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施粉黛,头发没有平常人那般黑,在室内的灯光下微微的泛着光泽,脑后的头纱将肩膀稍稍遮掩了一些,胸前的锁骨被白纱轻轻覆着,若隐若现,诱惑人心,精致的小脸似三月绯樱,眉目如画,美的让人惊心,他仿佛是第一次看到她一般,心生圆满。
言欢眉目含情,露着娇羞的笑颜,走到他跟前转了一圈,娇娇的说,“俞繁,好看吗?”
俞繁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一瞬未瞬,薄唇勾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愉悦,“好看的不得了。”
董云春扫了一眼被美色迷了眼的俞繁,轻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克制点,周围还有其他人。
来店内看婚纱的姑娘围过来同店员打商量要求试试言欢身上的那件。
女店员笑笑,表示要先问言欢的意见,她适时上前,“言小姐,这一身很适合您,要不要买啊?”
言欢扫了一眼围过来的姑娘们,说,“就这一件好了。”
女店员对身旁问询的姑娘们道了一句抱歉,跟着同言欢说,“那我给您开单据。”
“嗯。”
买下婚纱,董云春按照言欢的要求领着她去裁缝铺量身做凤卦,又为俞繁定制了一套黑色西装,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才返回政委家属院。
睡觉前,言欢拿着笔在墙上的挂历上打圈做标记,为婚期倒计时。
俞繁浅笑,“有什么好比划的啊,总会到那一天的。”
言欢放下笔,坐到床边跟着笑,“我乐意。”她期待披着婚纱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嫁给俞繁,遗憾的是这一幕她爸妈和爷爷看不到,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看到,他们要是知道她这么小就嫁人不知道会多生气!
犹记得她上初中收到男同学的情书被她爸知道后,他怕她年龄小吃亏,请了两名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防止男同学靠近,为此影响了身边的同学差点被学校劝退。
俞繁见言欢突然发起呆来,“想什么啊,这么出神。”
言欢收住了思绪,朝俞繁一笑,喜庆的日子,她不能让他为她费神,“没什么,我有些犯困,想睡觉了。”
“那便早些休息。”
因为白日逛了大半天,言欢沾床深眠。
入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穿着淡粉色的公主蓬蓬裙,扎着两根长马尾,头发微微弯曲,**岁的模样,同一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飞镖盘前扔飞镖。
她眼角余光捕捉到身旁中年男人的视线,疑惑不已,娃娃音,“俞爷爷,您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偷偷的笑?”打他今天见她开始,她都看到过好几次了,他一直在偷笑她,她的裙子脏了?脸不干净?
低头检查一番,又抬小手摸了摸脸,应该没有啊。
男人闻言笑容愈发扩大,他收住笑意,“你别叫我爷爷,听着别扭,叫我俞繁就行了。”
小言欢道,“可是你这么老,我叫你的名字,回头被我那个严肃的伯伯听到该说我没有礼貌了。”
俞繁:“......”
小言欢扔不中把心,走上前将飞镖放入他手中,“俞爷爷,我总也打不中,您扔一个给我看看。”
俞繁弯腰,把飞镖又放入她手里,“我教你啊。”
小言欢哦了一声,垂着睫毛看向摆弄她小手的大手,这手好粗糙,可似乎握过她一般,但她打小才第一次见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啊。
俞繁说,“拿好,看准了把心用力掷。”
小言欢按他的要求,将飞镖朝把心扔去,两三次的练习后,打中边缘的红色区域。
俞繁摸了一下小言欢的小脑袋,“三十二分,很不错,和她一样聪明。”
“和谁一样?”
俞繁只笑不语,拿起手边的飞镖向靶心抛去。
飞镖插入红心之时伴随着小言欢的惊呼声,“你好厉害啊。”
天色渐晚,小言欢独自坐在老宅的秋千架上低着头看脚背。
言铭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欢欢,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小言欢麻溜的从秋千架上跳下来,迈步上前,伸出小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奶音萌萌,“爸爸,昨天来咱们家做客的俞爷爷什么时候再来我们家啊,他打飞镖好准,我还没看过瘾。”
言铭一笑,“那你得等你伯伯回老宅的时候问他了,爸爸跟他不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家里做客。”
小言欢撅着小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好想他啊,早知道我应该跟他一起走才是。”
言铭拉下俊脸,“跟他走?你不要爸爸妈妈了?”
小言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有空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言铭:“......”这个小没心肝的,白疼她了,幸好那男人是个老头子,要是年轻个几十岁,还不得把他宝贝疙瘩给勾跑了。
言欢梦醒,睁开眼睛天已大亮,身旁的位置不知何时空了,拿手抵着昏沉的脑袋,回忆梦中场景,好乱好乱,理不清头绪,可两人相处的画面映在脑海里异常清晰,好似真实发生过一般。
梦里的俞繁,已经年华老去,岁月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过那身气势更甚从前,肩章上图案和现在不同,星星少了一颗,但是多了金色橄榄枝,而她是个小孩子,处于无知的年纪,好奇怪的梦啊。
从床上坐起来,瞥见床头梳妆台上放着的信纸,拿起来看,是俞繁留的,他去了部队,待婚期到了在回来。
换了条素色连衣裙下楼,见俞卿坐在餐桌边喝粥,“堂哥,早啊。”
俞卿抬手腕看了一下腕表,“不早了,已经九点了。”
言欢:“......”
进卫生间梳洗后到厨房晃荡了一圈,端了碗粥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喝了两口粥,“堂哥,你今天是休假吗?”
俞卿抖了一下手中的报纸,头也不抬的说,“怎么,又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事啊?”
“我想去一趟袭人家,你方便送我过去吗?”他要是不送她,她就只能打电话请花袭人家的司机过来接她了。
俞卿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