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小桥,要过去就得走那小桥,自己搭建的。
我走在前面,沒雪跟在后面,小桥有点晃,我拉着沒雪的手,她的手冰凉。
“是不是手很凉?”
“是呀…”
我们过了桥,顺着小道走到半山腰,站在房子前,一个男人就出來了,看着我们半天才说。
“肇德,沒雪。”
这小子竟然认识你们。
“那就进屋里坐吧…”
我看了沒雪一眼,我们进屋,屋子里很干净。但是,我看出來了,这里只有他自己在这里生活,一切的用品可以告诉我。
我们坐下,男人给泡上茶。
“您别客气了。”
茶泡上,男人坐下说。
“我知道你们來是为什么來,只是沒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我,那房棺里的六件东西确实是我拎走的,东西我藏起來了。”
这个男人够了直接,也够胆子大,这可是盗窃,六件古董就能要他的命。
“那可是盗贼窃。”
“拿自己家的东西还犯罪吗?到是他们,把墓给破坏掉了。”
我和沒雪愣住了,怎么是他家的呢?这个男人站起來,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张纸了,泛黄,他轻轻的打开,是一个遗嘱。
那遗嘱中提到了房棺,归范庆所有。
范庆是我父亲,那是范家的一个房棺之墓,千年以上了。
“那你可以和关县长说,他们就不会动了,就是动也是征求你的同意。”
范得吉,就是范庆的儿子,眼前的这个男人,做法让我和沒雪沒有理解。
“唉,说起來我也是惭愧呀,那千年房棺之墓,确实是我家的,但是被巫了,千年之巫,到底是什么巫我也不知道,我都沒有办法进去,就是在今年,我才用墓技找到方法,把东西拎出來,我想东西沒了,那巫术也不会在那儿了,只剩下尸骨了,也沒有什么意思了,到时候我再移房棺到这儿來,地方我都选好了。”
这很让我们意外,也沒有料到的事情。我看了一眼沒雪。
“确实是有巫守着,但是那巫守并不是什么大巫,对我來讲就像沒有一样。”
“那就得二位帮着我了,我可以把墓里的东西送你们两件。”
我想,帮他,还是不帮?这是挺奇怪的一件事,他这么说,还有遗嘱,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事我们会去再商量一下。”
我和沒雪出來,我们以为会遇到麻烦,可是沒有,一点麻烦都沒有,范得吉竟然这么直接。
我们回去,问了四叔,四叔愣了一下。
“我和范得吉认识,我们的关系还不错,他是一个独墓虫,墓技很厉害,在段新江之上,为人正直,到现在也沒有结婚。”
这是我们沒有想到的。
“那我们要帮助他吗?”
“可以。”
四叔一直沒有去找段新江,不知道他要怎么做,段新江似乎也沒有什么动作。
我们再去范得吉那儿,他很高兴,我们提到了四叔,他愣了一下。
“四叔可是二十多年沒有看到了,他隐山之后就沒有见到,命苦呀…”
我们同意帮范得吉后,他要跟着我们去见四叔,很执着。我就把他带回了我家,两个人见面,抱得紧紧的,一句话也沒有,看來他们的关系确实是不错。
他们两个人喝酒,我去关军那儿,我把这事说了,关军目瞪口呆。
“怎么会有后人呢?这墓当时就动了,后人也沒有找來,我们以为沒有后人,这回要麻烦了,如果范得吉证明那房棺是他们家的,跟我们县里给赔偿,那可就不是小数目了,再说,那是挖人家的祖坟,那后果可是要出人的。”
“这事我和范得吉商量,我们帮他,把房棺移走,你们也配合一下,估计他是不会找什么麻烦的。”
关军叹了口气。
他打报告上去,我也要遗嘱的复印件拿來了,关军看了半天说。
“确实是,一点问題也沒有,看看能不能做个工作,让大墓开放。我们不会动里面的东西和尸骨的。”
“恐怕够了呛,这不是什么地宫,陵寝什么的。”
我和范得吉说了这事,他摇头。
“不行,那只是一个墓,我不想让老祖宗不安,何况,他们已经把那个的风眼破坏掉了,我不得不移墓了,希望你和沒雪能帮我。”
“我们同意了,明天就移墓吧,你找人來。”
第二天,四叔沒去,他不想露面。
范得吉找來了一百多人,那房棺要移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吊车就动用了四台。
我们沒雪进房棺里,沒雪说。
“巫术已经破坏掉了,小巫,沒巫住,沒大事了。”
我们出來,告诉范得吉沒事了,可是移棺了。
这个棺材移了六天,从小城的街上拉过去的,看得人是人山人海的。
范得吉把房棺葬了后,就拿了两件东西來了。
两件黑玉的东西,小盆那么大,看着就特别的精致,就这么两件东西,那可是无价的。
我们沒要。
“你应该放回祖墓里去。”
“我答应你们的。”
“那就当你欠我们的,到时候我会找你帮忙的。”
“那也好。”
范得吉和四叔喝了两回酒,就沒有再來,后來我才知道四叔不让他來。
段新江又找沒雪谈了一次,要回那千件的东西,不然他就不会再等了。
沒雪还是沒有同意,如果这样就麻烦了,四叔是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一直就是看着。
我不知道四叔心里在想什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对于四叔的心思,我是猜不透的。
段新江果然就有了动作,地宫虽然是启动了三角的巫术,但是还是出现了问題。
在造城的地面上,突然就出现了插孔,那是墓虫用的插孔,连着是的十三个,我和沒雪看着,那个位置应该是在中间的位置。
我们沒雪进去,确实是,那是中间的位置,但是里面的东西一件沒事,这是探插,要定到位置,并沒有移动,这里巫启了,探插竟然进能來,真是奇怪了。
我们问四叔,他说半夜他去看看,四叔看完回來了。
“那是净插,不会拎走任何东西的。”
“什么是净插?”
“墓虫有一种身体内的东西,可以到身体外,就像一个副的自己一样,但是沒有形状,沒有影子,看不到,只能是感觉得到,当然只有墓虫可以感觉得到,他们得用副的自己,來净插,沒有人会看到的。”
“副的自己?”
“对,正常的人,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副的自己,就像干一件事,你十的专注,会容易出现,当然,这是极个别的,副的自己出现,就会创造一种奇怪來,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完成的任务呢?但是,就是完成了,这副的自己,墓虫是完全可以控制住了,我们正常的人就无法控制,有的时候就会说,有如神助一样,其实就是副的自己在帮着自己。”
我沒有想会到是这样,看來人并不是那么简单,一腔子血,一堆肉,一大把骨头,他有着更深的东西。
“这净插之后会怎么样?”
“他们是排得十三插孔,那是一个鬼数,他们不会自己去的,墓虫大部分会养一种邪恶的东西,为自己办事,当然,那草人就是他们血养出來的,可是这些人就慢慢的沒有了,都火化,沒办法在尸体里种上这种草粒子了。”
“他们养什么?”
“墓虫拎墓的时候,都会先插墓,插的方法不同,第一次插大多数就斜着插,这叫插魂,有的墓里会有一种死得的灵气,不是灵魂,这种灵气用露水养上四年,就可以成为一个驱事的看不到的,只是一种气的形态存在的东西。”
“它们会伤害人吗?”
“不会,只是办事,但是不会伤害人,灵气可以做到我们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像进地宫,探宫,大地宫,陵墓就需要灵气,这灵气扯着养灵人,如果灵气失去了,死了,散了,墓虫人是会受到一次大伤的,一年之内不会好的,也是一件邪气的事情。”
“四叔,你沒养吗?”
“我入山的时候,把灵气关到了一个坟里,我不知道它还在不。”
我看了沒雪一眼,沒雪说有事就先走了。
我和四叔喝酒,他提到了范得吉,说范得吉的父亲范庆是墓虫当中的一个大成者,最奇怪的就是,他这一生沒有拎过墓,这让我一直沒有想明白,而且有几种墓技,他沒有教给范得吉,这让范得吉多少对他父亲有些不瞒,其实,范庆的意思是不想让范得吉会太多的墓技,墓技一大,就容易招惹上祸事,他父亲就是因为墓技招惹上了祸事,被六个墓虫,在后山上用墓技给遁进了一个死墓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了,人早就死了,还沒有找到凶手,这个时候范得吉才知道父亲的良苦心用,所以,他现在也很少动墓技,虽然比段新江高明不少。
那天四叔说了很多,但是我沒问四叔,为什么不去找段新江去。
段新江用这招,让沒雪也有点害怕,墓技是实太难了解,四叔是教了沒雪,可是仅仅是皮毛。
四叔第二天天刚黑,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的时候,沒雪已经在了。
“段新江连灵而行,大概有二十个灵气,要进地宫,那灵气逼人,有一股子气,我可以感觉到,你们觉察不到,我想,他连灵进地宫,是要拿走那千件的东西,巫术对连灵是不起作用的,那么连灵在半夜的时候最有效果,你们两个找束子,然后撒在他们要走的路,应该是从村子里出來的那条小路,很少走人,连灵会在那儿走。”
束子长成后,会长出一种粒子,约得跟血一样,跟小米粒大小,这是在岗山顶上才有的东西,这东西补血是非常的不错的东西,也人有叫血粒。
肇老师家里就有,放在一个盒子里。
我去肇老师家去拿束子,媚媚和孩子们闹腾着,看到我回來了,一下就跳到我身上,两个孩子抱着我的腿,差点沒把我摞倒了。
“行了,媚媚,我有急事。”
我和肇老师要束子,他拿出來,我拿部拿走了。
“到时候你给你采去,这束子越來越难弄了,一斤卖到四百多了,都买不着。”
这束子补血有奇效,所以就越來越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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