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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坟场,寒冷的阴风,银白的月光,两个刨开的坟,两具狐狸尸体……此时的鼠宝,几乎是要崩溃的。【愛↑去△小↓說△網w qu 】
她的身体开始颤栗,额头渗汗,浑身发冷,心跳加速,头晕脑胀——低血糖的症状再度出现。
“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鼠宝低声咒骂道。
她双手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如此几番之后终于在低血糖的晕眩感下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将注意力再度移回眼前两具狐狸尸首上,鼠宝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它们,查看起来。
“外公”坟里的那只狐狸尸首体型比较大,与另一只相比明显就是个老狐狸,它毛色灰暗,看着像是寿终正寝,但却七窍流血,难道是毒死的?
“大姨”坟里的是一只溜光水滑的黄毛狐狸,她的脑袋上有个洞,虽然现在已经血迹干涸,却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出死因。
鼠宝一时间非常犹豫,不知道该拿这两只狐狸怎么办才好。
再埋进去?
可是那里立着的又是自家亲人的碑,往自家亲人的墓碑下面埋只狐狸的尸体,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踏踏”“踏踏”“踏踏”………………
安静的坟场里,突然响起一阵悠长的马蹄声!这马蹄声从后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愛↑去△小↓說△網w qu 】
鼠宝僵着脖颈,本能的回了一下头,就看到一匹浑身漆黑,像马一样的生物冲进了月光的范围内。
它是很像马,却张开了一对足有两米长的羽翼,而且头上支出一根长长的尖角,看着倒有点像西方传说中的独角兽,只是那双同身体一样漆黑的眼睛里尽是冰冷,仿若深冬的幽潭,丝丝缕缕的散发着寒气。
就在鼠宝回头的瞬间,这怪物脑袋一低,头上的尖角就这样扎进了鼠宝的胸口,顿时一股刺骨的阴寒直冲入身体,鼠宝脑袋猛地一抽,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同爆炸般四散开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原本尘封在她身体内的某些东西,被突然惊醒,一个个喧哗地叫嚣着,想要挣脱某种束缚,破印而出!
但是这种异样只维持一秒钟就消失了,鼠宝甩甩头,却再也捕捉不到刚才的那种感觉。她只能将注意力拉了回来,居然发现被刺穿的胸口并没有多疼,只是心脏在那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
这么近的距离,鼠宝更加清楚的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冰冷、无情、睥睨众生。
怪物将角扎入鼠宝的胸口后,没有停顿的把头一扬,鼠宝立刻被它挑了起来,黑色的血液从胸口流出,顺着尖角淌了怪物一脸。
怪物突然把眼皮往下一拉,原本石斧雕刻般的僵硬马脸也是一变,拟人化的皱了皱眉头。
在这生死一瞬间,鼠宝居然笑了,她嘴巴一张,大量的黑色血液就顺着嘴角,下巴,一路滑到了脖子上。然后她伸出了那双沾满泥土的手,右手对准怪物的眼眶就是一拳!左手则横飞过去一把抠住怪物的鬃毛……死劲一扯!!!
“啊——!”
“小宝,小宝,你怎么了?”
鼠宝一下子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她茫然转头寻着声音看去,只见陆涵正拿着毛巾,一边替她擦汗,一边叠喊着她的名字,像在唤魂一样。
“哥,哥哥?”鼠宝轻声喊道。她的嘴唇似乎很干,一开口,粘在一起的表皮就被撕开,冒出血珠。
陆涵一看大惊失色,忙叫道:“该死,我刚才睡着了,忘了给你喂水。”说罢他拿起床头的的杯子和棉签,手忙脚乱的给鼠宝浸润嘴唇,“胡医生说了,你这几天都不能直接喝水,只能用棉签浸一点进去。”
“嗯。”鼠宝点点头,再度躺了下来,她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很多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哥,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
陆涵看了她一眼,笑道:“胡医生说的还真准,幻觉、噩梦,一个也没少。”
“是……是啊……真准。”鼠宝眯着眼睛,呢喃道。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还好,一切都只是梦……只是梦。
内心一放松,鼠宝立刻就感觉到身体十分疲惫,再度陷入半睡半醒之间。
然而,下一秒,她就脸色异常难看地睁开了眼睛,把正在喂水的陆涵给吓了一大跳。
雪白的被子下面,鼠宝的左手此刻还是紧握着的,掌心那种充实感根本无法骗人,她的手里有东西!
鼠宝用手指微微搓了搓,指缝间那种毛发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刚才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猛地再度坐了起来,鼠宝在陆涵惊疑的目光下微微镇定下来,缓了口气,强笑道:“哥,要不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我想上厕所……”捉急之下居然用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如果不是失血过多,鼠宝此刻肯定得脸红。
陆涵俊美白皙的脸蛋则没有她那么幸运了,瞬间变得粉红一片,从眼底一直红到下巴尖,他纠结半响之后吭哧道:“要不还是我扶你吧,反正我们又不是没看过。”
鼠宝白了他一眼,现在能和那时候比吗?那时候他们兄妹三人玩的好,经常连厕所也是一块上的。
是的!那个时候的陆涵总是跟着苏离和鼠宝后面一块去的女厕所!
有时候在野外玩耍的时候有了尿意,三人还会来场很猥琐的比赛——看谁尿的远。
而赢的那个永远是陆涵!
小时候还挂着口水兜兜的鼠宝不明白自己为啥总是输,而长大之后……为了这段黑历史陆涵不知道被鼠宝和苏离联手k了多少回。
“无耻!”
“嘿嘿~”陆涵挠挠头,知道鼠宝又想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了。
“放心好了,躺了这么久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解决。”
“那好吧,我就站着门口,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陆涵赶紧溜,心中不免感叹还好表姐不在,不然又得面对二人双打。
见到房门被关上了,鼠宝咬着嘴唇,掀开被子,果然看到自己的左手上抓着一把黑长的鬃毛。
心中有无数的疑问闪过,却都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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