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偷瞄着俞繁的身段,有些脸红心跳,心里幻想着上手去摸两把,抿了下红唇掩饰内心的想法,“我有心理洁癖,不扔掉膈应的慌。”
俞繁:“……”心理洁癖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跟你说吧。”言欢抬起眼皮看着舞蹈英俊的脸,努力不去看他完美的身材,她怕她在看下去会流鼻血的,所以不等他在开口质问,她先解释起来,“这就好比你,你要是被别的女人睡过,我就是在怎么喜欢你,我也不会要你。”说完不在看他,拿着黄瓜片往脸上贴,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涩,这话说出来让人脸红啊。
俞繁被言欢的话震的耳后根都红了,半天没反应过来,隔了一会儿,看到她竟然把黄瓜切片沾东西往自己小脸上糊,同时又闻到一股腥味,“那你现在这又是整的什么东西?”
“面膜。”言欢言简意赅的回答俞繁的问题,歪着头一边照镜子一边贴。
面膜?到底什么鬼东西啊?
俞繁嫌弃的看着她用软白的小手去挑黏糊糊的黄瓜片。“这里头放的是蛋清吧,蛋黄哪里去了?”她怎么忍心把这么意外人的东西往她精致白嫩的小脸上招呼啊?
“扔泔水桶里了。”言欢实话实说道,同时看了一眼再次黑脸的俞繁,手上贴着黄瓜面膜的动作不停,小嘴巴也不停的解释着,“我跟你说啊,你别嫌弃我现在浪费,我一个月最多也就贴四次,用四个鸡蛋而已,一个鸡蛋才一毛钱,四个鸡蛋总共才四毛,按一个月三十天计算,算下来一天也就才一分多钱,如果按四舍五入来算的话,一分多钱都不够舍啊,所以说勒,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不要钱的,不要钱的东西不用白不用是不是?而且用了这个面膜后我还会变得更漂亮呢,说起来也是你赚到了呢。”
俞繁:“……”这又是从哪里来的道理?
俞繁垂着睫毛看着她仰躺在床上,她的小手利索的往脸上贴着黄瓜片,拿着镜子左照右照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
隔了半晌他又想起来他是来教育她的,他扳起俊脸看着被她她搞得面目全非的脸开口,“好啊,你有理,可是你用卫生纸会不会太多了啊,平均两三天一大卷。”
他都怀疑她在卫生间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喜欢在里面撕卫生纸玩,怎么用了那么多?还有她以前在山里没有卫生纸的日子怎么过来的?
言欢又有些脸红,这个小气鬼男人,她一个姑娘家用卫生纸当然多啊。
因为面膜已经贴好,言欢不能大声说话,不然就白贴了,她放下手里的镜子看了他一眼,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回道,“你是男人,上完厕所可以抖一抖,但我们姑娘家没办法抖啊。”这才导致她用纸多嘛!
俞繁听完言欢的理由差点一个趔趄栽倒,转身大步走出卧室进卫生间洗漱。
他这个小媳妇儿怎么懂这么多,还有这些奇葩的借口,真绝了!特别是最后一个,他都替她害臊脸红!
面膜贴了二十分钟,言欢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跨过俞繁去卫生间洗脸。
“这又是怎么了?”低沉悦耳的声音里,带着对她的宠溺和无语。
“洗脸啊,我总不能贴着一脸黄瓜片睡觉吧。”语气慵懒的回。
俞繁:“……”她这不是瞎折腾吗?
言欢洗好脸出来,躺到俞繁旁边,支着胳膊肘看他,两人离得很近,她拿起他的大手,摸自己的小脸蛋,笑嘻嘻道,“是不是感觉滑溜溜的啊?”
俞繁目光幽暗如猎人般看着她俯身时胸前的春光,略带薄茧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言欢白皙如脂的小脸,眼神不明,语气认真道,“我觉得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这种浪费黄瓜浪费鸡蛋,听说还加了蜂蜜!这简直就是个败家小娘们儿!
可偏偏她的理由如此的充分有道理,他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嗤”言欢冷嗤了俞繁一声,翻身给了他一个背,她都感觉到脸蛋变滑了,他竟然还说没有!
俞繁勾唇,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曼妙的背影,忍不住扳过她的身子压上去,热烈温柔的吻从唇一路到下巴再到精致的锁骨,言欢意乱情迷娇媚的嗯了一声,听得俞繁差点失控,隔了一阵,还是选择暂时不吃她。
言欢见他又停下来,急的她都想上去脱他裤子,但身为姑娘家的矜持不允许她这么做。
夜畔,言欢隐约的看到房顶的水晶吊灯,粉色公主床。
看着四周熟悉环境,言欢愣神后便是激动,她睡了觉就回来了?太好了!她回家了!
虽然这时候的俞繁已经是六十岁出头的老头子了,但她不会嫌弃他的。如果能找到他,他还单身且还记得她的话,她愿意一直陪着他。
正要打开房门出去找爸爸妈妈,房门猛的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幸好她躲的快,不然鼻子非撞伤不可。
转头看是谁推她的房门,只见一个与她长得一般无二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淡粉色,华丽的蓬蓬公主连衣裙,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对方跟没看到她一样走到床边气呼呼的坐下,眼神里带着凌厉不甘。
言欢从来都不会如此大力撞门,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她立马想到,这应该就是言清水家的那个言欢。
果然是一摸一样,除了头发是直的之外,其余地方没有任何区别,怪不得言清水他们认不出来。搁她,如果不是知道真相的话定然以为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言欢想要上前跟‘她’打探一下家里情况,听到楼下客厅传来爸爸妈妈的说话声,言欢激动的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跑到他们跟前高兴的冲他们笑,“爸爸妈妈,我回来啦~”
言铭和易薇薇两人直接忽视她,在一起无奈地小声谈论起卧室里生气的言欢。
原来她走的那天,言清水家的言欢就来了。
昏倒在了她消失的卫生间洗手台旁边,后来被送去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醒过来。
刚醒的时候人很胆小,熟悉了以后胆子越来越大,花钱如流水,行为跳脱,脾气火爆,目中无人,非常的不懂事,高考无疑是考砸了。
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早恋了!
还是和爸爸对手的儿子!她谁不选,非选爸爸仇家的儿子做男朋友啊?
易薇薇揉着眉心,神色难掩疲惫,“老公,你说欢欢会不会中邪了?她之前不是最讨厌洛斐那个臭小子吗?而且,我总觉得这个欢欢不是我生的那个。”
作为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感觉天生敏锐。
言铭安慰着易薇薇,“瞎说什么呢,医生不是说了吗,欢欢昏迷时间太长导致记忆错乱,忘事了啊,咱们慢慢的教她嘛,我相信她会慢慢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