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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道:“杀太后?你还真是敢想,以前还是小觑了你,我先去瞧瞧,到时候随机应变,不让那人伤害到你也就是了。”
韦小宝嘿嘿干笑:“还是任大哥对我好。”
众人商量完毕,方怡与沐剑屏藏到床下,收拾好房间布置,韦小宝与任天行便相继出了房门,去办自己的事情。
慈宁宫位于紫禁城内廷外西路隆宗门西侧,是明清太后或贵妃的居所和为太后举行重大典礼的殿堂。正殿慈宁宫居中,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此时花已经开了不少,名花盈风吐香,佳木欣欣向荣,加上飞泉碧水喷薄潋滟,奇秀幽美,如在画中,颇惹人喜爱。宫中最喜欢种植玉兰、海棠、牡丹、桂花、翠竹、芭蕉、梅花、兰八品,谐音为:玉堂富贵,竹报平安,称之为“上林八芳”,昭示宫廷祥瑞。
任天行来到此处四下里静悄悄的,绕到宫后越墙而入,落地无声。到了慈宁宫宫女的住处,只见三间屋子的窗中透出淡淡黄光。任天行自一间屋子的窗缝中向内张望,见十余名宫女并排坐在凳上,每人低头垂眉,犹似入定一般。他轻轻掀开帘子,径自走了进去,不待众人惊觉,已一一点了各人的晕穴。暗暗点头,飞身落在正宫的窗下。
忽听一个男人说道:“究竟是怎么搞的?你派瑞栋前去没有消息,如今叫小太监去请也没有动静,一个小桂子难道要翻天不成?”
一个女子说道:“抓不抓小桂子也不打紧,但那瑞栋可是刚从宗人府回来,太后命他处死镶红旗旗主和察博,如今已经得手,也不知那部镶红旗《四十二章经》到手没有?”
男人道:“哼,教主让我们寻找《四十二章经》,你就该尽力,为了一个小太监大费周折,要是丢了经书,我看你怎么交代?对了,听说你已经拿到三本了,何不拿出来我看看?”
又一个女声答道:“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安全的很!”
男子道:“我看看怎么了?难道你怕我拿走你的经书,夺你的功劳?别忘了你这太后是怎么当的?”
任天行心道:“这太监好大胆子,竟敢对太后这般说话,他们说的教主又是谁?最好别是东方不败。【愛↑去△小↓說△網w qu 】没想到这太后竟然有三部经书,我若是得到便有了五部了。”当日任天行初识方白宇,便通过暗劲得知其中的隐秘,后来那部正红旗《四十二章经》被他把玩半个月之久,里面的碎羊皮早就被他取走,做好了后续处理,隔了好几天才还给方白宇。
太后道:“我怎么会怕你抢我的功劳?你是我的师兄呀,只是防止意外而已。当年老东西迷恋董鄂妃,连镶白旗经书都赐给她,我当时绵掌功夫还不到家,若不是你们协助我怎么能废了她,拿到经书,坐上太后?前一阵已经有消息传来,那人在五台山修行,如果没错正黄旗的经书便在他手。”
“意外?哼!你既然已经知道,怎么不去那里拿经书?”
只听得太后说道:“你知我已尽力而为。我这样的身分,踏出慈宁宫一步,宫女太监就跟了一大串,还能办什么事?”
男子嗤笑一声,“你就不能叫柳燕和我去拿?你不肯通知我便是怕我们抢你的功劳。”
太后道:“怎么柳燕连你也不相信我?”
柳燕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件事的确值得思量,我甚至怀疑那三本经书还在不在?”
“你们!好我便让你们看一看。”
任天行偷眼观瞧,只见太后走到床边掀开被褥,床板上有个小铜环,伸指一拉,一块阔约一尺、长约二尺的木板应手而起,下面是个长方形的暗格,赫然放着三部经书。她将经书拿在手中,似乎怕那两人将经书抢走,特意举高,说道:“你们看,经书不是好好的藏在这里吗?”
她话语还未落,一道人影飞速闪过,她手中的三部经书已不翼而飞。任天行旁若无人的将经书收在怀中,然后笑眯眯的望着场中三人,“三位商量的这么大的买卖,难道不请在下分一杯羹吗?”
三人都被刚才鬼魅般的身法惊到了,如今听到说话这才反应过来,男子与柳燕同时叫道:“你是什么人?”
太后道:“大胆奴才,好大的胆子,别以为‘血滴子’便能无法无天,无视太后。你将经书还我,今天的事便当作没发生过,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任天行瞧这太后,虽过中年但仍风姿绰绰,皮肤白腻,暗说保养的好。他洒然一笑:“你的好处我可不敢要,连姘头都敢往宫里带,还能有什么好处给我?”
太后眼中厉芒闪过,“动手!”说话间已经出手,呼的一掌,向任天行面门击去。于此同时,男子出脚扫向他的下盘,柳燕则拔出腰间匕首,闪身到任天行身后,刺他后心。
任天行淡然一笑,突然转换身形,闪过了男子的一扫,两条手臂藏在腰间,随后扭腰一甩,吧嗒!手臂随腰力甩出,内缠兜裹,如两条出动的毒蛇骤然窜起,一下咬向太后的手掌,一下咬向柳燕的手臂。他此时两腰就如两个洞,把手臂曲在其中,以腰力爆发,辅助甩手,整体发劲,阴狠毒辣,又凶又烈。这正是蛇形打法的精髓。先是一声发劲的脆响,脆响过后,就是明显的咝咝!咝咝!
“嘎巴”一声,柳燕的整条胳膊被任天行抓断,成了两节,大股的鲜血涌了出来,她刚想惨叫,任天行的脚已经踢进了她的嘴里,直入她半个脑袋,强大的劲力,直把她踢飞三丈远,将摆放的屏风撞的粉碎,扑到在地死相凄惨。
“哎呦”太后的手掌却是被抓出了道道血痕,连忙后退,惊恐万分。男子看到柳燕的惨象,大惊失色,飞身跃起,一瞬间拍出六掌。任天行微微摇头,抬手将他攻来的六掌一一化解。就在男子将要落下的时候,他突然变招,似乎使了什么秘法一般,凌空倒翻,剧烈地呼吸了三口,脸上的皮肤泛起血红色,胸膛一鼓,一手兜在胯下,一手弯曲,两腿猛蹬,箭也似的掠了过来。
任天行见他眨眼间便到了他胸前,暗道:“好快!”,伴着八极印法运起,使出横拳劲中的二架梁,这一招犹如太极的十字手,一下便架住了对方的这一拳。两手一搭,男子的内力、劲力尽数化去,望着男子惊恐的双眼,任天行冷冷一笑,随后全身运劲,逆时针一绞,“嘎吱”之声响起,男子的拳头、腕骨、直到手臂尽数绞碎。
男子正在后退间,任天行身形转动后发先至,左手掌拇指紧扣掌心。另外四指在出拳的同时弹起,向前爆伸。就好像四根被弯曲的竹子骤然解除了束缚向外猛弹。“嗤嗤嗤嗤”这四指并拢如刀尖,出击如电闪,全部戳进了男子的的胸口!而后飞快拔出,飘然后退,由于速度太快,加上手指附带着内力与暗劲,当任天行拔出手指时,上面竟无一丝血迹,依旧光洁如玉。
男子低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口上四个流血的窟窿,嘴里股股流出大口鲜血,他已无力叫喊了,仰头摔倒在地。任天行将那光滑的左手轻轻摇动,笑眯眯的说:“太后还要再打吗?”
太后见任天行如此凶残,哪里敢请求饶命?伸手在右腿上一摸,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却是一柄白金点钢蛾眉刺。她兵刃在手,气势一振,接连向任天行戳去,只听得风声呼呼,掌劈刺戳,寝宫中一条条白光急闪。
任天行边打边退,到了后来竟直退到椅子上坐下,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东一点、西一戳,将太后凌厉的攻势一一化解。太后直惊的魂飞天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倏进倏退,忽而跃起,忽而伏低,迅速已极,掌风将四枝蜡烛的火焰逼得向后倾斜,突然间房中一暗,四枝烛火熄了两枝,更拆数招,余下两枝也都熄了。
任天行猛然爆喝一声:“化骨绵掌,好胆!”他飘然站起,八极印法运出,啪啪啪……将对方的掌力尽数震回。随后甩了几个耳光打在太后脸上,将她打翻在地。四周此时尽是黑暗,任天行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打开,向上一掷,火折飞起数尺,他左手衣袖挥出,那火折为袖风所送,缓缓飞向蜡烛,竟将四枝蜡烛逐一点燃,便如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空中拿住一般。任天行衣袖向里一招,一股吸力将火折吸了回来,伸右手接过,轻轻吹熄了,放入怀中。
太后望着他神乎其神的手段,面如死灰,她此时头上的凤冠掉落在地,披头散发,脸上轻微红肿,模样如同一个乞婆,哪里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任天行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后平日的高椅上,神色睥睨的扫了她一眼,“你可知道我是谁?”
太后挣扎着勉强坐起,颤声说道:“将我内力尽数震回体内,难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你快把我杀了,这等折磨人,岂是南慕容所为?”
任天行嗤笑一声:“连谁打你的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斗转星移,没听过八极印法吗?”
“你……你是任天行!”
“你知道便好,没想到堂堂的太后竟然一身蛇岛武功,适才你向我拍了七掌,我也没抵挡,只是将你七招‘化骨绵掌’的掌力尽数送了回去,从何处来,回何处去。这掌力自你身上而出,回到你身上。这恶业是你自作自受,须怪旁人不得。”
太后不由得魂飞天外。她自然深知“化骨绵掌”的厉害,身中这掌力之后,全身骨骸酥化,寸寸断绝,终于遍体如绵,欲抬一根小指头也不可得。当年她亲眼见到师兄以此掌力拍死贞妃和孝康皇后,二人临死时的惨状,自己亲眼目睹。这任天行武功如此了得,八极印法名动天下,能将敌人掌力逼回敌身,此言自非虚假,这便似有人将七掌“化骨绵掌”拍在自己身上。适才出手,唯恐不狠,实已竭尽平生之力,只一掌便已禁受不起,何况连拍七掌?霎时间惊惧到了极处,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叫道:“任大侠饶命,任大侠饶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