境睡不着,所以我就早点过来了。”
一口滚烫的粥呛在喉咙里,薄染捂着喉咙,咳的脸都涨红了,裴锦年落落大方的走到她身后,拍着她的背:“吃慢点,你看看你,比小丫头还不如。”
薄染真想找个地洞钻起来了,这男人是嫌事儿不够大?
她都不敢抬头看裴立和戴冒春的脸色了,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吃完早餐,薄染上去洗脸,在走廊遇到戴冒春。
戴冒春侧头朝楼下看了眼,拉住薄染:“小染啊,你老实说,你跟锦年是怎么么一回事……”
薄染心里一惊,就知道裴锦年这么明目张胆,早晚会被人看出来。
只好硬着头皮否认:“小舅妈,您多心了,裴总他开玩笑的,难道您听不出来吗?”
“真是玩笑就好了。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不用我提醒你吧。”戴冒春故作一脸严肃。
薄染抿了抿唇,点头。
戴冒春握住她的手,又叹了口气:“不是小舅妈干涉你们年轻人自由恋爱,你也知道,我们裴家在青城是有头有脸的,锦年在江城也是号人物,你忍心毁了他也毁了你自己吗?”
薄染收拾好再下楼时,脸色就差了很多。
裴锦年起初只以为她没睡好。主动过去帮她拎起扫墓要用的东西,然后提醒小丫头:“背好你的书包,跟七叔公七叔婆说再见。”
小丫头乖巧的叫了,然后兴高采烈的过去拉薄染的手。
“染染,能帮我扎一下头发吗?”
薄染没什么精神,问:“怎么了?”
小丫头冲她招招手,拉下她的耳朵,在她耳旁小声说:“今天的辫子是爸爸给我扎的,难看死了……”
薄染终于扯了扯嘴角,又回头看了眼正忙活的裴锦年:“那待会上车帮你重新辫吧。”
一路上,薄染除了偶尔应付话痨的小丫头,就没怎么再说过话。
墓园在山上,下了车,还要徒步走一段路。
小丫头只当是开春踏青,兴冲冲的跑在最前面,裴锦年刻意落后一点,拉住薄染的手,问她:“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薄染愣了下,扯起一抹笑容:“有吗?可能是没睡好吧。”
她眼神里的闪烁哪能逃过裴锦年的眼睛。
顿了顿,他忽然问:“刚才吃完饭,我看见七婶拉你过去,跟你说了什么?”
薄染一惊,吞吞吐吐的说:“没……没什么,七婶就问我住的习不习惯。”
裴锦年点点头,没再追问,黑眸深处却划过一丝锐利。
到了母亲的墓碑前,却发现墓碑干净如新,上面挂着白兰花的花环,似有人才打理过。
薄染愣了愣,扭头问裴锦年:“会是谁?”
裴锦年也笑:“不知道,是好心人吧。”
薄染总觉得他笑得很诡异,满腹狐疑的把祭品摆出来,跪在母亲墓前,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