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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刘温陆。【愛↑去△小↓說△網w qu 】”晋远看了一眼沉思的礼楚,补了一个坏消息,“那几个被抓回来的,此刻正在外面游街示众。”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天子的威严便算是勉强拉回一分,之前发生的种种,也会引导百姓往南楚逆贼身上猜测,人心安定了,他也就不至于坐立不安了。
“备马,去小荒岭。”尽管李璟尧对他的监视还未撤走,礼楚却连一丝犹疑都无。
晋远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礼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出了房门拦住灵儿一问,听她说晋远一个人急匆匆出了门。
若不是有特殊情况,晋远绝不会如此,礼楚又问了几句,才知道凤久几乎与晋远同时出府,那么晋远极有可能是去跟踪凤久了。
凤久在这个时候出门,只怕是去见朱家的人,刘温陆既不在王府又不在小荒岭,他无端端躲起来只有一个可能。
他和朱家的人在一处,必定是有所动作,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今日,否则那几个旧部绝没有冒险进城的道理!
这个想法实在让礼楚觉得苦恼,如今旧部被抓,不知道刘温陆和朱家的人会不会改变计划,还是孤注一掷?
情况紧急,没有过多思灼的时间,礼楚当机立断,指派子善亲自带着食人帮在城中各地作乱,势必要在最短时间里引起全城禁军的注意。【愛↑去△小↓說△網w qu 】
“动静越大越好,不要去布兵少的偏僻区域,要在御林军、季忠军和川北府军最活跃的地方。”礼楚用指甲掐了掐食指,语气略有愧疚,“这种深入虎潭,在老虎头上拔毛的行为实在危险,极有可能搭进去整个食人帮……”
子善不知是不在乎还是自大,抖着脚晃脑道:“但凡今日食人帮有一个人被搭进去,我以后就跟你姓。”
“二……”礼楚二叔二字只说了一个字便连忙收住了,侧开目光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全身而退。”
子善晃着脑袋不知是在摇头还是点头,诡异一笑便抬手道:“走了。”
这段时间,朱家的藏匿地点一直都在变,变到最后竟然连食人帮都无法确其真正落脚地点,礼楚想了想,便打算从陈子珠身上下手。
让竹婷去请陈子珠和凤久来房里吃梅花羹,陈子珠不光没来,还替凤久隐瞒她不在府中的事实,礼楚只有亲自带了梅花羹去敲她的房门。
“竹婷,我说过了,我和表姐在房里谈心,现在还不想吃什么梅花羹。”陈子珠并未开门,只是隔着朱门喊话。
礼楚继续扣门,扣门声一长一短,终于惹恼了陈子珠,她猛地开门,一脸恼意道:“你是不是嫌我好欺……”
“子珠姑娘,我来给你送梅花羹了。”礼楚对上她惊愕的表情,抬高了手中的食盒。
陈子珠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动作却利索地漂亮,猛地抓过门狠狠一关道:“我不舒服,不想吃。”
“那凤久呢?她也不舒服?”
里面默了一默,很快传来回应,“她太累了,在床榻上睡着呢,晚些再吃吧。”
礼楚盯着食盒幽幽道:“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只怕到时候吃的不是这梅花羹而是断头饭了。”
“你什么意思?”陈子珠紧张的声音几乎是贴着门传出来的,礼楚听了便笑道,“开门吧,我知道凤久不在里面。”
门果然开了,陈子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杵在门边一句话也不说,礼楚抬脚进了房门,身后传来关门声的同时,陈子珠的话也丢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呢?既然事情真的紧急,那你还装模作样美其名为送梅花羹干什么呢?”陈子珠平日里看着不善言辞的,其实心里透彻着呢,比一根筋的凤久可好变通多了。
礼楚没有答话,而是很认真地打量着她,反问道:“你是如何看待凤久和刘温陆所做的事?”
陈子珠眼珠也不斜一下,只顾摆弄着桌上的茶杯,很有意思地将所有有字画的那面对准了自己。
留给礼楚的那面自然是空白的,礼楚瞥了一眼那茶杯,又问道:“是刘温陆让你不要掺和到这些事的吗?”
陈子珠总算抬眸看了一眼礼楚,抓住重点道:“你只管说你的紧急事,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也不能回答你啊。”
“好吧。”礼楚做出一副语塞的神情,开门见山道,“你知道凤久去了哪里吗?”
“知道。”
出乎礼楚意料的是,陈子珠诚恳地点了点头,但她眼神中的那一抹雾色也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我确实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
礼楚颇有兴致地沾了茶水写了个“朱”字,对上她凝视的目光再次问道:“凤久告诉过你朱家的事吗?”
“没有,他们两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告诉过我任何事。”陈子珠摇头,见礼楚投来一丝惊奇,又道,“很多事,也是我自己推敲的,并不值得你追问。”
“你要怎样才会说出你的那些推敲?”礼楚试探着问道,见她脸上登时浮起一丝嘲讽,心中大喜,指尖在未干的“朱”字上敲了敲,一字一顿道,“如果关系到刘温陆和凤久的性命呢?”
礼楚见她目光一跳,又追了一句道:“还有整个九王爷府,这样都不值得吗?”
陈子珠有些不安,摩挲着茶杯的手指越转越快,一个滑手,茶杯险些脱手坠地,本就苍白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毫无疑问,对于凤久和刘温陆的行为,她虽然不闻不问的,但多少还是关心的,隐隐也觉得凡事欲速的他们总会栽个大跟头。
“他们今天要行动了是不是?”礼楚最后一问。
陈子珠僵硬的背一下子垮了,手撑在桌上以求一丝依靠,垂眸道:“是城西,不是南巷小笼包店就是在金桥茶馆。”
“你是如何推断的?”礼楚眯了眯眼睛问道。
“是蟹黄包,城中这么多家饭馆都有做蟹黄包,但是只有南巷和金桥饭馆做的最正统,蟹黄的香味只要一闻就能闻出差次来。”陈子珠耸了耸鼻子,似乎是在回味那香味,“这几日表姐从外面回来身上都会带了那股蟹黄香味,无独有偶,我在温陆哥哥身上也闻到过。”
礼楚明白陈子珠不会说更多,这已是她的极限,但还是忍不住想得到更多的信息,追问道:“是近几日才闻到的,往常没有?”
“没有。”陈子珠略微蹙眉,显然察觉到了礼楚的贪心,便生硬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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