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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宫山下,此时日当正午,艳阳高照,“全真五子”亲自送任天行和杨若华下山,其余的弟子被他们严令留守山门。孙不二亲密拉着杨若华的手,满脸不舍,“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便要离开了,都不允许我们尽地主之谊。杨姑娘,你与天行的事,他已经对我们说了。若不是你的救命之恩,天行怕早已不在人世。我这个做师姐的也算是他的长辈,请受我一礼。”
杨若华连忙将她拉起,恬静的脸上稍显晕红,“前辈不必如此,若是没有天行,我的一生将会在浑浑噩噩中渡过,我们相互扶持,也算是相濡以沫吧!你们都是天行的长辈,小女子有幸见得诸位高贤,欢喜得很,请受我一拜。”说着做了个敛衽之礼。
“全真五子”见杨若华,不仅长得清新艳丽如同水仙,更是落落大方知书达理,都暗暗点头,认为这样的女子才是任天行的良配。
王处一咳了一声,走上前来,“天行你既然决定要走,师兄师姐们也不好阻拦。不过那‘赤练仙子’为恶江湖,可不仅仅是灭了朱武连环庄,前些日子她在陕西境内就连杀二十多名武林豪杰,其他的我就不用多说了,不计其数,不计其数啊!”
丘处机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看着任天行,“王师弟说的不错,天行啊,杨姑娘对你一片真心,又与你共同经历生死,你万万不可负她,否则我们定不饶你!至于李莫愁嘛,她已是武林公敌,你与她纠缠太多与你大业多有阻碍,你要慎之又慎啊。”
任天行想了一下,抱拳正色道:“几位师兄师姐的好意天行心领了,李莫愁为恶江湖全是因我而起。她曾救得天行性命,复又传授我武功,如此大恩怎能不报?我当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化解她与武林中人的仇恨。”说着他牵过杨若华的手,深情的望着她,“杨姐姐与我相濡以沫,是我今生最信任的人,我此生如果负心薄幸,让我千刀万剐……唔。”
他还没说完,嘴已经被杨若华的玉手堵住。微风吹过,落下点点晶莹,她嘴角划出动人的微笑,“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我不会是你的唯一,但你一定是我的全部。”任天行嘴巴张了张,复又闭上,望着如此完美的她,所有的话都是多余,二人相望,虽彼此无言,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全真五子”相互对望,都暗暗摇头,心说自己果然是道根深种,凡夫之念已然不能理解了。丘处机走上前,叹了口气道:“任师弟既然已经下了决定,我们也不便再说什么了。愿你二人此去一路平安,若路途有什么险阻,尽管差人送来书信,我们这些老家伙虽没有大本事,但是凭全真教上下护你一人想来不在话下。”其他人听了都郑重的点头。
任天行听的出来他们是发自内心的,不由感动之极,眼圈也有些发红,“我与师兄师姐虽首次相见,却情同亲人,几位拳拳护佑,天行感激不尽。”他一一对“全真五子”行礼,互道珍重,洒泪而别。
二人策马向南,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任天行见四下无人,渐渐的放慢马速。杨若华见他如此,也放慢速度,疑惑的看着他。“杨姐姐,我一直想为你寻找适合你修炼的内功心法,今天总算是找到了。”
“哦?全真心法你已经传给我了,可是你的那些师兄师姐,又传了什么新的功夫给你?”
任天行淡淡一笑,“姐姐先不用询问,听我细细背诵,你先牢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杨若华越听越是惊讶,只觉任天行所说经文,句句珠玑,玄奥莫测,当下定下心神,仔细聆听。有不清楚的地方,及时询问。两个时辰过后,任天行已将《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疗伤篇”、“点穴解穴大法”尽数传授于她。
杨若华复又背出,任天行对其错误的地方一一指正,待得日落西山,她已经对这些经文全无阻滞,琅琅上口了。
任天行点了点头,“这一遍,全无问题了。这些经文宝贵的紧,姐姐每天都要背诵一遍,勿要废忘。”
“嗯,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这三篇心法,对我的好处无穷无量。这样精深玄奥的阴柔功法,你是如何得到的,可是你对我说的《九阴真经》?”
任天行呵呵一笑,“姐姐你真是聪明!”说着便将九阴真经的历史和他在重阳宫的奇遇说了一遍。
杨若华先是连连感叹,而后便安静下来,直到任天行说完,她还久久不能平静,目光幽深的望着远方。任天行见她样子古怪,好似想到了什么往事,不由关心问道:“姐姐可是想起了什么事?”
杨若华被打断了思绪,醒转过来,看了眼任天行,微微摇头。“我只是在想,你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将真经传给全真派,要知道他们对重阳真人定下的规矩丝毫不敢违背,如果有一天知道你传给他们的是九阴真经,恐怕……”
任天行不是笨蛋,怎听不出她是在转移话题,微微沉吟道:“姐姐想的极是,我打算用九阳神功的总纲和自身的武学经验来完善刚刚的三篇心法,再挑一个合适的时机传给他们。九阳神功当世除我无人通晓,谅别人也看不出来。”
“嗯,说的不错,全真派摊上你也算是王重阳积德了,咱们现在就去找李莫愁吗?”
“先不急,咱们南下必然经过湖北,先去襄阳看看婉儿他们,已经两年了,不知她们过的如何?”
杨若华淡淡的瞄了他一眼,“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说着她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般向前奔去。任天行望着她奔驰的背影,无奈摇头,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南下,毫不停留,期间倒是遇到了几只剪径小贼,不过都被杨若华打发了,这些家伙拦在他们面前,祖上也算缺了德。
任天行本想顺道去襄阳青帮见见婉儿和阿九,哪知道就在昨天,收到了焦婉儿的书信。信是由青帮的一名弟子带来的,当时他正与杨若华在客栈休息,那人找上门来,报了青帮的暗号。
此处已是湖北境内,青帮能够得知自己的所在,任天行并不怀疑。待那人躬身离去后,他展开信,扫了一眼,果然是焦婉儿的笔迹。信的内容很长,有足足的五页之多,先是叙述了相思之情,其中的情意缠缠绵绵,任天行想起这两年来,她所受的辛苦,由其是得知他坠崖后的日子,必然度日如年,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接下来是青帮的发展情况,占用篇幅不少,如今青帮弟子已经有了三万人,如果算上其他附属的势力,那就更多了。湖北发展的最好,几乎是一枝独秀,并在四川、湖南、安徽,都建立的分部,虽然势力薄弱,但无人敢欺。任天行微微皱眉,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却说不清楚,也许是帮派发展的太快,也许是太过平静。
最后,是关于李莫愁的,他连忙仔细观看,只感觉一股阴云荡漾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信中讲婉儿因为某件事与李莫愁争吵,甚至到了拔剑相向的程度,最后还是因为青帮的弟子赶来,李莫愁不敌才退去。问题就在这儿,他与焦婉儿一向彼此信任,从不相互隐瞒什么,而这次究竟什么原因导致了她们的不和,婉儿却避之不答。并在信中指出了,李莫愁已经南下湖南,让他急速赶去,否则后悔终生。
任天行眼睛眯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想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这件事千头万绪,越想越是烦躁,他隐隐想到一种可能,连忙将这种想法甩了出去,并暗暗责备自己无耻。
杨若华走到他身边,思忖道:“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按你之前对我所说婉儿的性子,应该不至于如此。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也是无用,咱们便追去看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了杨若华的话,任天行释然笑道:“真想到,我一个大男人竟没有姐姐果断,不管什么事,终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咱们这就走。”
“你不是不果断,而是关心则乱。婉儿与李莫愁都是你在乎的人,她们之间出了问题。你才会心乱如麻,理智出现了动摇。如果换做是我……”
任天行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如果换做姐姐,我不会心乱如麻,而会心急如焚,方寸大乱,迫不及待的想与你相见。”
“你呀,就能说些话哄我,不过我还是很爱听,咱们走吧。”
衡阳可算是中国中南地区中心,东邻株洲,南抵郴州,西南接永州,西北挨邵阳,北达娄底、湘潭,因地处南岳衡山之南而得此名。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栖息于回雁峰,故雅称“雁城”。
此处乃是衡阳边的一处小镇,街市热闹红火,人群川流不息,道边摆摊叫卖之声交相辉映,杨若华东瞧瞧摆摊算命,西看看青#楼杂耍,满脸尽是好奇之色。
任天行没有她的兴致,一脸的郑重。这一路行来,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可能是那人武功甚高,距离又比较远。但以任天行的轻功和警觉,到了如今仍没有发现此人的行藏,可见他高明的跟踪才能。
杨若华见他一脸凝重之色,关心的问:“天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咱们,之前的几次试探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愿是我多心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两人面前,她一边吃着糖人,一边拿出封信递了过来。任天行皱眉接过,杨若华低身微笑,“小妹妹,是谁让你送这封信的。”女儿指着喉咙,咿咿呀呀几声,意思是不会说话。然后不理满心疑惑的二人,径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