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你们也不用害怕,先喝酒,慢慢聊。”
我让他们慢慢的放松下來,这样的事情谁都紧张,无主尸,突然有人找了,他们当然会害怕的。
但是,他们也有担当,敢也來,也是善良之人,也算是男人。
慢慢的两个人放松了。
“当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确实是,我们总是在做一个梦,最奇怪的就是这样,我们总是梦到他们,说话,让我们把尸体不要烧掉,他们可能在一起生活,要把尸体放回太平间,我们害怕,紧张,就找机会,也许我们对她们所做的只有这些,这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害怕,紧张,发毛,最后我们找到机会做了,把尸体放回了太平间,竟然就沒事了,所以我们害怕。”
我看了四叔一眼。
四叔不说话,喝酒。
“我们还有事吗?”
男人问我们。
“现在到是有点问題,太平间的两个人总是在说话,当然,这到也是沒有大的问題,不过,时间久了,怕会是出现问題。”
“他们不过是尸体,怎么就会这样呢?他们死了,竟然可以说话给我们呢?”
“两个人死的时候,沒超过四个小时,他们的灵魂就会在那儿哭,两个灵魂相遇了,而且他们年纪差不多,就在一起了,两个灵魂因为爱,而可以超出一般灵魂做不出來的事情,他们如果尸体烧掉了,就要转世,转世,他们的灵魂就不存在了,他们相爱了,那么就让你们办这样的事情。”
“那么现在呢?”
“现在的麻烦就是,相结合四年后,他们如果想着换身,就是易身,你们两个就是首选,有可能他们会到你们的身上。”
两个人毛了。
“我们都尽力了,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你们不太懂,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我做事的时候,想这么做,有的时候就那样做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样子。”
“我也是。”
我想,这就是试身,适合了,两个死鬼就会冒身顶替,这不是一件好事。
四叔看着我,半天说。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
“那样会怎么样?”
“你们两个就不是你们两个了,当然,他们活着,肯定是需要一种东西的,那就是鬼身上沒有的,而且要像人一样活着,就是精血,那么就会有人倒霉。”
两个人彻底的就乱套了,手都在哆嗦着。
“有办法吗?我们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我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
女人哭了。
“这事我來处理,但是,这事不太好处理。”
我想,这事处理起來,恐怕是要惹上点麻烦,这样的事情是会发生,但是也是太巧合了,两个年轻的人,撞死了两个年轻的人,两个年轻的人成夫妻了,两个年轻的人成了鬼夫妻,他们欠了这个债,鬼夫妻就要上身,易身,活他们应该在人间活着的年头儿,这是一种纠缠,无度的。
我回家,想着这件事,怎么弄,怎么办。
鬼成夫妻,就有着一种能力,所以说,这也是破阴婚,不吉不利的事情,如果不管,到也是让他们两个夫妻活着的不是自己,行为就和他们完全不同,正像我们平常看到的,一个人突然就大变,都觉得奇怪,这就是鬼易身,那个真实的人是活在鬼的身体里了,他挣扎着,沒用,一直到死去,和鬼身同死。
如果不是院长,这事我真不能管,四叔管不了这事,都是看得明白。
怎么办?我也犹豫了,管上,也许就招惹上麻烦。
我一直在犹豫着,媚媚在医院实在是呆不住了,就是哭,我只能是给弄回家,回家就高兴。
巫校的课宇凡在上着,我告诉媚媚,正常的生活,但是,随时要联系上,保持着手机的畅通。
这最后一步的吉而吉沒猜想,一直就沒有完成,恐怕是最难的一步了,媚媚说,所有的数字组都在脑海中消失了。
我也觉得奇怪,这是让我最担心的事情。
那两个夫妻來找我,跟我说,怎么都行,他们什么都能做,看來这事不做也不行了,院长也是毛愣愣的。
我和四叔去的太平间,把尸骨捡出來,当然,这样的尸骨是不能烧的,烧掉了,麻烦更多。
四叔看着我说。
“德子,这事你做不好,就会有后患。”
“那么我只能用萨满巫事通阴了。”
“他们不是在阴司,而是地狱,你看看这骨头。”
正常的骨头是类色的,可是他们竟然大部分是黑色的,这么年轻,按医学來讲,绿色的,或者是黑色的,就是用了在量的药,可是他们这么年轻不可能,那是地狱之黑,他们进地狱,似乎也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沒有积德而造成的。
尸骨弄出來了,装到了黑盒子里,分开装的,然后放到太平间的角落里,这是鬼的黑禁,他们至少会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问題,但是需要抓紧的解决。
我用萨满巫事进地狱的第一层,地狱七层,进第一层,沒进去过,到底会怎么样,会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这通阴过阳上天堂的事情,是会很麻烦的,巫师一般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是做了,也要看情况,这样的情况一般沒人做,做的只是和亲人通个话,走一趟,到也是无妨了,这是干涉了阴事,对巫师來说,也是一件害怕的事情。
我回家,一直就坐在沙发上,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媚媚沒问我,盯着阿古依丽看。
“我不把她嫁出去,我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媚媚说完,阿古依丽就躲到一边,看着肇老师。
“媚媚,你是不是闲着沒事了?去厨房帮你妈做饭。”
“噢。”
媚媚进去沒两分钟,我妈就给赶出來了。
“越忙越乱,让依丽來。”
媚媚瞪了依丽一眼,玩电脑。
萨满巫事最基本的巫术就是过阴,当面,我沒有走过地狱,地狱似乎对我就是害怕的,虽然不像人们常说的,十八层地狱,那是人们想出來的,对痛恨的人说的,让你死后十八层地狱,可见这种恨是真恨了,其实,地狱就七层。因为,从小也是听说过地狱,那是可怕的,后來到承德去,也看到了人到地狱被折磨有惨状,有害怕,但愿一切都沒有什么事情。
我选择了一个十三号的日子,阴对阴的日子,好下地狱,但愿我还能顺利的回來。
我是在四叔做的巫,院子里大巫行定之时,四叔站在一边。
我入地狱了,只是第一层,我绝对不会往下一层走的,看着这些小鬼似乎都是快乐的,找到了地狱门,一层的门,我进去,看到了大堂里坐着狱司,很威严的样子,再看左右,我心就狂跳起來了,上百个大磨盘,在转动着,小鬼把人一个一个的投入到小孔里,小鬼就惨叫着,被磨成了粉,血水,肉都出來,随后就是狱兽抢食,跟恶狗一样,这就是生前浪费粮食的人,被磨刑,根据多少,有多少次。
我的汗湿透了衣背,我站在那儿,半天才和狱司把事情说清楚,我发现我第一次嘴这么笨。
“肇德大巫师,你第一次來地狱,我想你应该好好的参观一下。”
“我沒兴趣。”
“害怕了?哈哈哈,來我管儿的巫师也算是不少,千万年來,也有百十來个了,你算是一个大巫了,不用害怕,不会有事的,就你怕说的事情,那两个小鬼闹腾着,他们确实也是沒有到死的日子,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会派无常去抓,这事你处理一下,挖墓深埋三米三,就沒事了,不过这是你欠下的,到时候你死的时候,如果來地狱,那么这两个人是会找你麻烦的,不过你是大巫师,将來就是死了,他们就是找你麻烦,也要想想。”
“我明白了,谢谢狱司,我回去了。”
“好,下次再來,跟我下几盘棋。”
“好的。”
我出來,醒过來,四叔长出了一口气。
“你看看,你跟水洗了一样,我以为狱司收拾你了呢?”
“沒有,让我跟他下棋,我下他八大爷,下棋,跟狱司,当我不明白呢?你赢了,他就减你一年寿,你输了,他就给你一个劫,总之沒好事。”
“是呀,狱司总是在做着惩罚的事情,似乎他喜欢这样做。”
我和四叔把两个小鬼的尸骨深埋了三米三,我想,现在是沒事了,可是到时候就是欠下的阴债,巫师就是这样,坑着自己,别人又不知道。
媚媚这些日子很正常,主任想要媚媚的数据,媚媚一直沒给,她的想法是什么,我也沒问,打骨顺仓那边的进展就是缓慢。
媚媚这第一千三百步就是沒有出來,不过这段时间我发现奇怪的现象,就是媚媚似乎有一种力量,无形中的,媚媚已经也沒有感觉到,她似乎不知道一样,这种力量似乎在她行走过的地方都有停留上一会儿。
那天我跟媚媚说了。
“哥,我不知道,也许是吉而吉沒人的数字巫,百步成巫,我已经推到了一千二百九十九步了,就差一步了,我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沒事,你也不用害怕,不用担心,打骨顺仓会巫术,还有一个吉而吉沒人会巫术,只是隐藏着的,是看着打骨顺仓的,他的巫术比打骨顺仓还要高很多,那是打骨完达传过去的巫术,就现在看來,他们的巫术并沒有多高明,就是游牧千年造成的,他们生活辛苦,也就沒有时间研究数字巫,现在他们有二十个人在研究,但是进展十分的缓慢,这二十个人中,打骨顺仓也在其实,那个人也许也在,只有这样,他们会巫术的人,研究出來,数字巫才会入体,只是他们进展得太慢了,甚至说,进展不下去了,有二三百步的样子,打骨完达十分的恼火。”
“那吉而吉沒猜想研究室呢?”
“那边差不多也是三百多步的样子,也是乱了套,就是推不下去,推下去,最后的结果就是错的,就像总是在走错路一样,那是吉而吉沒人数字巫的一个特性,或者说,他们无法找到对的方法,永远会是错的。”
“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最初我推的时候很费力,到八百多步后,就自然的推着走,想停都停不下來。”
“也许这就是数字巫的特性,你现在就是感觉到这种力量的存在,然后控制住,这样你才不会有事。”
“我感觉不到,不说这事了,心烦,今天周六,你带我去玩呗。”
“上哪儿?”
“什么地方都行。”
只要是玩,媚媚什么地方都能玩得嗨。
我带着媚媚去海洋世界,她玩得尖叫四起,我坐在一边看着,这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我们很晚才回去,肇老师说。
“你们以后再出去玩,把依丽带着,她天天在家呆着,多沒意思。”
我看了一眼媚媚,她沒说话,反正她是不喜欢的。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