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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便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父亲的概念不大,母亲也在外打工,常年不见,暑假的时候或许会去母亲那里玩耍,但也只是几天的时间,总之日子过得似乎挺安逸的,没心没肺的,无忧无虑的。
这天放学,回到家,我总感觉家里有点变化,哪里来的妖气?我是说空气有点紧张。我偷偷的放下书包,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个紧张气氛的源头,床上躺着个人,昏迷的状态,爷爷奶奶都坐在床边,哭过的眼睛还残留着悲伤的痕迹,看到我,爷爷说道:“快过来,叫声爸!”他指着昏迷在床上的那个人,我小步的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幼稚的微笑,叫了一声“爸!”怯生生的站在床边不知道做什么,在等爷爷的指令。
我的一声“爸”似乎触动了爷爷的神经,本身悲伤的眼睛又毫无节制的涌出眼泪,哭喊着:“听到没有你的儿子在叫你,你快醒过来看看…;…;”
我心里却想着,我叫大概没用吧,父子间的感情并不深啊,不会有那种奇迹的。
昏迷的人是我爸啊,没想到已经瘦成这样了,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在几年前吧。那年过年的前夕,我爸突然回来,爷爷拎着我叫了他一声“爸”他好像没什么笑容,但还是给了我一百块的压岁钱。我也不敢靠得太近,太久没见,便陌生了,即使是父子,我拿了压岁钱,躲回自己的房间。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和爷爷说了好久的话。
我不习惯这悲伤的情节,却局促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找了机会走出了那个房间,你说我悲伤吗?我竟毫无感觉。
如此几天,等有一天再放学的时候,家里已经在秘密的办丧事了,原来父亲死了。父亲死时四十不到,算是夭折,既没有请宾客,也没有丧礼,我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躺棺材里面了,甚至门前没有白事的对联,只是把原有春节的对联撕了。或许是害怕政府不让土葬,当天晚上草草的举行了仪式,我却恍恍惚惚的做着老一辈让我做的孝事,在半夜,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土葬了。
第二天,夜里,爷爷奶奶带着我远赴他乡。后来我才知道是父亲欠了很多人的钱,我们没钱还,只能跑路了。
这时我却流泪了,我的小伙伴们都在这里啊。爷爷黯然的告诉我:“我们对不起你,你这个年纪不该悲伤的!”
泪流得久了,也就没了。车窗外一闪一闪的亮光,是谁家安逸的一天。前头那个红色的车尾灯,又是谁家逃离的悲伤?
上课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叹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坐在顶楼的我,看着楼下,不禁笑着说道:“好想跳下去啊!”
“那个同学立马给我下来!”教导主任看到了我,叫嚷着。
“不好,被发现了。”我心想,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是,是,是…;…;”我不在意的走了下去。
教导主任看到我以后,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细声劝导:“下次不要再站在那里了,多危险啊,掉下去,碰到花花草草多不好啊…;…;”
不好意思,只是我心里想得美,其实他是破口大骂,把我骂成狗,骂成垃圾。我听话的点点头,这个画面都成习惯性动作了。
我刚踏进教室,“死爹的,最后进来,不擦黑板的吗?”方才还在调戏前桌女生的家彪,带着戏谑的声音道。【愛↑去△小↓說△網w qu 】
“哦!”我很自然的回了一声,然后返身去擦黑板。
“我们的作业你都交给课代表了吗?”徐建问道。
“交给他了!”我回道。其实值日生并不是我。其实他们不过就是想看我一边擦黑板一边吃灰的模样,就像狗一样。接着老师便进来了,骂道:“黑板是这时候擦的吗?下课都干什么去了?”
她站在一旁,生怕沾染到粉笔灰,那鄙夷的模样真让我厌恶,值日生表就写在黑板的角落,稍微看一眼,就能知道今天不是我值日,不该骂我的,或许是我毫无存在感,老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再或者这里的老师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他的学生?呃,这只是或许。
“小颖老师,今天又变得漂亮了…;…;”家彪又在调戏老师了。
“家彪同学嘴就是甜,快坐好要上课了!”老师眉开眼笑的说,到了我这却话锋一转,“那个谁,不要擦了,滚回去。还让不让人上课,你看,整间教室都是粉笔尘了,同学们把船户打开。”
“就是啊同学,记得下次要早点擦黑板,别让我们美丽的老师受这粉尘沾染!”家彪笑道。
“还是家彪懂事,我的衣服很贵的。”她矫情的说着。我没有言语的走回座位,家彪那伙人很志得意满的。
上课!
我不知道这个老师为什么和家彪这么熟悉,他是好学生吗?并不是。上课睡觉。这是睡觉的课吗?大概还做着和老师一起滚床单的白日梦课吧?可是老师完全不在意,我心中满是不满,算了,算了。
一节课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啪!”老师还没有完全走出教室,徐建的书本已经照着我的脸面呼过来了,还伸了一个懒腰,说“今天的作业交给你了!”另外几本作业本同时飞了过来,被我一一接住。
“最近身手大有长进啊!”家彪嘲讽的笑道。
“哪里,哪里,运气好,运气好。”我恭维道。他们才不理我呢,一哄而散了,谈论着去哪里玩。是啊,你们都去玩了,却把我的时间压榨得干干净净。什么时候我才能摆脱这种生活啊?
我收拾着书本,刚走出教室便看到一个其他班的同学被打了,我知道这个人,平时很文静,很普通的一个学生,很没有存在感的那类,大概和我一样吧。等他被打完,我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他,伸出友谊之手,说道:“同学还好吗?”
可是他却骂道:“白痴!”他那原本很悲伤的脸上突然间竟然显现出一丝快感,难道是我的话凑效了?
“谁要你可怜,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垃圾!”跑走的他还补了一句,真是悲伤呐。原来,并不是因为的我话奏效了,只是他看到了比自己更可悲的人,而心里平衡了。
走在路上,我三尺之内没有同学,我身上即没有异味,长得也不是惊天动地的丑陋,为什么她们会指指点点的笑着我?是我的衣服破旧了一点,还是因为你们都知道我死了父亲?真是让人悲伤啊。
我曾经对着星辰大海叫道,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我了,结果第二天,就被打了。我曾经想着我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孝敬爷爷奶奶,结果不久,被人打得住院了,唉,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但是我,没有放弃了,我这一身肌肉是百练的吗?我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了,从今天开始…;…;
“啪!”一个篮球着在后脑勺,我一脸懵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的!”一个强壮的少年跑了过来,露出很阳光的模样。我方才的那股热血被一闷球砸得消失无踪。
我客气的回道:“没事,没事!”
心里却想着:“还是从明天开始吧。”我很心满意足,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的凶恶,结果却听到:“你傻啊,有必要和那白痴道歉吗?打他都是白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嚣张了?你打过谁啊?”
“我是没打过人,但那个人谁都可以打,他被我兄弟打得那叫一个惨,而且不带回手的。”
“真是令人失望的世界啊!”我说着已经走远了。
“不是吧?我看他长得挺壮实的啊?”
“呃,好像是喔。几个月前挺瘦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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