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裴锦年再次下车去给她买奶茶。
她还摇开窗户在后面喊:“叔叔,我不要珍珠。”
搞得奶茶店的小哥也问他:“那是你侄女啊?”
裴锦年黑着脸回到车上,把奶茶递给她,薄染喝了一口,就把吸管凑到他面前:“叔叔,你要不要尝尝?”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他突然从驾驶座上侧过身,将薄染压在椅背上,黑眸沉沉,目光深邃如炬,带着一丝威胁的口吻:“你再叫一声试试?”
“……”薄染识时务的闭嘴了。
睁着忽闪的大眼睛,怔怔盯着他看。
他脱了西装,只着白色衬衫,领带被他解下丢在车后座,领口的纽扣开了几颗,在车内橙黄的顶灯下,眉目清隽,瘦削的脸旁线条如刀凿一般,看得薄染痴痴如醉。
她忽然抬起手,伸过去,摸在了裴锦年下巴的胡茬上。
染了醉意的眼眸显得尤为明亮。
“你爱我吗?”
冷不防蹦出的一句话,令两个人都愣了愣。
橙黄的灯光在她脸上镀了一层绒质的光晕,使她像梦幻一样不真实。
裴锦年望着身下脸红扑扑的女人,一直绷着的冷脸上忽然溢出一丝温柔的浅笑:“你喝醉了。”
这个答案显然令薄染不满:“我没醉,清醒着呢。”
“你醉了。”裴锦年笃定的重复了一遍,把她手里的奶茶又推回她嘴边。
薄染嘟着嘴,忽然什么胃口都没了。虽然是一时兴起问的,但他回答的这么敷衍,真是扫兴。再撒娇扮嫩什么的只会更尴尬,她推开裴锦年的手,把奶茶放到了杯槽里。
“不喝了?”
“嗯,都是奶精有什么好喝。”
“以后少吃点这些路边摊,”他便继续说教,“念念以前也从不吃这些东西,对身体没好处。”
薄染敷衍的“嗯”了一声,赌气道:“你真是我叔叔!”管东管西的!
裴锦年刚要坐回驾驶位,突然间俯身,压着她的双肩,覆上了她的唇。
薄染忽闪了下眼眸,双手无力的扑楞了下,裴锦年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温柔的吻着,撬开她的唇齿,深入品尝着她口中酒精混杂着奶香味,上了瘾似的舔着她的贝齿,勾起她的舌尖缱绻交缠。
薄染被他吻懵了,任由他在自己唇上肆虐够了,然后木头一样,歪倒在座位上。
裴锦年瞥她一眼:“怎么,傻了?”
薄染把脸偏向窗外,绑着安全带,心情说不上来的愉悦,见他要发动车子,忽然说:“喂,我有礼物送给你,要不要?”
裴锦年眼睛看着后视镜,专注倒车,随口敷衍道:“好好的送什么礼物?”
“你把手伸过来。”薄染坚持说。
裴锦年拗不过她,等把车倒出车位了,才抽出一只手,到她面前。
薄染磨磨蹭蹭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皮质男士手套。
裴锦年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怎么看怎么养眼,这副几十块钱买的劣质假皮手套放在他手上,倒有些相形见拙了。
薄染有点后悔了,犹豫着要不要收起来别丢人现眼了。
裴锦年却已经拿过来,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尴尬,把手套放到车内储物格里,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送我手套什么意思?”
薄染挣了挣手,没抽出来,别扭回道:“当然是戴啦,还能有什么意思,爱戴不戴。”
说完怕他嫌弃,急忙补了句:“路边摊买的,不要就还给我。”
裴锦年没再开口,但手始终没有放开她。
终于到了世纪城公寓楼下,薄染看着他一路上单手开车都替他捏了把汗,赶紧把汗湿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
裴锦年停好车,送她上去。
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发现鞋架上多了一双男式拖鞋。
这拖鞋是以前念念老在这蹭吃蹭住的时候,他们一起去买的,后来就被她收起来了。下午裴锦年送她回来的时候,还没看到这双拖鞋,晚上却好端端的出现在鞋架上了。
他似乎明了了什么,唇角湮出一抹笑。
薄染看他盯着双拖鞋笑,觉得毛骨悚然,赶忙溜进洗手间:“我去放水洗澡。”
放好水,出来找换洗衣服的时候,看见裴锦年熟练的从厨房食品柜里拿出一罐蜂蜜,在调蜂蜜水。
薄染问他:“我什么时候买了蜂蜜,我自己都不知道?”
裴锦年泡好,自己先尝了一口,确定不烫了才递给她:“下午去超市的时候顺便买的,没想到晚上就派上用场了。蜂蜜水解酒,比什么奶茶有用多了。”
薄染喝了大半杯,放下杯子:“我去洗澡。”
裴锦年却抓住了她的手,她低头,听见他在耳旁似笑非笑:“一起洗?”
薄染抽出手,嗔道:“到底是我喝醉还是你喝醉?”
裴锦年无声的笑笑,松开了她。
薄染进了洗手间,脱下衣服就把自己沉到浴缸里。
然后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裴锦年坐在外面心不在焉的看了好一阵子电视,还没见她出来。
坐不住了,起身,拧开洗手间门,浅碧色的水里,某人耷拉着趴在浴缸边沿,睡得正香。
裴锦年倒吸了口冷气,怎么没把她淹死!
把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温度,都快凉透了,急忙旋开热水龙头。
薄染被声响吵醒,睁开眼,吓了一跳,男人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就在眼前。
顺手捞过条毛巾围在胸前,不自然的说:“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要是不进来,你打算在里面睡到天亮?”
薄染脸红红,她是真的睡得很舒服,不排除这个可能。
发觉他开始挽衬衫袖子,薄染有点紧张:“你干什么?”
“帮你洗。”
薄染没想到他能把这么暧昧的三个字说的轻描淡写,理所当然。
洗澡水本来都凉了,薄染却感到一丝燥热,抬起头,就看到一双漆黑深邃的眼,里面光芒流转。
裴锦年在外面很少用这种眼神看她,太过深情,太过暴露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于是她――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