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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大师转头看向李莫愁,面露慈悲说道:“女施主何必这般执着?”
李莫愁神色哀伤,看了眼护在自己身前的任天行,又看了看抱着何沅君的陆展元,惨然道:“我心心念念为他,他却弃我如敝履,这口气不报我誓不为人。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最好是今天把我杀了,不然的话我一定把他们俩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偿还!”
“姐姐,你”
一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一切恩爱会,是非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女施主的怨念老衲理解,但一切的男女之爱不过是刹那烟花,即便是当下冲动,过后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只有远离红尘才能真正解脱。”
任天行听罢心中大急,想起李莫愁好像以后真的出家做了道姑,心中哪里愿意?忍不住哈哈笑道:“大师定然曾经被男女之情所苦,自以为看破红尘大彻大悟。须知袈裟本无清静,红尘不染性空,悠悠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镜花水月,若是没有真正的花和月,又哪里来的镜花水月?大师读了几天经,自己没有修好,就劝他人也去出家,又怎么不是以自己的意愿来左右他人?”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惊。【愛↑去△小↓說△網w qu 】李莫愁痴痴的看着任天行,一灯则是双眼迷茫,嘴里楠楠的说着:“镜花水月镜花水月……”一会儿的功夫便好似老了几岁,他缓缓向任天行鞠了一躬,“多谢施主当头棒喝!”
“李施主,老衲有个提议。你也自知老衲武功高你一筹,若是勉强报仇不过是徒增伤悲。你倒不如先行离去,我们订下十年之约。若十年后你大彻大悟自然皆大欢喜,如若你还痛苦难受,到时还有什么变故,老衲也必不插手,你觉得怎么样?”
李莫愁心道:“这大和尚武功太强,今日怕是讨不到便宜了,也只能如此。”她勉强站起身,任天行忙去扶她,却被她推开。她紧紧盯着陆展元道:“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着我,别伤着,别死了,我一定回来找你。”说罢运功而去。
任天行呆呆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不知如何是好。
陆展元与何沅君见仇人远去,顿时松了口气,跪在一灯大师面前恭敬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一灯看着两人摇头叹道:“你们于我有缘,不必言谢,但是刚才那位女施主怨气太重,不知将来结果如何。”
他转身看向任天行道:“以后还请任小兄弟,能多多规劝。”
任天行苦笑着点了点头,“晚辈尽力而为吧。”
一灯大师又看了看任天行的面庞,转身道:“三通我们走。”
任天行知道一灯是高人,所以也没有虚伪客套,只是恭敬一拜立在原地。只听得一灯缓缓吟道:“世间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任天行沿着李莫愁离去的方向追赶大约一刻钟,在一片林中空地上看见李莫愁竟然倒在地上,身上还有大片血迹。他心中一慌,连忙上前查看。
待得仔细检查后才暗松一口气,看来是受了内伤又怒极攻心晕过去了。又摸了摸额头感觉十分滚烫,便连忙将李莫愁抱起,向客栈奔去。
客栈的掌柜见是一个孩子抱着个血人住店,哪里肯依?任天行懒得和对方废话,直接一锭银子砸在对方头上。那掌柜的看到钱,马上就不一样了,连忙吩咐店小二安排上房,说什么也要照顾好这位小爷。
任天行小心的把李莫愁放在床上,便去找大夫。好在把过脉后大夫说没有大碍,开了几服药便离去了。
任天行将李莫愁上身抬起,此时她嘴角还有血迹,脸色很是苍白,可能是因为疼痛,可能是因为伤心,她的表情甚是痛苦。
任天行叹了口气,用毛巾将血迹擦干,然后吹着勺中的汤药,小心的喂给她喝。待得喝完后将她放下,才盖好被子守在她身边。一会儿他摸了摸李莫愁的额头仍然很热,想了一下,便去外面打了一盆清水,将毛巾洗净叠好盖在李莫愁额头上。等毛巾热了,就拿下来重新用水洗好,再盖在头上。如此几次,夜渐渐的深了。
窗外淡淡的月光涌入,把这小小的客房都点缀的如梦一般。任天行呆呆的看着李莫愁,连他自己都似乎忘记了要想什么,好似融入了她的呼吸中,与她不分彼此。
忽然听到她低低的泣道:“展元展元不要离开我,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你带我吃小吃,摘花给我带在头上。我陪你练剑,给你做刺绣,好不好?你说话啊……”说到这儿将白玉般的手伸出,在空中乱抓着。那恳切的声音,让人听着心碎。
任天行听着她惊慌的声音,心中揪成一团,眼睛渐渐湿润,他急忙抓住了她伸出的手,语气深情的道:“好,当然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和你一起走遍天涯海角,陪你看大海潮起潮落,听山间鸟语花香。莫愁,你快快好起来知道吗?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李莫愁紧紧抓住任天行的手,好像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是你说的哦,永远不离开我,不然你就是大骗子,大混蛋……”声音渐渐的消失,但是抓着任天行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任天行看到李莫愁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心中想道:“也许这是一份美丽的误会,但只要你幸福,我愿意付出一切,愿你做一个好梦……”
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撒在床上,李莫愁眼皮跳了几下,慢慢睁开双眼。偏过头来,一眼便看见坐在床边,身子趴在床上的任天行。见自己竟然握着他的手,顿时一惊,抬手一掌印在任天行后背。
“砰!”
任天行累了一夜,哪里会防备这突然一击,顿时被拍的滚到地上。他滚出几米才勉强爬起,嘴角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迹。咳了一下,微微笑道:“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