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沒追四叔,追上我了。
“我跟你沒仇沒恨的,你追我干什么?你到是追那个老头呀?”
四叔在后面拿着石头追上來,上去就是一石头,老头倒在地上。
我过去,踢了一脚,然后摸了一下鼻息。
“坏了,四叔你打死人了。”
“屁,他本來就是死人,刚死不久,竟然不火葬,偷着埋了,不然也沒有这事。”
“国家有规定,有些民族是可以埋的,习俗。”
“这真是死人吗?”
四叔,把那个人的裤腿子拉起來,果然系着承绳。
“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找坟人。”
“这个呢?那是坟人的事,他们回送回去的,不然就欠下了一个阴命,也会让他们好受的。”
我们回到坟前,四叔站在那儿骂,骂了半个小时,沒动静。
“四叔,你坐在坟上干什么?”
“看活坟就得那样,玩命,他们都在里面,都受伤了,我看我们用炸药炸。”
我愣住了。
“四叔,这么玩太嗨了点吧?容易出事。”
“你不弄,小三的魂就扯进來,小三的那点巫术,是扯。”
“上哪儿弄炸药去?”
“买那种大的鞭,我会弄。”
我想,这四叔能行吗,别把自己给炸了。
我和四叔去买鞭炮,弄了小半车,去郭子孝的别墅拆药。
“四叔,这个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就用这个炸过山。”
我不知道四叔能不能行。
“别人坟人给炸死了?那我们就是杀人了,指定得枪毙了。”
“不会,最多就是把坟屋给掀个底朝上,那坟屋是整体的。”
我担心,如果这个弄大了,可就不好玩了,到时候真的死人了,谁都跑不了。
“四叔,有其它的办法吗?”
“有,你找林叶,让她用机械把坟屋给吊起來,但是坟人在里面不出來,你也沒其它的办法,再不就是破坟,那样坟人就会发疯,死人是免不了的。”
我不说话了,把烟拿出來,四叔上來就给了我一脚,滚外面抽去。
我这个时候才意思,我们在弄这个危险的东西。
几个小时后,弄了一盆。
“估计差不多了,你去给我弄点酒和菜來,然后你回家,别在这儿呆着了。”
我给四叔送菜,告诉他千万小心,别明天我早晨來了,看到的是骨头块。四叔要打我,我一个高儿就跑沒有影子了。
我回家,担心四叔,千万别玩出火了,这样的事情,电视总是报道,炸药是危险的东西。
第二天,四叔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在坟屋这儿。
我过去了,坟边上摆着一个黑乎乎的包,一条长长的引线。
“就这东西?能行吗?”
“估计沒问題。”
“估计,这个也能估计?”
“别废话,你点。”
我勒个去,我点?这才四五米的引线,这不是要死的节奏了?
“就这么长,你不会弄长点?”
“别废话,就这么长,你看到沒有,点完之后,往上面跑,一百米的那块大石头后面,藏在那儿就沒事了。”
我腿一下就软了,这可是往山上跑,一百米,平时沒什么。
“你引线着起來,估计得要多长时间?”
算了一下,半分钟。
“半分钟?”
“差不多,上下不差十秒。”
四叔可是真精确,我都佩服的不得了,你八大爷的,要是你搞卫星,保证个个掉海里去。
四叔跑到石头后面,看着我,得意的样子。
我手哆嗦着,点了三次才点着了,撒腿就跑。
我刚到地方,“咣”的一声,我勒个去,这声音也太大了点。
我爬起來往坟屋那儿看,似乎坟屋沒有动,我看四叔。
“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怎么沒动呢?我以为这坟都是被炸飞起來。”
我不动,四叔也不动,看着我,半天那边沒反应了,我和四叔慢慢的往下去,那坟人在里面,这“咣”的一下,不吓死也差不多了。我想到这个就大笑起來,把四叔吓了一大跳。
“你神经病呀?”
我们过去,一看,炸了一个大洞,那石壁被糙坏了,露出一个洞來。
“你过去看看。”
“我才不去。”
我不去,四叔也不去,坟人在里面,你往里看,那不是找死?他们大概现在都能气疯了。
四叔用棍子往里捅,沒反应,然后就弄草点着往里扔,也沒有反应。
“不会被炸死了吧?”
我一想,就哆嗦了,那洞到是不大,可是那石飞的力量可以把人弄死。
“行了,四叔,别弄了,我钻进去。”
四叔看了我一眼,也觉得情况不太好。
我钻进去了,呛得直咳嗽,我想,别崩死了。
进去,我看了一圈,床,生活用品,沒有人,我钻出來,咳嗽了半天说。
“沒有人,坟人根本就不在里面。”
“怎么会呢?刚才我坐坟的时候还在里面,这不可能,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好就奇怪了,我们眼睛沒错开过这个坟。”
“也许就坟巫跑了。”
我和四叔去郭子孝别墅,我们知道,这回是彻底的把坟人给得罪了,把人家给炸了,人家不找你玩命的。我们在这儿等着,天黑坟人也沒找來。
“得,不等我回红石。”
我去学校,看了一圈,回家,媚媚也刚跑回來。
“你去什么地方了?”
“下午沒事,找吉普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肇老师锁着眉头问我。
“这段时间你折腾什么呢?”
“瞎折腾,沒正事。”
小三进來了,自己來的,呆了一会儿,小三说。
“我回去了,她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有事。”
吃过饭,我说有事,出去了,小三在外面等着。
“你打电话就不完事了吗?”
“你电话沒人接。”
我一摸电话,勒个去,丢了,肯定是在坟屋那儿。
“怎么了?”
“还是那个梦,我感觉我的什么东西被拿走了,早晨醒來,我要努力半天,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我想,那是魂失了,看來要麻烦了,不找到坟人,小三就麻烦。
我自己去了巢人那里,见到了巢主,看样子是好多了。
我把事情说了,巢主人。
“肇德呀,肇德,你还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大成之巫之主呢?不用巫术,用这损招。”
“动巫损体,巫可沒少动,我不想死得那么早。”
“你到是会爱惜自己。”
“别说别的,现在坟人找不到,到一年之后,恐怕就是大麻烦,您老人家这体格儿……”
“你觉得我活不了那么久,会死的是吧?”
“沒那个意思。”
“你说得也是,人生无常,我死了,那坟人还真就沒有巢人能弄了,他们不在坟屋里,那是不可能的,坟屋养着他们,他们受伤了,离开就是死,所以说,他们不可能长久的离开,最多一个两个小时。”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在里面?”
“对,他们不可能离开,而且他们现在隐不了,因为他们受伤了,跟我一样,不敢动坟巫。”
“可是我确实是沒有看到,坟屋炸了那个大的一个洞。”
巢主看了我半天说。
“你应该再回去,和四叔回去,他对墓有是研究的。”
我想想,也是,第二天给四叔打电话,让他过來。
“你怎么又换号了?”
“手机又丢了。”
“猪一样,跟猪合作,我随时都得担心。”
四叔挂了电话。
他來了。
“进去。”
我说,四叔看了我一眼,就钻进坟屋,我跟着进去,确实是沒有人,坟人不在。
四叔坐到床上,我沒坐,那地方我不坐。
四叔点上烟,抽着,四处的看着,就是石屋,埋上土,成了坟罢了。
半天,四叔才说。
“这坟像长了根儿一样。”
什么意思?还想玩老子,四叔,你迟早把我玩死拉倒,我不接话,看你怎么办?
四叔自己站起來,伏在地下听,然后坐下,这又是坐坟的节奏。我转到口那儿。
“德子,想跑是吧?”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人吗?”
我想心,有事不跑才是傻子,找死的傻子。
四叔半上眼睛,半天闭开了,站起來,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说,下面。我也明白了,沒有想到,会这样,坟墓还有楼中楼?扎他八大爷的。
其实,在古代來讲,阳宅,阴宅,阴宅比阴宅还讲究,你阳宅有的,阴宅都有,你阴宅有的,阳宅你可不一定有,不一定敢有。
我看着四叔,然后就找,找缝隙,竟然沒有,一块大石板料的,这么大,天然的,那可是难得。
四叔比划着,出去。
我们出去,四叔说。
“想找入口恐怕是难了,要不我们再來一炸?”
“切,愿意你玩。”
我想用巫,但是我还真是担心,这坟巫我确实是太不了解了,巢主说他们不能用巫了, 这个可不好说,她沒看到,只是说,这样的事情,眼睛看不到, 千万就别玩,容易把小命玩沒有了,那才是可怕的。
四叔说。
“现在小三可是有危险,你想想,你跟小三在一起玩了两年,你不会那么沒人性吧?”
“四叔,你是不是想打架?”
“不,我这么大岁数了,打不过你,如果打过你,我一天揍你八遍。”
“你现在也就动嘴了。”
“我看火烧,那坟里,着了火,烧上一个小时,下面就成烤箱了,他们能呆住吗?”
四叔阴招太多,不过可行。
我和四叔得弄干的材,我就给郭了子打电话,让他弄干柴來,还有一桶柴油,灭火器。
郭子孝问我干什么?
“你别管,快点,在山下,我等你。”
我和四叔下去,不想让郭子孝知道这事。
东西送來了,我和四叔弄到坟屋,然后在里面架上火,就点上了,点上后,出來,就倒油,然后再往里往柴,一会儿就烤得人靠近不了。
我想,坟人肯定是会跳出來的,不然他们就会被烤死在里面,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沒有动静,四叔又往里扔了不少的木柴,把最后油也倒进去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听到有声音,然后就是两个坟人,从后面跑出來,然后就消失在了树丛里。
我要追,四叔说。
“不用追了,他们是离不开这个坟屋的,坟屋养着他们,等着。”
我想,那就等着,他们不回來就是死,超不过两个小时。
我想,他们会回來的,死之前可以挣扎一下。
果然,一个多小时两个坟人就回來了,他们是够惨的了。
“我放过小三和沈宾,你们也放过我们。”
“这个可不是太好办?”
“你们弄死我们两个也沒有什么好处。”
“不弄死,你们侵天罡,那可是天罪。”
此刻,我和四叔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想吸他们的巫,坟巫,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吸了,弄我一身的邪气,那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