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虽然为花袭人着想,但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萧源,她想要改变他这一世孤单的命运,而花袭人这个姑娘,性格很好,她看着就很不错,她真心想对方能收了他,和他组建成家庭,所以她交代的话多了些。
但在花袭人听来就会觉得怪异,“小欢,你怎么知道这些?”
言欢脑子转的也快,“我老公带我去过他家啊,他妈妈挺喜欢我的,给我说了很多事情,包括她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还让我给她介绍呢。”
花袭人若有所思的点头,小脸莫名一红,“那我记下了。”
言欢到阳台拿热水瓶,“记下便好,现在我们去水房打热水吧。”
花袭人跟着一道,两个姑娘家一路聊天,从水房到宿舍,言欢梳洗后钻入被窝,就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
花袭人喊她,“小欢啊,我又想起个事,我哥和庭大哥跟着一起,我们怎么去萧政委家?”
言欢被她吵醒,精致的眉头皱的打结,她强调,“是你怎么脱身啊!跟我可没多大关系。要我说,还是按我的计划直接去北方,况且,如果我跟着你一起坐你庭大哥的飞机去了北方,届时我自己也脱不了身,那这次北方之行,你铁定是办不成事。”
花袭人没有在意言欢说她自己也脱不了身的意思,弱弱的回答,“可我不敢不听我哥的话。”
言欢问她,“如果你哥让你远离萧政委呢?你听不听?”
“那我不能听!”花袭人斩钉截铁。
言欢无语,干脆的说,“你好矛盾啊,总之我二十七号搭火车走,你想好了就背起行囊跟着我,遥远的路途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别再喊我了啊,我好困!”
说完拉了拉被子,翻身给了花袭人一个背。
花袭人盯着言欢的背影,陷入纠结。
日子一晃又到了周末,言欢偷偷到火车站买了两张到北方t.省会的票,一张是自己的,另一张则是给举棋不定的花袭人准备的,两张硬卧下铺竟要六十多块钱,心疼死她了。
傍晚,她收拾好行李,揣着三百块钱巨款和俞劲年跟董云春打招呼去学校,连带着和他们交代放假不回家,直接去俞繁的军营。
俞劲年跟董云春不疑有他,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
到了学校,花袭人依然早早在宿舍等她。
言欢把票拿出来给花袭人看看,“袭人,你考虑好了吗?如果考虑好了,咱们明天一早便去找班主任请假。”
花袭人咬牙答应,“我跟着你一起走!不过,和班主任请假用什么理由啊?”
言欢丢了一个白眼给花袭人,“你就说家里有事不得了?”
花袭人觉得不靠谱,“这能行吗?”
“不然你说你在乡下的爷爷生了重病,你要回乡去探望。”
“可我爷爷早就去世了啊?”
“……”
第二天一早跑完早操,言欢拉着花袭人到班主任的办公室请假。
去之前两人商量好,花袭人以私事为理由请假,而言欢则以言清水之前摔伤腿为理由请假回一趟乡下探望。
两人同时请假,事情虽有些蹊跷,但二人都是好学生,且言欢还是小状元,班主任并没有多问,便批复了她们。
得到准许,言欢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了,只要想到去了言家找到族谱,她便如福尔摩斯似的弄清她与俞繁的前世今生,她就兴奋的想不顾形象的上蹿下跳。
走时,言欢到糕点店打包了一些酥饼和蛋糕留着路上吃,并嘱咐店里的三个姑娘守好店。
二人搭车到火车站,在候车室候车时,平时叽叽喳喳的花袭人这时候沉默了,换言欢嘴巴不停。
花袭人看着嘴角翘的放不下来的言欢说,“小欢啊,是我在找老公呢,怎么看你这样,像是你在找啊?”
言欢依旧笑,说的话五分真五分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萧政委是我老公最好的兄弟,能够撮合你们俩,我怎么能不高兴啊?”
花袭人撅嘴不说话,她在意萧源不错,可每每想起他看言欢的眼神就不太舒服,而且她总觉得就这样跑去人家做这种事有些强人所难。
算了,不管了,总归要争取一次,如果那人真的对她没那种意思,她也好趁着未泥足深陷前潇洒的抽身而退。
因为去北方,省会这里是始发站,不存在晚点这回事,十点一刻,广播大喇叭里准时响起检票的通知。
言欢和花袭人牵手往检票口走,进站的人不多不少,二人根据标志指示,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那节列车厢。
找到位置,放好行李,两人坐在窗口闲聊,察觉到火车正缓缓前行,言欢的心都飞了,而花袭人的心,则是空落落的,她想的很洒脱,可她,还是很怕被拒绝啊。
连续两天,花夜陇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路过糕点店时都没有看到花袭人和言欢。
在第三天他路过此处还没见到人,他感觉不太对劲,便把车泊在糕点店门口的路边。
花夜陇下车进店,走到柜台前问王思巧,“小姑娘你好,请问我妹妹袭人和小欢两个这几天来过这里吗?”
王思巧认识他,她看了眼花夜陇,实话道,“没有的,两位小老板只在周一来了一次,让我们打包了些点心,嘱咐我们几个看好店便走了。”
花夜陇闻言,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他道谢后便离开了。
到学校找到两人的班主任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圈,才知道两人早就在周一便请假了,他稍微一寻思,当即便想到两个人是去哪儿了。
一想到两个姑娘家在火车上已经近三天了,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特别是他的宝贝妹妹可是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而且还很听他的话,肯定是言欢那个臭丫头拐了她,不然按他了解,他妹妹绝没有这个胆子。
个臭丫头,他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放过她的!
快步走到校门口,拉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去找庭月寒,不知道此时坐飞机能不能先她们一步赶到北方。
省会某大厦。
花夜陇找到庭月寒后把事情告诉了他,最后还不忘埋汰言欢,“你说那个臭丫头,她一个山沟里出来的小姑娘胆子怎么那么大啊,我妹妹都敢拐,我真是气的,我都想打她一顿!”
“你敢!”庭月寒冷嗖嗖的瞥了眼花夜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