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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袁承志

作品:金书任天行|作者:见相非相|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11-09 11:26:59|下载:金书任天行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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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脸汉子听到书生所言怒发冲冠,探手一抓将那人提过胸口,喝道:“死穷酸,你若是再出一句侮辱袁督师之言,我将你一掌拍死!”

那书生浑然不惧大声喊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愛↑去△小↓說△網w qu 】我饱读诗书岂能不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要是有胆子就劈了我,要我改口却是万万不能。”

黑汉子双目瞬间杀气腾腾,左掌举起就要劈下去。任天行看到急忙上前,他来势甚快,但见人影一闪已飞掠到那汉子身侧。左手拖住被抓的书生,右手一记落花缤纷迎向黑汉子杀招,赫然是那破庙乞丐所传的莲花掌。

那黑脸汉子也不简单,身形不动右手反掌抓向任天行手腕。左手一掌推出,掌风扑面竟是格外的雄浑!

任天行担心与这厮对掌会伤到书生,于是身子一滑右爪圆转,虚扣那汉子的期门穴,这一下速度甚快黑脸汉子一见竟然无法抵挡,只得抽身后退。

“多谢少侠!”书生见自己得救连忙躬身道谢,回头对那人怒道:“嘿,你这小子竟然学的袁蛮子一般,一言不合拔拳相向,只图杀人灭口。【愛↑去△小↓說△網w qu 】你有胆杀人,可是有胆子报上名来?”

那汉子被书生一激,气的咬牙道:“有何不敢袁承志便是我。”

任天行听了心中一动,印象中曲洋和他说过,袁崇焕当时满门被杀,幼子却是被人救走。这事儿虽然隐蔽,但是想瞒过神教的探子却是万万不能。

“这人姓袁,还如此维护袁崇焕,嗯八成就是他的幼子!”

那书生听后狂笑道:“哈哈,原来又是个袁蛮子,我说你怎的这般维护?原来是自家人。”

任天行见那汉子左右为难,略微盘算,心中已有了计较,朗声道:“没想道杭州之地竟有你这样的义士当真是让人佩服的紧,可惜啊就是见识短了些,可惜啊,可惜。”

那书生一愣问道:“这敢问恩公有什么指教?”

任天行摇头道:“指教不敢当啊,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生死危及想要考虑长远圣人也难做到。沙场对敌战机瞬间即逝,常是进退都为错,成败皆是罪。

袁督师资粮清军,纵清兵越境其原因皆非私心,在于当时的取舍,非局内人不得知,与忠奸对错无关。

他私德有亏,但并非公德沦丧,一战宁远,二战宁锦,以一己之力拦狂澜于既倒,对国之功怎能被私德所掩盖?

自古忠义难两全,对兵卒关爱,必然有损社稷,有负于君王。人都已死,我们在这里分辨忠奸善恶又有何用?”

那书生不服气道:“那他神龙岛杀毛帅有何说法?”

任天行仰天长叹一声:“世人皆有私心,读书之人和将军武将绝对不同,文臣应取大义利于社稷,武将则是义不养财、慈不掌兵。所以擅杀部署是过而不是罪。”

书生听后怒声道:“你这么说杀毛帅是杀对了?”

任天行痛心疾首好似死了亲人般:“袁督师杀毛帅实在大错,但是我更恨崇祯杀了袁督师,须知此时大明已经摇摇欲坠,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杀了袁督师简单,但是无人能再守辽东,苦的还是我亿万华夏儿女。”

周围众人听任天行声音悲痛,想起满清入关的场景不禁潸然落泪。那书生想了想道:“他许诺五年平辽,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杀他有何不可?”

任天行朗声道:“自古春秋中便说法不加于尊,可是太宗皇帝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若视臣如草芥与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有何异?”

旁边的袁承志听到此,连声赞道:“兄弟此言当浮一大白!”

任天行连忙道:“其实不管是毛帅也好,袁督师也罢他们都是汉家好汉,拒掳英雄,又岂是我辈能评论的?”

那书生铁青着脸一句不答转身就走。任天行抬眼望天:“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袁督,挥剑捣黄龙。”

袁承志听得热泪盈眶,“得兄弟之言,想袁督师在天有灵也死得瞑目了。”

任天行心中暗笑,嘴上道:“唉,其实刚才小弟也是一时激愤,今日与袁兄一见如故,不知袁兄要前往何处啊?”

袁承志道:“我一直也是在山上学艺,近日才下得山来,只是向南行进,随遇而安。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看小兄弟的样子好像年岁不大啊?”

任天行抱了抱拳,“小弟任天行,今年十二岁。倒是让大哥见笑了。”

袁承志瞪大眼睛:“什么,任兄弟只有十二岁?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刚才那书生差点没把我气死,不过他要是知道兄弟只有十二岁,怕是羞都能羞死。”

二人重新落座,点了些酒菜边吃边聊。任天行将自己的经历简要说了一遍,连日月神教之事都没隐瞒,只是请袁承志保守秘密,否则他性命难保。袁承志心中感动连连答应,两人说了一个多时辰,只听的袁承志热血沸腾,连呼精彩,又听他要找小宝也不是一天两天,便当下决定结伴同行。

这日二人吃过饭后,到码头搭船。其实古代交通落后,“隔河千里远”,走江行船成为人们出行、商业往来的重要方式。见江边停了艘大船,相问之下,说是上饶一个富商包了到浙江金华去买卖商货的,袁承志便求附载。

船老大贪着多得几个船钱,和包船的富商好一顿商量。那富商见他二人一个儒生一个孩子,也就允了。

正当要开船之时,忽然从远处奔过来一个少年,“等一等,等一等!船老大,我有急事要去衢州,请你行个方便,多搭我一人。”

“咦!”任天行听这人声音清脆悦耳,抬头看时,不禁一呆,见是一个面貌俊秀的美貌少年。这人十八九岁年纪,穿一件石青色缎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衣履精雅,背负包裹,皮色白腻,一张脸白里透红,说得上是雪白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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