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楼下正厅。
言行云和萧凤琳一改往日慈父慈母的形象,对着萧源轮番数落。
萧源轻扫了一眼神色激动的二人,不就是想让他娶那个小姑娘?至于骂他不要脸吗?“爹,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啊?不然,回头我和那个小姑娘商量商量,她如果同意嫁给我,我就跟上面打个结婚申请?你们看如何啊?”
言行云点点头,对萧源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才像话!”
萧凤琳怕萧源会反悔,“妈现在就给你把袭人喊醒,你这就跟她好好商量。”
萧源看了眼壁钟,“妈,您能看看现在……”
萧源话还没说完,萧凤琳已经站起来往楼上走了。
他紧跟着站起来便要提步去追,言行云沉声喝,“坐下!”
萧源:“……”
短短三分钟后,萧凤琳拉着穿戴整齐,表情慌张的花袭人下楼。
她瞥见坐在客厅的萧源吓了一跳,“婶,你,你你……”
不是言欢不见了,让她跟着出来找的么?
不,不对啊?言欢跟她一屋睡,萧凤琳怎么会知道言欢不见了?都怪她睁开眼睛后没见到言欢吓坏了,没有去思考,而再次见他,好难为情啊。
萧凤琳看了眼花袭人只笑不语,拉着她下楼走到客厅,将她按坐在萧源旁边的椅子上,便和言行云回房间了。
花袭人又羞又急,转头看向萧源,与他四目相对后又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到底是男人的脸皮厚些,萧源道歉,“袭人,不好意思,我上次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希望你别介意。”
闻言,花袭人脸色一白,失落,他这是拒绝她了?哼!没眼光!抿了下红唇刚想说没关系。
萧源继续说,“我愿意对你负责任,不过如果要娶你,我还得打个结婚报告到军长那,考虑到你还是在校大学生,按学校规定毕业前不能结婚,所以学校那边也得去交涉一番。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听俞繁说你就是j..省人,家庭条件还不错,你家里面能同意你嫁到北方来吗?首先声明,我家就有一个,我可不入赘啊。”
一段话,让还沉浸在方才苦涩滋味中的花袭人尝到了清甜的味道,她压下心中的悸动,勾着怎么也放不下来的嘴角对萧源说道,“我会说服家里的。”
萧源微弯了下桃花眸,“那好,你早点歇息吧。”说着便起身准备回房。
花袭人应声,在萧源走了两步之后又追上去拉住他的军装袖子,“等等,小欢她……”
被她触碰的地方,像被火灼了一下似的,又疼又麻,萧源垂眸看着胳膊上的小手,微眯了一下眼眸,顿了顿,他笑着说,“你真傻,我回来了,俞繁肯定也跟着回来了啊,她现在和俞繁在一起。”
被他说傻,花袭人竟不觉得难听,放下心来,收回手,也没去想言欢怎么出的门,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后蹬蹬蹬爬上楼。
萧源抬眸看了一眼花袭人娇俏的背影,用另一只手摸了下胳膊,她身上的温度怎么那么高?这结婚以后要是睡在一起,不会烫死他吧?
花袭人回了房间后就不敢闭眼睛了,这追夫之路太过顺利让她感到不真实,不是做梦吧?掐了一下,好疼啊,紧着她一个人呆在房间就开始傻笑。
在隔壁客房内,做梦的人是言欢。
梦中,她穿着睡觉前换上的米白色宽松长度极脚的睡裙,光着一双脚丫子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奢华宅院漫无目的游荡,宅内仆从无数,都好像看不到她一般各司其事。
在行至一处主宅前,突然听到屋内传来咚的一声响,提步靠近大门,伸手推门准备进去看看时,整个身体都透了过去,惯性作用让她直接摔了个跟头。
爬起来摸着发疼的膝盖,抬眸就见一个与她长得一摸一样的姑娘用白绫上吊了。
“救命啊……”
言欢扯着嗓门大声呼救,同时跑过去抱那姑娘的腿,胳膊透过对方的身体怎么也抱不住,急的她跳脚。
不到一分钟时间,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俊美贵气的男子破门而入,看到这场景,伸手从袖袍中摸出不知是什么暗器抛向横梁上的白绫,白绫瞬间从中间断开,他快步上前接住那姑娘的同时,对门外急喊,“来人!传随行太医。”
“是!”
言欢震惊的看着衣着华贵的男子,这,这长得怎么跟庭月寒一样?
他,他竟在抚对方的脸。
言欢站在边上无力阻止他靠近那个同她长得一样的姑娘,遂鼓着腮帮子生气。
片刻后,随从请来的太医替床上昏迷的姑娘诊治。
太医诊治后态度恭敬的对男子说,“三皇子,您大可放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
男子表情淡漠的看向床上的姑娘,掩盖在袖袍中的手却悄悄握紧,“她何时能醒?”
太医依据诊断说明,“回三皇子,最快也得半个时辰。”
得到肯定答复,男子挥手示意太医出去,在那姑娘床头坐了一会儿,他吩咐侍女过来看着对方便离开了。
待他离去,言欢上前细瞧那个姑娘,真是一摸一样,不,对方的年纪好像要小一些,脸上还有些婴儿肥。
不到半个时辰,那姑娘便幽幽醒转,一看自己竟没死成,跳下床便朝着卧房厅中的大柱子冲去,似是一心求死。
几个侍女拦都拦不住,对外惊呼着:快来人啊!
言欢蹿过去试着救对方,可那姑娘的**穿过她的身体眼看就要撞上柱子,方才离去的男子出现,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
对方受了惊似的边挣扎边用小手去扳禁锢她腰间的胳膊,同时骂他无耻。
男子生气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姑娘挣扎的动作不停,“放开,无耻淫贼!”
男子掐着姑娘的腰,“本宫说过,会对你负责任,娶你做皇子妃,你还想如何?”
姑娘逃不出他的禁锢,情绪奔溃,怒斥,“休想!你休想!”
男子跟着怒,“休想?言欢,本宫会让你知晓,本宫是不是休想!”
她睁大因哭泣而湿漉漉的眼眸,“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
他语气恢复了平静,“你一夜未归,你爹通过官府把你的肖像贴满了登城,本宫得知后便派人通知了他,顺便告知他你我的事,他已同意将你许予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