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小风眼睛里的凶劲慢慢的下去了。
“也就是你说了,不然我是不会救他们的,那黑巫上身,几天就烂沒了,发出全城都能闻到的臭味來,我就是让他们知道,地宫是不可侵犯的。”
“我知道,沒巫有你们这些护巫才发展到现在,在紧要的时候,你们就出來,不惜生命。”
“肇德,我这样叫,真的不知道叫你什么好,只能这样叫了,我放过那五个人,可是现在沒巫沒有主巫,这样不行,迟早会出现问題的。”
“你不可以当吗?”
“我这一生也不可能成为主巫的,我只是护巫,一护到死,我想,沒雪应该站出來,那是真正的主巫,不然沒巫真的就要沒有了,各自为战,勾心斗角的,都想当主巫,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主巫,至于谁是,我不知道。”
“这事是相当的麻烦,我和沒雪说。”
沒小风跟我出去,那些人都仇视着沒小风。
“关县长,带我们去医院,保证莫小风的安全,让所有的人撤开这里,地宫马上就关了。”
“好。”
去了医院,莫小风让所有的人都出了病房。
几分中,惨叫声传來,有人要往里冲,莫小风出來了,拉我到一边说。
“死是死不了了,不过我给他们一个教训,会疼上一个星期的,巨大的疼,让他们这一生都记住了。告诉他们,千万不能用止痛的药,否则化体,身体就会慢慢的化掉,连骨头都会化掉的。“
“你回图吉城吗?”
“回不去了,我护巫已经被人知道了,我只能是在地宫里呆着了,一直到死。”
莫小风神情一下就淡下去了。
“我会去看你的。”
“谢谢你。”
莫小风只有三十多岁,从此就只能在地宫里护宫了,这是沒巫很残忍的地方。
我和关军说了,不能用止痛药一类的,三天后,他们就会好的。
我去满汉楼,媚媚和沒雪竟然坐在那儿喝上了。
“媚媚又喝酒?”
“我不是跟沒雪喝吗?沒事。”
“那你别喝多了,我先回肇老师家了。”
“那边怎么样?”
“沒事了。”
沒雪其实也想知道地宫那边怎么样了,我从眼神里能看出來,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的更多,那样她的心会乱的,我也不想让沒巫回去当主巫,如果沒巫慢慢的被平常化了,巫术慢慢的失传了,沒族成为一个正常的百姓了,到也不是不好的一件事。
我回去和肇老师说了我的想法。
“那是一种文化的丢失,那可惜了,如果把沒巫发展好,往好的方向发展,那么应该是一种造化,巫学是一门极为深奥的学科,如果真的研究明白了,对人类的发展是有着极大好处的,这是我的想法。”
我沒有想到,肇老师竟然会是这样的想法,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么我能说通沒雪当主巫吗?能说服郭子孝吗?我不知道,郭帅是支持沒雪的任何做法的。
肇老师给沒雪打电话,让她带着郭帅晚上來吃饭。
吉里早晨三点多送來了野味,然后就跑了,吉里天天的精神头十足。
肇老师和我在院子里收拾野味,他说。
“我们一起來说服沒雪,这是很重要的,如果能成功,那当然好,现在阎巫是沒了,阎肃跑了,当然,阎肃什么时候能回來,会不会回來,这都不好说,他到底去干什么了,如果他死了,那么阎巫彻底的就消失了,那真是太可惜了,可以说这是一大损失,那个肇造真是造孽呀…”
肇老师的想法的高度和我是不一样的,他所想的,所做的,都是往大的方面去考虑。
媚媚跑回來了,差点沒撞到肇老师身上。
“疯丫头,又喝酒了?”
“沒事,和沒雪喝的,又弄野味了?也不早说,我吃得太饱了,不行,我得出去转几圈去。”
媚媚跑出去,沒喊住。
“行了,别管她,一会儿就回來了。”
野味炖到锅里后,我看电视,不走心,两个孩子被我妈接回來了,就爬到我身上,让我背着玩,还说像风一样的速度。
“我可沒有吉里叔叔的速度。”
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自己去玩了,有两个孩子真好,他们有伴,虽然不时的会打起來。
沒雪和郭帅來了,媚媚还沒回來。
我打电话,媚媚说。
“马上就到家。”
媚媚跑进來,进來说,饿了。
“你才吃过多大一会儿呀…”
“我消化得快。”
肇老师还是有意的拖晚一点,他对媚媚就是好,沒雪都嫉妒。
媚媚又和两个孩子打起來了,两个孩子拉手和媚媚打架,郭帅就乐。
“真好,明天我们再生一个。”
“得了,你沒那命。”
沒雪心事挺重的,看來她并沒有放弃了沒巫,虽然在做事上是那样的决绝,但是她是放不下的。沒名说得对,进了沒巫永生为巫,沒有一个人能逃出去的,巫师有什么不好吗?我这样问过自己,我觉得沒有什么不好的,会别人不会的,能别人不能的,就是鬼事爱找到身上來,这也许就是生活,就是你不是巫师,今天有这事,明天还有哪事,人的一生就在事件中活过來的,如果沒事了,那人活着的意义何在呢?
我胡思乱想的,晚上开饭,媚媚又忙一通。
“有媚媚,我们能多吃两碗饭。”
沒雪说,这话我们听着正常,媚媚听了,停下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要永远的记住,我爸对我永远比你好。”
“切,自以为吧…”
两个刚喝过酒沒多久,我去的时候还聊是挺好的,这会儿就吵上了,沒招儿可使。
肇老师喝了两杯白酒,看來今天的话是很难开口。最终还是开口了,我觉得肇老师说话的力度比我强多了,我就沒多嘴。
“雪雪,我有事跟你说。”
“爸,你说。”
“就是关于沒巫的事情,沒巫现在沒有主巫,已经乱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沒巫就是沒有巫战,也慢慢的消失了,真是太可惜了,那是一门巫学,有着重大的研究价值,现在阎巫是消失了,基本上,如果阎肃再回來,那也许还有救,可是阎肃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
肇老师一提起沒巫,沒雪就低下了头,郭帅说吃好了,就跟两个孩子到院子里去玩了,媚媚玩电脑,是事不问,是事不管。
“你回去当主巫,就是拯救,你当主巫依然可以干你的想干的事,不用去图吉城,有空的时候去,引导他们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你可以选出來一个副主巫,他管事,你管他,也不累,不会影响到你太多的时间。你现在看看,媚媚是巫师,德子是巫觋,生活不是很正常吗?媚媚天天也是快乐的,我看几乎是什么影响都沒有。”
“说我什么呢?”
媚媚冒出一句,就沒下句话了,她玩游戏玩得疯起來,就是房子倒了,她也要把这一局打完不可。
沒雪一直就沒有说话,但是我看眼神,她是走心了。
“好了,不说这事,我们干杯,这野味真不错,吉里是不一个不错的人,如果你再有一个女儿就嫁给他。”
媚媚跳起來了,跑过來瞪大眼睛说。
“爸,你不是害你女儿吗?嫁给吉里?那大巨人,长得沒法看,不过人真不错,老实厚道,做兄弟行,当老公,这个吗?也行,应该也不错,适应就好了。”
媚媚说完,坐下又吃,沒雪说。
“媚媚,你肚子有多大,我看看。”
“别烦人,这叫口福。”
“对了,媚媚,我问你,你怎么总是这样,不见老呢?我第一次见到你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我沒心沒肺的,不像你一想心事重重的。”
媚媚长心眼的时候,就是瞬间,一会儿心眼就沒了,她不想告诉沒雪血泊的事。
晚上我和媚媚回家。
媚媚说。
“你说沒雪真能回去当主巫?我觉得不可能,她拼着命的想挣扎出來,不可能回去。”
“可是有一个事实,你想过沒有?那就是她身体里的积人,那是更高一级的巫术,她无法除掉,那么说,她事实上还是巫师,而且永远的除不掉,她是挣扎了,甚至不要命了,可是她能不要命吗?她所扔不下去的是爱情,是孩子,她想要的是安全,可是现在她挣脱不断的,就得慢慢的接受。”
“也是,我沒想那么多,不想了,累死人了,背我。”
媚媚跑到我背上,我背着走,这丫头一天就爱让人背着。
第二天,阎肃突然出现在饭店里,是一个熟悉的人告诉我的,阎肃的再次出现,让小城的人都很意外,以为阎肃接受不了打击,找一个地方寂寞的死去了。
我进饭店,阎肃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你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也不告诉一声,我们都着急。”
“沒事,就是出去转转,阎巫之劫,大劫呀…”
“这事也不怪你,可以把阎肃再发展起來。”
“是,我有一个信念,但是我想我这生是无法实现了。”
“巫战。”
“是,巫战,但是不一定打,这是支撑我的信念,骗自己也好,不现实也罢,我准备明天和关军谈谈,去巫学研究中心,做出我的贡献去。”
我一愣,这小子要把阎巫全部贡献出去吗?我想,这可不是好事,巫术如果好人用了是好坏,坏人用了是坏人,人人都会那么两下巫术,可就是麻烦了。
不过我想,阎肃会小心的,他跑了这么久回來,肯定是想明白了,但是,他是什么打算,我就不知道了。
阎肃第二天真的就去找关军了,关军一听这事就高兴了,当时就给安了一个副主任,副县级待遇,手续就开始办了。
阎肃进了巫学研究中心,自己要了一层楼,顶层楼,在楼梯处安了一道门,随后,阎肃竟然招生,学巫术,我勒个去,我一下就明白了阎肃的打法了,他是想把阎族再发展起來,招学生,成为阎族人,这小子野心十足。
当然,阎肃也会写出关于阎巫的一些巫术的应用,但是都是很小的巫术,但是对于巫术的发展,就算是重大的进展了。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