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首先等待她的,却是鼠宝手里的一把……辣椒粉。
被辣椒粉包裹住的女鬼身上红芒点点,仿佛流动的岩浆,她顿时嘶喊的更为凄惨。
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忽然爆裂开来,宛如破碎的流沙,混杂着那些辣椒粉末被一阵莫名的阴风吹向洗手间,从下方的门缝里钻了进去。
所有人的眼睛一时间全部落在鼠宝身上,五十二双眼睛里明晃晃的写了同样四个字――这样也行?
“呃……”鼠宝在这场颇为壮观的注目礼下愣了愣,半响才开口解释道:“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里曾经提到过,盐巴可以驱邪,火焰可以困鬼,而当鬼被火困住的时候,撒一把辣椒粉上去,会加大伤害值。我也就是试试而已,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鼠宝真的也就是第一次尝试,毕竟……以前想试也没这个机会呀!
邓西兴奋地大叫起来:“大姐,你好厉害啊!哎呀,早知道这些柴米油盐这么有用,我们就多带一些进来了。”
鼠宝把油壶还给诸兵,“我说了,先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再说了,这些土方子也就对付对付孤魂野鬼,如果碰到大BOSS你撒把盐试试。”
邓西闻言脸色都变了:“这,这只是小怪?”
鼠宝皱起眉头看着地上那团正在缓慢熄灭的火焰,说:“开场就出现的当然是小怪。这只是溺鬼,它们的身体像是摸了一层油般的黏滑,普通方法根本抓不到,只能用火烧。”
说着她皱皱鼻子,对光嘉良道:“为什么会有股花生味?喂,大老板,我说要油,你们该不会连汽油都舍不得,给的是一桶食用油吧?还特么是调和的那种!”
面对鼠宝似真似假的抱怨,光嘉良的反应却很奇怪,他静逸的眸光几度明暗,就在鼠宝心脏突兀一跳的同时,突然抬起枪,对准鼠宝的眉心道:“别动!”
所有人都惊呆了。
“宝姐姐!”正蹲在地上在整理背包的林飞白倏然一怔,高喊了一声就准备跑过来,光嘉良却再度开口道:“我说了不要动,就算是你们动了我也一样会开枪!”
鼠宝微微垂下眼帘,随即微笑道:“这么紧张干嘛,怕我会冲过去抢你的枪吗?”双手高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她甚至都没有去问光嘉良突然拔枪的原由。
就在这时,戚殷和光嘉良同时开口道:“为什么?”
戚殷问的自然是光嘉良,而光嘉良问的……则是鼠宝!
光嘉良看了戚殷一眼,没有回答他,只是面向鼠宝继续问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鼠宝目光扫过周围这群人,青帮的诸位就不用说了,皆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至于外援队这边……出乎鼠宝意料的是,除了林飞白和戚殷,居然连邓西和诸兵的面上也带有一丝忧色。
“呵!”她一阵冷笑之后,缓缓地把手放下,眼睛里的眸光清亮而又薄凉,“好吧,我承认,昨天晚上偷听了你和融爷的谈话。”
光嘉良眼皮一跳,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鼠宝又接着说:“昨晚我关门的时候,在门锁上做了点手脚,让它无法闭合。然后你和融爷谈话时,我就躲在门外偷听,所以才知道今天的秘境和鬼神之说有关。你们给自己人都准备了桃木护符和黑狗血,却没有我们外援队的份。我没有办法,这才在早上跟融爷讨要物资的时候夹带了一点私货,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光嘉良回忆起昨晚,鼠宝让人带林飞白去洗澡,然后回到会议室时关上房门的一瞬间。
是了,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做的手脚!
难怪在看到资料之前,就能事先通过融叔准备这些物资。
嘁,这个女人!
光嘉良终于垂下枪口,“心机这么深,你活得不累吗?”
鼠宝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彼此彼此,你不累我也不累。”
口胡,你们可是黑帮!黑帮好不好!莫名其妙的被你们抓过来,还一开口就是秘境探险这么大的事情,老子要是心机不深一点,真是被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听到两人这番争锋相对的交谈,戚殷紧皱着眉头问道:“桃木护符和黑狗血?为什么我们没有这些东西。”
鼠宝嘴角一拉,带着三分邪气地冷笑道:“怎么你们还不懂吗?他们为什么要把你们夹在最中间?这可不是保护,而是监视!免得你们这群羊牯半路走丢了,到时候拿什么去吸鬼引怪。至于那些防身物品为什么不分发给咱们……你说同样的一群人里面,带护符的和不带护符的,鬼会先抓谁?”
“陆三小姐,你这是妖言惑众!不给你们只是因为准备的东西数量不够,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当然会优先考虑自己人。”田武走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
鼠宝摸了摸左眼眉梢,神情淡漠:“这种话只要你自己相信就行。”这一招她还是跟曾林天学的,想当初可是把舅舅给气了个半死。
“你!!”田武果然气怒到了极点。
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田武不怕争论,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种事情说到天边去他也能站得住脚。
可是鼠宝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从根本上予以否认,给人一种他们青帮就是故意如此的错觉。
果不其然,鼠宝的言行如今已能很大程度地影响到外援队,看她如此做派,莫琪、邓西等年轻人立时对青帮怒目而视。
田武见状,恶狠狠地瞪了鼠宝一眼,说:“陆三小姐,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鼠宝淡漠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同样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在这种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情况下挑拨离间?我才没有这么傻!我只是在告诉你们,我曾鼠宝的脑袋可不是你们平日练枪的靶子,别谁都有事没事拿来指一指,不然……宝宝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明明是极其卖萌的自称,却硬被她说出了一种又冷又狠味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