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呆呆的看向小浩,被他的冷酷吓了一跳。仇恨的种子正在小浩的心里以疯草般的速度发芽生长,吞噬着他的心灵。木婉晴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她此时却是无能为力。
小浩看都没看那大汉一眼,转身扶起了梁会。
“小浩,你怎么会来的”木婉晴问道。
小浩淡淡的说道:“王叔不放心你们,就让我跟过来看看。”冠琼玉拍了拍胸脯说道:“小浩,还好你来了,否则我们今天就惨了”
木婉晴说道:“走,马上离开这里,这里随时都会有危险。先回山洞里再说。”
在木婉晴的带领下,小浩扶着梁会,冠琼玉紧跟在后面,四人匆匆的回到了山洞里。
看到了受伤的梁会,王聚德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木婉晴急声说道:“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用不了多久,白仁德的人就会搜到这里,我们必须在他们搜到之前离开”
说完又将数码相机和摄像机的记忆卡拆了下来,自己收了一张,交给冠琼玉一张说道:“阿玉,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张记忆卡,他是我们告发白仁德的重要证据”冠琼玉急忙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记忆卡,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内衣里。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行人立即向山下摸去。
几人刚离开不久,大汉的尸体就被发现了,负责把守矿井打手们立即开始四处搜索起来。
如果他们哪怕再晚十分钟,也不可能下的了山了。
白家的豪宅里,白仁德舒服的坐在大沙发里,晒着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微眯着眼睛,脸上布满了惬意。
在他的对面,白仁彪一边喝着小酒儿,一边玩弄着手里的瑞士军刀,看起来也是逍遥自在。
“仁彪啊”
白仁德张口说道:“你说神仙过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白仁彪听了哈哈一笑说道:“跟我们差不多吧”
白仁德的眼睛一亮,说道:“要我说啊,就算是神仙也比不上我们这日子这么好的日子,我们来的容易吗不容易,那是你我兄弟两个流血流汗换回来的。谁要是想把它从我们的手里偷走,我们该怎么办”
白仁彪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办就这么办”
白仁彪猛的甩出了手里的瑞士军刀。深深的扎在了挂在他对面墙壁上的一个镖靶上
白仁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对谁不让我们兄弟过好日子,我们就不让他活着。
就像是朱文这个王八蛋,我早晚要他曝尸街头”
白仁彪的眉头一皱。幽幽的说道:“大哥,这朱文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就连江河都压不住他,我们能拿他怎么样听说他是有些背景的,动了他恐怕会很麻烦”
白仁德冷冷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了。不过现在整个振达乡。从上到下。都被我们给摆平了,只剩下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东西。就好比是如鲠在喉,不办了他。我心里不舒服”
白仁彪的眉头一皱道:“你说这个朱文也真他妈不是东西,不要钱,不要女人。成天领着老婆孩子吃糠咽菜。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白仁德微微一笑说道:“套用他的一句话,他这叫讲原则,在我们看来可不就是有病不管怎么样,把这样一个异类放在我们身边,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炸响。总得想个法子把他除掉才好”
白仁彪道:“干脆,我带几个兄弟,半夜里摸进去把他一家全都给宰了得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做。我们这样是痛快了,可是后患无穷。万一上面的人要追究下来,所长江河会首当其冲,然后江河为了摆脱自己,他一定会把我们给咬出来。”白仁德当即否定了白仁彪的想法。
白仁彪问道:“大哥,这江河我们按时供着他,他从我们这儿可是弄走了不少好东西,他会这么不讲义气”
白仁德呵呵的笑了起来“义气在他们那些人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义气,你信不信,现在我们得势,他巴着我们。可一但等我们失势,最先调过头来收拾我们的一定是代明,江河这些人”听了白仁德的话,白仁彪撇了撇嘴骂道:“妈的,一群王八蛋”
“帮主,电话”
两兄弟正聊的起劲儿,一个铁拳帮的手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把手机递给了白仁彪。
白仁彪接过电话没说几句,脸色就蓦然大变,噌的站了起来,怒吼道:“你他妈的说什么再说一遍”
“靠都他妈是一群废物给我找,一定要把这个兔崽子给我揪出来”说完将电话狠狠的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白仁德满脸严肃的问道。
白仁彪咳嗽了一声说道:“大哥,有一个兄弟被人杀死在矿井上了。”
“什么是什么人干的”白仁德立即紧张的叫了起来。
白仁彪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命令他们搜山了,应该很快就会抓到人了”
“放屁你以为人家是白痴吗,杀了人还在那儿等着你们搜现在人早跑了,还搜个屁”白仁德大发雷霆的吼道。
“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您别生气。”白仁彪低声说道。
“仁彪,你看看你手下的那群废物,那么多的人守在那儿。被人摸进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人家放了血。铁拳帮我看叫废物帮算了”白仁德大声的怒骂道。
白仁彪皱着眉头说道:“大哥,兄弟们也是没想到,谁知道在振达乡的地头儿上,竟然有人敢动我们的人,你说这不是耗子揪猫的胡须,活够了吗”
“得得得收起你那一套吧。人被杀死在矿井边儿上,这说明那人一定是冲着石广难来的。
你想想看,现在什么人对这件事情最有兴趣”白仁德凝眉沉吟道。
白仁彪略一沉思,即大声的说道:“那当然是媒体,记者了。可是我们把消息封锁的这么严,这消息又是谁透出去的呢”
白仁德哼了一声说道:“严严个屁现在知道石广难这件事情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多张嘴,封的过来吗不过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杀人的凶手,相信他的手里一定已经掌握了不少关于石广难的证据,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证据流出去”
“可是大哥,现在我们连那兔崽子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怎么找”白仁彪愁眉苦脸的问道。
白仁德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本地人谁敢杀你铁拳帮的人去给我查那些最近来到振达乡的陌生人,不管男女,有一个查一个。一个都不准给我放过。另外让你的兄弟严密的把守住离开振达乡的各条公路的出口,一辆车一辆车的查。这证据要是流了出去,你我兄弟可就彻底完蛋了。让你的人把眼睛给我睁大些,鼻子给我放灵些,就是闻也要把人给我闻出来”
“大哥,您放心吧不找出这个兔崽子,我绝不来见您”白仁彪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白仁德叫住他道:“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河,让他们警方也介入进来。
有些事情警方做比我们做要方便的多再说,这本身就是一件凶杀案,正是他应该管的。
拿了我们这么多钱,也该给我们出点儿力了”
白仁彪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大哥,还有别的吩咐吗”白仁德摇了摇头说道:“别的没了你只要把人给我找到就行”
“恩。
您就瞧好吧大哥,敢杀我的人,反了他了”
白仁彪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振达乡派出所内。
刚刚得到白仁彪消息的江河,显得有些惊讶。
铁拳帮的人竟然死在了仁德矿井的边上儿,这就好比是虎口拔牙,很难想像,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看着江河眉头紧锁的模样,一个显得很是白净,有几分学者风范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问道:“江所长,有什么情况吗”江河寻声望去,看到中年男人,眉宇中掠过一丝厌烦,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朱副所长,你留下来看家,我去一下现场”
朱达的眉头一皱,说道:“是凶杀案吗这可是大案,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河呵呵一笑说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朱副所长,您就呆在家里吧。要是您万一受了伤,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说完干笑了几声,一挥手,带着所里的民警走出派出所。
整个派出所内立即就只剩下了朱达和寥寥的几个负责接听电话,打扫卫生的内勤。一种被抛弃,被隔离的感觉涌上了朱达的心头。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受到被冷落的痛楚,更多的感觉是一种悲哀。一种眼睁睁的看着一支警察队伍堕落到为恶人卖命,而他却无能为力的悲哀。
他不只一次的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一想到自己一旦离开,这里将彻底的沉沦,他又强迫自己留了下来,总觉得只要自己留在这儿,一切就都有希望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