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已进了宫内,出于好奇,秦小若跟了上去。
宫内跪满了宫女太监,悲痛哭哀:“孝献皇后万安好走!”
“孝献皇后?董鄂妃?”秦小若一脸惊讶,“难说我进了清宫?”满脑子疑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秦小若抬眼望了一下四周,这是北京故宫内的承乾宫,没错,她走过无数次了,这正是故宫,看衣着打扮确实是清朝!
她的心一紧,想走出这让她迷惑的局里,却在此时,有一个阴深老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皇后娘娘,过去吧,皇上在等着您!”
秦小若一惊,寻声一望,却没见人影。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眼前,皇上侧身坐在床沿,紧紧地抱着刚天逝的董鄂妃,悲痛欲绝的哭号,似万念俱灰。
既然梦来了清朝,秦小若想走过去一看董鄂妃那去世后竟还能让世人悲痛欲绝,让君主痛不欲生的绝世佳人美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烟般轻然,竟可以如无旁人般窜过宫女太监及一切障碍物。
秦小若的心越来越悬了,无法相信这一切,只好努力平静下来。
董鄂妃的脸已如纸苍白,紧贴在皇上的怀中,随着皇上激动的情绪变化而与皇上的素白龙袍贴揉在一起又慢慢松开又贴揉在一起……
秦小若得反复细心地看才能看到董鄂妃的妆容:她简素的发式,一块晶莹白玉做成的梨花瓣簪子插在发式上,在清宫厚重的发式中显得清雅脱俗。清瘦的脸,轮廓分明,秀长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而挺的鼻子,轻闭着的小嘴巴,带着几份优柔与优虑轻闭着双眼,更像是睡着,水灵水灵的纤体,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秦小若像欣赏国画一样仔细地欣赏完后,咋然一惊,轻轻地把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这水灵般的妃子,竟与自己的模样一模一样?!这让她甚为震惊!
秦小若的脸渐渐变得越来越苍白冰冷,手脚开始透明般逐渐消失,如跟董鄂妃一起仙逝。她惊慌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不知所措,害怕极了,正想求救的时候,吓了一跳,惊醒了!
秦小若惊魂未定,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慌乱摸索一翻,清楚自己还好端端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蚕丝薄被,才松了一口气。
窗外有月色投进来,这个梦在她脑海里余悸犹存,不由得紧攥手中的被子。
天刚亮,北京的三月已经进入春天,天色有些灰蒙蒙的,渗着清冷。
秦小若早早就起床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这凄美动人的千古相传故事将由她和杨立轩在各个城市里循回演绎在舞台上。
今天起,又要跟扬立轩一起纠缠了,想想都觉得不安。
浪漫迷人的灯光,丝绸飘逸的舞衣,唯美动人的音乐,半空飞舞的技术,垂直落差的冰场……用这高出于一般舞者的技术溶入唯美中去演译这段壮烈悲痛的爱情,种种都能让人荡气回肠。
在半空与杨立轩相拥,优美滑落的瞬间,本来眼睛轻闭,正在沉醉的秦小若,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轻微的声音,如昨天窗外黑影的声线,那么低沉幽怨:“兰儿――兰儿,我等你!”秦小若吓了一跳,刹间,瞪大双眼,正碰上了杨立轩沉醉的神情,突然像是这美妙浪漫的声音与恶梦相撞一样,惊心狂跳,一下子没想起自己还在半空,就这样双手一松,用力把杨立轩一推。
杨立轩被猛然一推,惊讶地瞪大眼睛,正看到秦小若手掌滑空着地,由于急着拉救她,没顾上自己就跟着跳了下去。
在场的同事和教练吓得直冒冷汗。
秦小若“哎呀”一声弹在地垫上,地垫虽然很厚但刚好脊骨压到了弹簧,还是让她痛得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了?”教练这口吻是在执问扬立轩,同时马上把秦小若扶起来,可怎么也扶不起来,秦小若直叫着痛。
“别硬扯她,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杨立轩急着吆喝了教练一声,马上蹲在秦小若身边,说“喊救护车,要移到担架上送到医院。”
……
秦小若的腰脊骨断了,整个腰间都包扎得厚厚的。
“看来,得休息一段时间了,也得换人了!”教练叹息着说:“可惜,像你这种气质的人,真是世间难求,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教练,就算我没事,也不可能跟杨立轩一起跳舞,我对他有抗拒感。”秦小若忧虑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你一向都很专业。”教练责怪地说。
“就对着他不专业,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秦小若对自己犯的错误极难过。
“是不是因为他追求你过分了,或许你也对他也有意思,一直在刻意逃避这种感觉?”
“或许吧!”秦小若苦恼地说。
门外的秦妈妈和杨立轩听着。
秦妈妈看着杨立轩摇了摇头,打趣地说:“看来,你没戏了!”
杨立轩不好回话,缅甸地笑笑。
秦妈妈走进病房,教练有礼地看着她打了个招呼:“宝姨,又要麻烦您照顾这不听话的孩子了。”
“是啊,真不听话的孩子,又得担搁事了!真抱歉!”秦妈妈拉重了声调。
“我是可惜啊!”教练叹息说。
“妈,又要辛苦您了!”秦小若娇气地插进了一句。
“这孩子是父母的债,上辈子欠的,这辈子就得还,应该的,不辛苦!”秦妈妈打趣着说。
教练也笑了起来,说:“那宝姨上辈子肯定对这孩子做了些什么恶事,这辈子可为她苦着呢!”
“可不是啊!早产儿,花了多少精力才带好,差点就不能享人间的福气了,四岁的时候又长了一身的水痘,可真把我给吓坏,日夜不歇地守了大半个月,十二岁的时候,一伙男孩子为她打架,两个重伤入院,十七岁时那件事更大,作弄老师,老师竟为情自杀了,这种事也太多了,真是吓怕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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