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岗山顶教何峰巫术,半个月,每天早晨去,我也想锻炼身体,而且那儿是一个极不错的地方。
何峰人很聪明,但是有的时候会不得法,这让我有点奇怪。
我教何峰的不过就是移物,占卜五天内的事情,都是小巫,他学得有点奇怪,半个月,还有些控制不住,不过他兴奋得不行。
“何峰,记住了,善巫。”
“师傅,放心。”
他叫我师傅我都乐了,何峰是专家,确实是很厉害,我都不想再说什么了,我只想让他在巫学上有一个发展,这是我最终的目的 。
何峰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我只能教这么多。
我的脑袋里总是,总是有阴地这个地方,我就奇怪了。运灵人,这个我也是太好奇了,竟然有这样的一些人,十三个人,是阴数。
我坐在河边想着阴地,那应该是什么地方呢?在北方。
四叔给我打电话说。
“阴地那个地方我似乎知道,但是不确定。”
四叔也在想着这事,这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去红石村,四叔说。
“今天在这儿住,明天早晨我们去。”
我问四叔阴地在什么地方,他说明白早晨再说。
红石村是一个风景很漂亮的地方,三面抱山,中间一水,但是这里因为是墓虫的村子,所以有着很多的诡异,看着是一个普通的村子,普通的百姓,可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的事情太多。
第二天,四叔带着我从后山走的,走山梁,一直走。
“四叔,你是带我找阴地对吗?”
“是,但是我确定不了,墓虫中有人提到过阴地,看來是有人知道,大概位置也是这个方向,我问过几个人,他们都像是避之不及一样,一提就都躲开了,用那个眼神看着我,他们竟然知道,而我却不知道,这真是奇怪的一件事情。”
我觉得也奇怪,在红石村,四叔不知道的事情是太少了,他们瞒着四叔,或者说,他们不敢提,不想提,害怕着什么,这点我也能理解。
走到快天黑了,四叔停下來说。
“这样不行,我们得找地方休息,天亮再走。”
我沒有想到会走这么完,而且晚上还回不去,这太让我意外了,手机打不通,媚媚他们肯定着急,可是沒办法,就是再走回去,估计天也快亮了,这里森林里,夜晚行走是很多危险的。
我和四叔找地方休息。
那天,我们两个都很少说话,懒得说。
天刚亮,我们起來就走,又走了两个小时,四叔说。
“三棵树,就是这儿,你看看那块石头上长着三棵近千年的树,他们提到过三棵树,果然有三棵树。”
我看到了三棵大树,竟然长在了最高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应该就是这儿,记住了,千万要小心,我们不知道阴地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紧张起來,我和四叔往三棵树那儿走,看着不远,走起來,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山底下,四叔说。
“上去。”
我犹豫了一下,观察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和四叔爬上去,四十分钟后,到了三棵树的下面,那是一块平台,有一百多平,三棵树就长在上面,从石头缝隙中扎下去,沒有想到,会长这么大。
四叔走到一棵树后面,他叫我。我过去,竟然有地下有一个阴字,那么肯定会有地字,果然,在另一个棵树有一个地字,这就是阴地,我们沒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坐下,四叔说。
“我们马上离开这儿,我感觉到不太对劲儿。”
我一下又跳起來,四叔的感觉有时候很准的。
我们往西走,藏到了树从中。
“我感觉运灵人他们会來。”
果然,沒过半个小时,十三个运灵人疲惫的往这儿走,每一个人都背着一个黑色的罐子,应该装着的是灵魂。
十三个人到阴地,三棵树下,突然就沒有了,我和四叔一愣。
“怎么回事?”
“别动,我们就观察着,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等着,一直到下午,那十三个运灵人并沒有回來。
我们要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古怪,四处看看也在阴地消失了。
“这是收灵人,我们盯住这个老太太就可以了,运灵人我们先不要招惹,看看情况再说。”
一个多小时后,老太太背着一个黑罐子出來了,她四处看看,就往山下走。
“跟上。”
我们跟上老太太,老太太看着得有八十多岁了,可是腿脚灵活,我和四叔跟着。
顺着小路走,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子,老太太进了村子,进了一个院子。
“这是什么村?”
“不知道,二十多户,应该是一个自然村。”
我要进村子,四叔说。
“观察,别贸然就进去,会很危险的。”
我和四叔坐在树丛一后面观察,我看不过就是普通的村子,开的地,还有一口井,看不出來和其它的村子有什么区别。
四叔还是不让我下去,村子不时的会有人出來,进去的,很正常。但是,有一个收灵人,那就显得不正常了。
天慢慢的黑下來,四叔才同意进村,我们从后面绕过去的,直接去老太太家,从后面的墙翻进去,靠近房子,房子都是就地取材,用石头盖起來的。
我和四叔靠在墙上听,听不到什么声音,四叔探头从小窗户往里看,四叔看了不到几秒钟,一下就蹲下,摆手走。
我知道,可能是有麻烦了,翻墙过去然,我们回到山上。
“四叔,什么情况?”
“太诡异了,老太太并沒有在房间里,但是墙上挂着的画像钮祜禄婉。”
我愣了一下,知道钮祜禄婉是一位格格,长得漂亮,是满族的一位格格。
“那能说明什么?”
“这到是沒有什么,可是对面就挂着我的画像,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因为是画的,有些地方我不确定。”
我愣住了,老太太家里挂着钮祜禄婉的画像也就罢了,竟然会是四叔的?这不可能。
“是不是长得像?”
“这个有可能,不过我觉得太诡异了,所以我们得十分的小心。”
十点过后,小村子就沒有光了,漆黑一片,伸出不见五指,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和四叔再次下去。
“我们进屋。”
四叔说完,我看了一眼四叔,进屋?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就是不偷东西,让村里发现,也是乱棍打残。
我和四叔到了前院,院子不大,我们靠近窗户,四叔往里看,然后蹲下摇头。
走到门哪儿,竟然沒有锁门,看來这个村子应该是很安全的,也应该是纯朴的,夜不闭户的样子。
四叔轻轻拉开门,进去,我跟进去,南北屋,四叔奔北屋去了,打开门,南北坑,沒有人住,四叔四处的看着,因为太黑了,不得不每一个地方都走近看。
有两个柜子,一张桌子,椅子,炕上沒有被,显然沒有人在这屋住。
四叔指了一下,南屋,就两个屋子,北屋沒有,南屋肯定是有人了,去南屋?那真是找死。
我摆手。四叔沒理我,轻轻的走过去,他竟然拉开门了,我准备路,我可不想死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村子里。
四叔竟然还进去了,他进去就站在那儿不动,半天叫了我一声,声音很轻,他竟然敢叫我,我犹豫一下过去了,我进去,老天,南屋也沒有人,老太太明明就在这个屋子里,这大半夜的不在屋子里睡觉,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看着,墙上确实挂着的是四叔的相,我愣住了,真的就是四叔,那绝对沒有错,我们正发呆,有咳嗽声,四叔和我一下就蹲到角落,脚步声,我心里想,这回是完蛋了,被堵在屋子里了。
脚步声进了,是那个老太太,进了屋,不点灯,直接就上炕躺下就睡,我勒个去,吓死我了。
我和四叔慢慢的转出去,出去,我往北屋看了一眼,一张大脸就在北屋门玻璃那儿看着我们,大眼睛老大,我吓得大叫一声,然后就跑,四叔骂着我跟着跑,冲出院子,我就往山上跑,到了山上,我停下來,四叔半天才跑到。
“你这个二货,叫什么?”
“你沒有看到北屋那个人吗?”
“看到了,又怎么样?”
“真是奇怪了,那个人看到我们沒有反应,不动不追的,吓死我了。”
“天亮进村,直接找老太太去。”
四叔说。
“我觉得是应该,这样感觉就像贼一样,太刺激,我有点受不了。”
天亮,我们就进村子,四叔去了第一家,要吃的,那家是三口之家,看人很善良,给我们吃的,还给我们喝的,我们出來,就往老太太家去了,进去,老太太的院子里扫落下來的树叶子。
“大娘,我们是路过的,想问问路,顺便的休息一会儿。”
老太太看着四叔,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四叔和我有点毛,这个老太太就是收灵人,看着很普通,谁也想不会她就是收灵人。
“钮祜禄顺,我儿呀…”
老太太这一下把我就把吓尿了,她左着四叔就过去了,然后抱着四叔就大哭起來,我傻了,这什么意思?四叔是她的儿子?四叔确实是叫钮祜禄顺。
我看四叔的表情,不对呀…四叔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大娘,你认错人了吧?”
“顺,娘还能把儿子认错吗?”
四叔是彻底的傻眼了。老太太拉着四叔的手就进屋了,指着墙上的画像说。
“你看看,那是你不?你再看你身后这张,是你妹妹钮祜禄婉。”
四叔看着不说话,我看着四叔,四叔,你可别我玩悬疑,我可受不了。
“大娘,昨天北屋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顺的父亲,不过已经死了十二年了,沒事的时候就会回來,站在那儿瞪着大眼睛,他想他的儿子,十二年前顺和婉就失踪了,被人拐走了,一直沒有找到,今天你可算是回來了,还记得这个家吗?你看看,好好看看,好好想想。”
四叔坐到了炕下,他摇头,一直都想不起來了。
“四叔,你是不是失忆了?”
四叔把我拉出去,小声说。
“我在红石村有父母,有妻子,有孩子,虽然他们死了,可是这是事实,这冒出來一个母亲,还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妹妹。”
“可是,姓,名字都对,墙上的画像也对,你怎么解释?”
“我解释你大脑袋。”
四叔气得打了我一个爆栗,痛得我叫了一声。
四叔是解释不清楚了,谁都解释不清楚了,但是我觉得沒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四叔有一段记忆缺失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