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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摇头笑道:“各位兄弟毋须疑虑,能如此挥洒如意,轻描淡写的击败玄冥二老,让数百蒙古兵避之不及的人,不是张真人还能是谁?晚辈当真有幸,可以与您老人家,共战蒙古鞑子,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张三丰看了眼任天行,“公子身负倚天剑,在如此重伤下,仍然面不改色,侃侃而谈。莫非就是杀鳌拜的任天行吗?”
任天行恭敬作揖,“晚辈任天行,见过张真人。”
张三丰呵呵笑道:“不必如此大礼,任兄弟年纪轻轻,不仅武功卓绝,更是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无忌,你日后要好好向你任大哥学习,知道吗?”
无忌在一旁连连点头,“任大哥,我虽然年纪小,可这段时间在外面行走,听到许多百姓都在议论你。说你年纪轻轻就为民请命,单枪匹马杀进紫禁城,‘天机公子’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任天行微笑着摸了摸无忌的头,“真人过誉了,晚辈愧不敢当。如今外族凌辱,昏君误民,奸臣卖国。不知我华夏之故土,何日光复?”
张三丰见他在这时候仍能不忘国家百姓,暗暗点头。
“原来道爷当真是武当张真人,请恕常遇春眼拙,能遇到仙长,当真有幸。”
彭莹玉也接口道:“张真人,我和常兄弟、周姑娘都是明教中人,您老则是武当正派的。这番恩情,当真不知如何报答。”
张三丰摇头不语,仔细为众人查看伤口,敷上膏药。任天行见张三丰要为大家医治,连忙将众人都引到船上,并招呼人洗菜做饭。
张三丰处理好众人后,给任天行吃了一颗“天王保命丹”,叹道:“不想任公子竟然也中了玄冥神掌,好在公子的全真内功有些根基,否则适才已经死去。如今寒毒入体,伤势比起无忌还要重的多。”
无忌大惊道:“太师父,那怎么可能?我无药可救,命不久矣。任大哥怎么也……”
在场的众人一听,都失色起来,周芷若连忙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任大哥是为了救我,才中的玄冥神掌。求神仙爷爷,救救任大哥,芷若愿意为奴为婢报答爷爷大恩。”
张三丰将周芷若拉起来,叹了口气,“无忌当年中玄冥神掌不死,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出全力,只是随手一扫。【愛↑去△小↓說△網w qu 】即便如此,活到如今已是大大不易。任公子武功内力都不弱,是以玄冥二老这一掌全力而发,几十年的阴寒内力,侵入体内,怕是……”
众人听了失魂落魄,芷若更是倒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瘦小的肩头,一耸一耸,长发披散在背后,看起来楚楚可怜。
任天行见她哭的如此伤心,蹲下身来,将芷若抱起,轻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我福大命大,刚才那种情况咱们都没有怕过,怎么现在到了安全地方,你反倒胆怯了?”
见周芷若吹弹可破脸上脏兮兮的,任天行笑着帮她擦干净,“你看看,这样就漂亮多了。”
芷若只是不停的低吟,“对不起,对不起……”
任天行见众人心情坏到了极点,哈哈大笑,“大家都哭丧个脸干什么?我现在饿的厉害,大家一起去吃饭。说着率先向餐厅走去。”
一间大船舱内摆了好几个大桌子,上面荤素搭配合理,色香味俱全。任天行招呼大家吃饭,众人见他兴致高涨,知他是想安慰大家。于是都心中感动,开始吃了起来。
无忌心中难过,食不下咽。张三丰再喂时,他摇摇头,不肯再吃了。
周芷若从张三丰手中接过碗筷,道:“道长,你先吃饭吧,我来喂这位小相公。”
无忌道:“我饱啦,不要吃了。”
周芷若道:“小相公,你如不吃,老道长心里不舒服,他也吃不下饭,岂不害得他饿肚子?”
张无忌心想不错,当周芷若将饭送到嘴边时,张口便吃了。
周芷若将鱼骨鸡骨细心剔除干净,每口饭中再加上肉汁,张无忌吃得甚是香甜,将一大碗饭都吃光了。
张三丰心中稍慰,又想:“无忌这孩子命苦,自幼死了父母,如他这般病重,原该有个细心的女子服侍他才是。”
他温和的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周芷若起身,对张三丰做了一个万福。“我叫周芷若。”
张三丰心想,“她小小年纪,虽在丧乱中,仍然态度雍容举止有礼,难得!”
“令尊定然就是周子旺了,他虽然出身不正,然而不屈就义也是为英雄。可惜老道救援不急,唉,我给你些银两粮食,找人护送你去投亲可好?”
张三丰以为周子旺兵败,别人不会照顾这个孩子,是以起了怜悯之心,想要送她去投奔亲人。
周芷若摇头,“我全家都死了,连爹爹,今天也去了。我……我真想和爹爹一起走。他年纪大了,也没有人陪着。”
任天行将碗筷放下,皱眉道:“别胡说,你才多大?”
张三丰叹了口气,“不想你小小年纪竟然遭逢如此大变,你随我们一起去武当怎么样?”
“小女谢谢张爷爷,可是爹爹生前已经将我托付给了任大哥了。”
任天行心中一动,心想我如今虽然寒毒入侵,但是若用暗劲,缓缓化解,未必不能奏效,只是时间可能会很长。这张真人武功出神入化,武当更是和少林并肩的名门正派。我欲抗东方不败如此强敌,欲成就扫平天下的大业,如此靠山,怎能放过?
心中盘算,有了计较。“芷若妹妹,张真人是功参造化的活神仙,是世间最了不起的人。你父亲毕竟为玄冥二老所害,为蒙古鞑子所伤。若当真想报得大仇,如此高人你怎么能错过?你能侍奉他老人家三年五载,就终生受用不尽了。你可一定要听他老人家的教诲,知道吗?”
周芷若心中感动不已,其他众人也以为,任天行定然认为自己要死了,所以要给周芷若找一个靠山,让她以后没有灾劫。
“任大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你的话一定会不错的。”说着眼圈又红了。
周芷若又向张三丰跪下,“张爷爷,你肯收留我,以后我自然要听你的话。这份大恩大德,小女子就做个侍奉你茶水衣食的小丫头来报答。”
“呵呵,这样出色的人,让人心疼都不够。张爷爷我辛苦了大半辈子也不用人服侍。以后啊,你就算我交的一个小朋友了。”
常遇春在一旁道:“小公主,不管是谁敢欺负你,便是跟我常某人过不去。”
他想了下又道:“小入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任兄弟和这位张兄弟可随我我一起去。”
张三丰摇头,“他二人都寒毒散入脏腑,非寻常药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
常遇春道:“可是那位神医却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啊!”
任天行一怔之下,猛地里想起了一人,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
常遇春哈哈笑道:“没想到任兄弟也听过,‘蝶谷医仙’的名头。”
张三丰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好生畴躇,他素闻‘蝶谷医仙’胡青牛医道高明之极,但他却是魔教中人,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听说他脾气怪僻无比,只要是魔教中人患病,他必尽心竭力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肯一顾。因此又有个外号叫做‘见死不救’。既是此人,宁可让无忌毒发身亡,也决不容他陷身魔教。”
彭莹玉在一旁看出他的心意,说道:张真人,胡青牛虽然从来不给教外人治病,但张真人相救我等,大恩深重,他非破例不可。他如当真不肯救治,我们五散人绝不跟他干休。”
张三丰道:“这位胡先生医术通神,我是听到过的,可是无忌身上的寒毒,实非寻常……”
任天行哈哈大笑道:“我和张兄弟反正不成了,最多治不好,左右也是个死,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三丰听到“左右也是个死”六字,心头一震,暗想:“天行这话倒也不错,眼看无忌最多不过一月之命,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不太信任魔教中人,便对任天行道:“既然如此,无忌这一路就麻烦公子了。”
焦婉儿连忙上前道:“任郎我和你一起去。”
“还有我。”阿九也叫道。
任天行摇头笑道:“你们谁也不能去,其一,此事不知要多长时间,青帮初建,事情复杂我不放心。其二,那‘蝶谷医仙’性格古怪,非明教人不治,若这么多外人一起去,必然让他不喜,反倒为难。”见大家还欲言又止,任天行摆了摆手,“大家不必再劝了,我已经决定。”
他转过身对张三丰正色道:“张真人尽管放心,我必会一路照看无忌,不让他有丝毫损伤。”
张三丰对任天行非常信任,见他答应自己就放下心来,开玩笑道:“那这个小姑娘,便由我带上武当山去,设法安置,可不是做抵押啊。”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饭后众人商量一下,都感觉事不宜迟,任天行便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
焦婉儿的船舱,装饰的极其简单,在她看来该花的钱一定不能小气,不该花的也决计不会多花一分。此时她紧紧依偎在任天行的怀中,“任郎,我担心你。”话虽简单但是其中的情意却是无法言表。
“我知道……我一直喜欢独自一人,直到你走进我的心里。我不再孤独,因为我有了你。我无法对你保证什么,因为明天如何只有天知道。但是我可以说只要我活着,只要我任天行活着,婉儿就是我生命的牵挂。”
焦婉儿被任天行的话语感动,她紧紧的抱紧自己的爱郎,感觉彼此的心是那么接近。双方都没有再说话,体会着浓浓的温情,不自觉深深的陶醉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有人敲门。两人惊醒,相视一笑。焦婉儿起身开门,门外站着阿九,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任天行,不知如何开口。
婉儿将她拉进来,笑着说:“阿九姐姐是想找公子吧?”
“嗯,我去了任公子的房间,没有人,所以我……”
焦婉儿笑着对任天行说:“阿九姐姐这般关心公子,您可莫让人家伤心才好。”
阿九被婉儿说中心事,脸上潮红一片,“公子我……我担心你。”
任天行心中感动,走到阿九身边,拉起她的手,叹道:“我任天行何德何能?敢领受上天这样的恩赐,有你们两位红颜知己,就是现在立刻就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阿九听了,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竟然没有拒绝自己。”她心中想着,连忙用手捂住了任天行的嘴,娇嗔道“不许再提死字,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任天行将一旁微笑的焦婉儿也拉到了怀里,笑着说:“好,我们都好好的活着,谁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