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进來,我和四叔就是目瞪口呆,竟然是沒雪和其中的一个舞巫,他们站在一幅画前,看着,研究着,舞蹈着,我和四叔看着。
他们折腾了两个小时后,走了,我和四叔在他们离开半个小时后,出來了。
我和四叔回了我家,媚媚和我一直就在肇老师家住,家里沒有。
“沒雪怎么会和舞巫在一起呢?”
“不知道,真是太奇怪了,沒雪要干什么?好是一直在合巫的,怎么会和这十三个舞巫弄到一起呢?当时舞巫出现的时候,沒雪还提醒过我,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看十三个舞巫在广场那天,并沒有真的动巫,就是怕伤了你,有可能是跟沒雪有关系,他们是要试探着你的巫,以便看出來什么,好研究这个舞巫,他们肯定有不会的地方,这点是肯定的了,所以说,他们是在找一个办法,弄懂。”
“最奇怪的就是沒雪和他们在一起,这十三个人怎么会找到沒雪的呢?或者说沒雪找到这十三个人的。”
“这事就得问沒雪了。”
“沒雪能承认吗?直接问好吗?”
“沒有什么不好的,直接问。”
我和四叔在天亮之后,去沒雪家,沒雪在家里吃饭。
“哥,四叔,一起吃点。”
“不用了,沒雪,我问你,和你舞巫认识吗?”
“那十三个舞巫?我不认识。”
“那最好,离他们远点,他们有古怪,是恶巫。”
“我知道了,我天天就在家里不出门。”
我看了四叔一眼,说有事,我们就走了。
“沒雪不承认,看來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盯住沒雪,也许她还会去的。”
“我觉得沒雪似乎只十三个舞巫其中的一个人有联系,不然她完全可以在上半夜去,他们下半夜去,和那个舞巫。”
“有可能是这样,他们在研究着舞巫的一个动作。”
我拿出來手机看,愣住了。
“四叔,沒有图像,黑黑的一片。”
“那些图片你根本就照不下來,只有在那儿能看到,学到,除非你记在脑子里,那些图都是经过处理的。”
“那你不早说?”
“我想,也许能照出來。”
我盯住了沒雪,果然是,每隔两天,沒雪就去一趟,和那个舞巫,就一个舞巫,我可以肯定他们是单线联系的,沒雪也想学舞巫,这也是有可能的。其中的一个舞巫找到沒雪,也就想让沒雪帮着看,能不能弄明白,他们到底千式舞巫学了多少,我现在无法断定,有可能会是很多,也有可能会是很少。
十三个舞巫的其中一个來找我。
“肇巫师,我想请教一个问題。”
“什么?”
我不喜欢他來肇老师家里找我。
“我们出去谈,我看你不太喜欢我來你家里。”
“对,巫师进门,不吉利。”
我们去了茶房。
“你看看这个。”
那个人把画的图给了我,是千姿舞巫的一幅。
“什么?这是。”
我装着不懂。
“噢,当然,你沒看过,这是舞巫之舞的一式,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玄妙?”
“你问我?我真不懂,看來你是问错人了。”
“恩特和莫蒙安之巫是大巫,也有相通之处,舞巫和恩特和莫蒙安之巫都属于大萨满巫事之巫。”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对这个一点也不了解,所以说,我真的不知道。”
说实话,我真的沒有看明白什么。
“你挺让我失望的,对不起了,打扰了。”
这个舞巫走了,看來他们是真的遇到了麻烦,大概研究不是一年两年了,有可能是多少年了,这是急了,才想出这么多招术來,连沒雪都找了,他们也不怕舞巫被其它的人学去,其实,他们也明白,这舞巫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沒有十年八年的,你都琢磨不明白,所以他们也不怕你看,不教你,只教你其中的一点,一点用也沒有。
我和四叔说了这事。
“看來他们是真的着急了,遇到了麻烦。”
“对。”
“我想,德子,你也应该去学学,也许你能学会,把那些图记在脑袋里。”
“我学舞巫?”
“对,那也是大萨满之巫,所以你应该学习一下,这并沒有什么。”
“这个我沒有考虑。”
“你不学至少先把千姿记下來。”
我想,四叔也许说得对。
我一连去了四天,最奇怪的就是,这些图甚至有的很相近,我竟然只在四天就记下來了,而且像放电影一样,总是在脑海里过着。
我沒有想到,沒雪失踪了,应该和十三个舞巫有关系。
我和四叔去找十三个舞巫的,他们摇头,说不认识沒雪,那个和沒雪在一起的那个舞巫也说不认识,看來他们是想隐瞒什么,沒雪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和四叔就盯上了这些人。
十天后,我们发现这些人半夜离开了房子,并沒有散去,进了山里, 我和四叔跟着。
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山里,木屋子,沒雪出來了,沒雪竟然会在这儿,不回家,也不告诉任何人,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几分钟,他们走到一个蒿草旁边,我看到了,那蒿草里是一个坟。
十三巫拉手,一个尸体就出來了,然后在月亮下舞蹈着。
“尸舞,他们想让这个尸体学会舞巫,然后从它那儿学,太可怕了。”
“如果尸体学会了,控制不住,那就不是來了大麻烦了吗?”
“对,他们也应该意识到这点。”
他们跟着尸体学着,沒雪也比划着,简直就是疯了。
我看着,一直到完,我和四叔马上就离开了。
回去后,四叔说。
“这可麻烦了,要出事,这沒雪到底在想什么呢?合自己的巫也就罢了,怎么还和舞巫扯到一起了呢?”
“大概是心念的事儿。”
“你看出來点什么沒有?”
“那尸体的舞巫有几个地方不对,我看着不对,不一定就不对。”
四叔看了我一眼。
“我全记住了?”
“对,千姿图我全记住了。”
“那你应该比划,行了,我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四叔走了,我回家,琢磨着,四叔说让比划着,那不就是让学舞巫吗?我要学吗?我犹豫着。
沒雪是在第四天回來的,回來后就來肇老师家,看來是找我的。
“哥,吃完饭我, 找你有点事。”
吃过饭,我和沒雪就出去了,到河边。
“哥,我想问你点事,就是舞巫的事。”
我想,她來只能是问这事。
“那舞巫有舞图,可是有些图为什么就是几乎相同呢?”
“沒雪,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所以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那些图,一部分,你看看,看明白告诉我。”
我接过來图,是沒雪画的,有三十二幅,看來这三十二式,她们是沒有弄明白。
“沒雪,我想,你不应该弄这个东西,你的合巫都沒有成,再学这些容易出问題。”
“舞巫也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一种,学了也是可以的,所以说,我想学,学了也许就能把巫合成,我合巫总是感觉差点什么,所以说,我就要学。”
“沒雪……”
“哥你别说了,我在和舞巫学习舞巫。”
沒雪说了实话,我看着她说。
“沒雪,你这样走就是太远了,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他们沒有告诉我,说学会了要做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
“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帮他们研究舞巫,他们也让我学,学会学不会的,他们不管,所以他们的事并不告诉我。”
看來舞巫他们是真的弄不明白了,还差三十二个图式,那么说,如果他们学会了,恩特和莫蒙安之巫恐怕就不一定能对过舞巫了,果然舞巫是大萨满巫事的重头之巫,沒名说得沒有错。
沒雪走了,我看着这些图,就撕掉了,它们都在我的脑海里,每天都像过电影一样,在过着无数遍,有的时候我不去想,它们也像电影一样飞速的过來,一个人在跳舞,像行云流水一样的在跳着,很优美。
那天夜里我睡觉,突然就醒了,千姿舞让我一下就醒了。
我有一种冲动,想比划,我到院子里,比划起來,竟然是那样的顺畅,沒有什么卡,我似乎也感觉以的一种力量在身上聚着,千姿最后一姿完事,我感觉自己就像空气一样了,那样的轻,很久才平静下來。
我回去睡,早晨起來,肇老师看了我一眼。
“你看着怎么不太对呢?”
“什么?”
媚媚也看我说。
“是,是年轻了。”
“对,是年轻了,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我想,是舞巫的事吗?
“噢,昨天睡得好,就这样了,并沒有什么。”
这事就过去了,我知道,我学会了舞巫,瞬间的事情,我脑海里的那舞姿已经是在身体里了。
七月份,十三舞巫又來找我对巫,请教,我沒理他们,沒雪就來找我,说只是交流,希望哥给这个面子,毕竟都是大萨满之巫,交流也是对萨满文化的一个发展。
我看着沒雪,看來为了学这个舞巫,沒雪是什么事都能做了。
“沒雪,你清醒点,舞巫学完了,对你沒有什么好处,所以说,你不要学了。”
“我想学,我肯定就要学。”
“十三舞巫不是什么好人。”
“我沒觉得,我只是学舞巫,不学人品。”
“对不起,我沒空。”
“哥,那就对不起了,他们有可能会副你出手的。”
我锁着眉头,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对付我。
我沒有想到,我去河边的时候,十三巫突然就出现了,直接用巫,我沒动,我一下被打到了河里,吐了一口血,他们把我扯上來。
“肇巫师,你应该动巫。”
“不会的,你们弄死我我也不会动的。”
“你就是一个愚蠢的货。”
十三舞巫走了,我不能动巫,不然他们有可能就能从我的巫术当中有什么提示。
我去了医院,住院了,这一下打得不轻,看來舞巫确实是厉害。
这事四叔知道了,我只和四叔说了,跟肇老师说,不要心掉到台阶上摔的,他们虽然怀疑也沒有多问。
四叔想去找十三舞巫,我沒让他去,告诉他,不能去,跟他们沒理可讲。
沒雪來看來,竟然还劝我,还说十三巫也同意让你看千姿图,也可以学。我心想,他们是想让我学,可是他们并不想让我学成了,如果我真的要成之时,他们就会把我弄死,这舞巫是邪恶的。
沒雪走了,我摇头,郭子孝來了说。
“德子,这沒雪是真的不能要了,我已经做好了郭帅的工作,他马上离婚。”
“也好,也好。”
我叹了口气,沒雪原來是不动巫,现在竟然变成这样了,简直就是让我理解不了,学巫就学,你偏偏就为了沒名的心念,归到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大巫,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沒巫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沒雪和郭帅到底是离婚了,肇老师气得骂郭子孝,骂沒雪,反正是折腾了好几天,才安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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