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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荼靡一脸惊慌地扑进来,“程公子的鹦鹉,飞走了——”
“什么?那是我养了半年,刚刚送给阁主的,你居然让它飞了?”抱着一个长条盒子出现的刘遇,痛不欲生。
“既然飞了,就飞了。”程曦起身打开盒子,瞥瞥匕首成色,将盒子推回去,“虽然精致,却没什么用。既然你要匕首,我为你打造一副,今日就先回去吧!无白,你送郑小姐!”
他,打造?
刘遇一脸嫉妒:“阁主你偏心。上次南无庄主请您给他打一对匕首,您给推了。他给的报酬可是制作兵器的玄铁石,世间罕有……这位小姐给的报酬莫非很高?”
程曦一笑,如春风拂面:“一只银钗,算不算?”
上了马车,方子笙仍有些诧异。
左相之子,虽未入仕,却也养尊处优,居然会打造兵器?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无白一边在人群中慢悠悠赶车,一边说着:“小丫头,那只鹦鹉出自海外,极难养活。是刘遇花了不少银两买来的。他那个人最是爱财。你不小心放走了鹦鹉,他定会恨上你的。”
荼靡想起身材魁梧,一脸胡须的刘遇,掀开车帘,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方才我要赔他银子,是他不要的。”
无白露出白牙。【愛↑去△小↓說△網w qu 】
他要敢收你的银子,公子就敢打烂他的手。
他算看出来了,这位郑小姐,如今在公子那儿,是挂了号的。莫名其妙就被公子看做是自己人了。自己人收自己人的银子,刘遇可不是找嫌嘛……
无白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郑小姐到底和公子是什么关系,连公子的影卫无影都不肯多说一句关于她的话。莫不是公子红鸾星动了?
不……不可能……
谁都知道宫里有个琉璃公主,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若不是为了琉璃公主,公子岂会在这七年间走遍天下?这其中的磨难,艰辛,也只有他们这些下属才了解。
不过这么一想,这个娇娇弱弱的郑小姐,倒和那传闻里病歪歪的琉璃公主有些相似。
一样是花骨朵般的年纪,却都恶疾缠身。想来是爱屋及乌,公子才会对这位郑小姐另眼相看。
想到这儿,无白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位郑小姐,却被荼靡凶狠的目光给吓得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扭过去。
方子笙心情越发舒畅。
寿王无事,千山无事,可不正是喜事嘛。
荼靡狠狠甩了车帘,坐回来。
“怎么了?”方子笙见她脸颊泛红,目露愤怒。
“方才小姐跟着程公子去看图样时,那个刘遇一直在骂奴婢,说奴婢笨手笨脚,一只鸟儿都能看飞了。奴婢气不过,就跟他过了两招——”结果武艺不精,被人压在地上,失了脸面。
“那鸟儿当真不是你故意放飞的,因为银钗?”
荼靡嗫嚅,最后低了头,闷声道:“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物件。娘亲她——”
娘亲她为了救我和小姐,引走追兵,至今没有音讯。郑骏也曾多方寻找,可也不曾找到。娘亲可是小姐你的乳母啊——
这样的话,荼靡不敢说,不能说,也不想说。
好不容易小姐脱离了过去的阴影,如今身体渐渐好起来,不能乱了她的心。
马车停的照样是郑府后门不远的小巷子。
巷子长而幽静。
方子笙和荼靡并排走着。
荼靡已从愤怒里抽身,笑盈盈听方子笙说金银坊里挑的首饰,都是买给谁的。大丫鬟小丫鬟,无一遗漏。
“小姐!”荼靡顿脚,扯扯方子笙的袖角。
前方不远处,暮霭中,郑宛凌和飞燕的身影显得不太清楚。她们似乎等了许久。好看的脸都冻青了。
“是他的马车?”郑宛凌的语气很笃定。
方子笙点头。却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她一定是累了,才想多了。
“他说走错房间了,就立刻出去了。”丝毫不留她开口阻拦的余地。郑宛凌直勾勾盯着方子笙,“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莫非二小姐是为了自己能见他,才折回的?”飞燕看不得自家小姐伤心,语气嘲讽。
荼靡爆了:“你以为谁都跟你家小姐一样,当他是宝?长得好又怎样,不当吃又不当喝的。我家小姐要去铁匠铺,是他要跟着的,又不是我们非拉着他去的!”再说了,他长得再好看,又怎能配得上我家皇子殿下。
“明明就是你们捣鬼——金银坊里,他就亲手给二小姐插簪子。说你们没关系,谁信呢?”飞燕气恼。
“你不信我?”方子笙望着眼睛眨也不眨的郑宛凌。
“这样,我如何信得?”更何况我还告诉了你我的秘密。郑宛凌摇头,眼里露出防备和后悔。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要如何想,我无能为力。荼靡,我们走吧!”方子笙朝后门走去。
“你们不可能的!左相不会允许他娶一个私生女的!”
私生女?
方子笙回头。
她本以为郑宛凌有心交好于她,才会邀请她同去金银坊。原来她在郑宛凌心里,和郑芸潇一样,都认为她只是一个血统低贱的私生女。
“也对!只有出身郑国公府的嫡女才能配得上左相之子。”方子笙微微一笑,竟有些嗜血之意。她一脚踹向后门,其中的一扇暗红门轰然倒下,溅起一层尘埃。
方子笙目不斜视,踏过门板,大步朝里走。
飞燕吓得浑身发抖。
郑宛凌则盯着方子笙的背影,在心底发誓:她一定会让郑纯心后悔今日的举动。
荼靡飘一样回了小院。
直到花开问她小姐买回来的首饰在哪儿时。荼靡古怪地笑笑,眼泪忽然流出来:“好了,好了,小姐大好了——”能一脚踹倒门板,明明是身体康复了。她终于对得起清妃娘娘和娘亲的嘱托了。
“小姐小姐——”荼靡将盒子丢进花开怀里,一阵风卷进屋里,抱住正喝药的方子笙,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
“我身子好了,你高不高兴!”方子笙毫不介意,拍拍抱住自己膝盖的荼靡。
“高兴!”
“那要不要写信回承州?”
“回承州干嘛?奴婢要直接给娘娘写信,告诉她,小姐你的毒解……解……”
后知后觉的荼靡愣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整个人瞬间呆滞。
让她去死,让她去死,她居然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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