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本来女人听到这类的夸赞应该都会高兴的,可薄染看到那块排骨却像看到一颗苍蝇似的,什么胃口都没了。
她直接端起餐盘站了起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吃饱了。”
说完,直接将一整盘饭菜倒进了垃圾桶。
励绍霆忍不住“嘶”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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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薄染又找出恒达这几年的销售业绩,从买地到项目,似乎都无懈可击,有什么办法,能打败恒达呢?
想不通,也只是想得脑壳疼。
薄染又想起放在包里那本母亲的日记,站起身来,对门外说:“我下午要出去一下,如果总裁办打电话来问,就说招标案已经在进行中。”
她说完,外头很长时间没回应。这才猛然想起,她这个总经理助理可不是一般人,是难伺候的顾少啊。
果然,她拎着包出来,就遇上顾淮安打量的神情:“你又要去哪?”
薄染故意板着脸:“员工守则上有规定,上司出门要向下属报备吗?”
顾淮安听了一脸怒火,强忍着数落:“你自己算算,这个礼拜你共请假多少次了,你对得起公司聘请的高薪吗?”
薄染展颜一笑:“顾少如果是用公司股东的身份质疑我的话,那我可以向您保证,一周后将城东的项目收入囊中。这样,您满意了吧?”
“……”顾淮安登时无话可说。
虽然这女人有放大话的嫌疑,但是看到她脸上自信的笑时,连他也不怀疑,她确实有拿下项目的本事。
薄染开车去了拘留所。
经过繁琐的登记程序后,终于见到程欢。
程欢一看见薄染,激情之情写在脸上:“怎么样,你想到怎么救我出去的方法了吗?”
薄染轻咳了声,岔开话题:“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要问你。”
“……”程欢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你要问什么?”
薄染从包里掏出母亲那本日记:“这个你应该看过了吧。”
程欢点点头。
虽然在薄染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不爽,连程欢都知道她的身世,而她自己竟然二十多年被蒙在鼓里。
而且,她有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鄙视了程欢私生女的身份这么多年,到头来,真正的薄市长千金竟然是程欢!而她,连亲生父亲是谁,到现在都搞不清。
薄染狠提了口气,压抑胸腔中澎湃的情绪,再次问:“这个你从哪来的?”
程欢现在有求于薄染,也只能知无不言。
“之前你坐牢,锦年买下了政fu府拍卖的薄家别墅,交给叶立冬打理。谁知叶立冬监守自盗,偷偷把别墅里一些值钱的家具首饰拿出去变卖,然后用便宜的假货替换。被我发现以后,叶立冬怕我去向裴锦年告状,就用你母亲的妆奁贿赂我。我在妆奁的暗匣里发现了这本日记,偷偷扣下后,又把妆奁还给叶立冬,说看不上这些古董首饰,只要他为我做一件事……”
“你让他把我的孩子抱给你?”薄染突兀的冒出一句话,蓦的打断了程欢的自白。
“……”程欢吸了口气,默默点头。
长时间的沉寂,程欢有些着急了,急切的问:“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呢,答应我的事,你要怎么救我出去?”
薄染回过神来,咬了咬唇:“我也不是神。我只能试试,尽量帮你。”
程欢的脸色骤变:“试试是什么意思?那万一不行呢?薄染,你出尔反尔,我不能坐牢,我绝对不能坐牢……”
薄染也挑眉看着她:“程欢,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一定会救你出来?是你自己看我要走了,拼命把保险柜的密码告诉我,我肯试试帮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难道你忘了你和你母亲当年是怎么对我的?”
程欢伸出去的手徒然的落下,一瞬间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脸色灰败。
半晌,见薄染收起日记起身要走,急忙又抬起头急切的叫住她:“小染,以前算我对不起你,陷害你坐牢是我妈的主意,跟我无关啊,我也因此而毁容了呢……还有,我从来没有抢走你的锦年,锦年自始至终是爱你的,薄方城答应你们结婚的条件,是利用锦年的公司帮他洗贪污的黑钱,锦年跟你离婚,也是因为发现你是他妹妹的事实,不是因为我――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染,你得帮我,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薄染的身形蓦的停住,一向和她过不去的程欢,竟然哭着向她忏悔,求她帮忙?
这世界真是颠倒过来了!
还有……“你说什么?我爸和裴锦年……”
她的眸子微微睁大,不可置信似的。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不对,薄方城已经不是她爸爸了。
程欢一见薄染停住,仿佛又看见了希望,急切的向她解释道:“你忘了吗,你当初带锦年回家的时候,薄方城本来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后来你还爬上窗户,说要跳楼威胁。你以为薄方城是怕你真跳楼才妥协的吗?那时候人人都看得出来,你根本不敢跳,只有锦年,生怕你再闹出绝食什么的伤害自己,亲自找上薄方城的办公室。薄方城那时候早就知道锦年是裴家的后人,是来报仇的,他只是没把锦年放在眼里,根本没当一回事罢了。”
“你以为那些政fu府工程项目是你撒个娇,就求回来的吗?薄方城把那些项目给锦年,不过是利用他的裴氏公司,把这些年贪污来的黑钱洗白罢了。而且他早就算计好了,一旦裴锦年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把他公司洗黑钱的事曝光出来,锦年只不过早有防范,在帮薄方城做事的同时收集了他的罪证,提前反咬他一口,把他拉下了台。如果薄方城不是在审讯中心脏病发猝死,到时候倒霉的就会是锦年!”
程欢的语速很快,那样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一点儿也不像事先编好的谎言。
薄染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嘭咚、嘭咚跳得急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跳脱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