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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吔吔......看啊,邪恶巨大的魔物在人类的世界纵横逞凶,上古的英灵却对它无所作为,这幅光景真是美妙无比啊......”
黑山羊幼崽的肉块中心,呈球状被坚韧触须包裹起来的花瓣样核心中,一个干枯如脱水尸体般的老头悉悉索索的喃喃自语,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被肉块缠绕着的孩童身影。
幼年期的二爷就这么和触手怪同化在了一起,在连接之处的血肉像是融化了一般根本无法区分界限,完全再不分彼此,在这一刻他就是维系海魔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召唤桥梁,海魔就是他的肉体。
“竟然有幸被我找到拉莱耶文本,虽然只是残破版本,但其中所蕴含的的力量也已经足够我召唤出这等强大的下级魔神了......尽管这个祭品还不甚满意,但我已经很知足了...”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怪物的自己不知道第几代孙子,间桐脏砚犹如爱护珍宝一般摩挲着e
宝具魔导书封装的人皮,咂了咂嘴有些遗憾道:“若非魔导书力量不完全,直接召唤莎布·尼古拉斯的话,我说不定也有机会成为其中一份子吧,通过母神的力量直接对我的身体改造,获得和这具魔仆同样强大的肉身,与之比起来圣杯诞生的完美躯体简直不堪一提啊......”
据说身为柱神的莎布·尼古拉斯除了喜好性·交以外,平时还喜欢把信徒们整个囫囵吞下去,让他们在她的体内重新孕育形体获得生命,最终以黑山羊幼崽的姿态重新诞生于这个世界上,抛弃了肉体凡胎之后,永生什么的自然轻轻松松。
当然,首先你要能忍受变身触手怪的外貌和一半失败的几率——失败的话最坏情况下也就是变成一个疯子而已,一坨充斥着疯狂的移动肉块罢了。
间桐脏砚也知道,在别人眼中自己这群追寻永生的人类,其实和疯子也没什么区别吧,所以,即便要承担变成疯子的代价也是在他接受范围之内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等我获得永生之后,站在生物顶端俯瞰你们的时候,愚蠢的家伙们才会明悟吧.....吔吔吔,不过到了那时候就已经晚了啊...
“遵循魔神大人指示而来到此世的魔仆哦...到那里去,那里有着能够让你吃饱喝足的好东西......沿途的所有东西包括哪些不知死活的魔术师和英灵们,把他们全都吃掉吧......吔吔...”
枯瘦的手臂指着前方的柳洞寺,海魔杂乱不堪的精神电波循着本能,一路边吃边走的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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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不堪的蠕虫哦,在本王的怒火下化为灰烬吧!!!”
女性嗓音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那柄流传自远古时代,‘剑’之意义尚未确定时期的开天辟地之物,旋转着绽放出了血红的光芒。
空气在嘶吼,气流被撕裂!分成上下两截的剑身同时朝不同方向旋转切割起来,两股巨大的力量被剑身上的魔纹所聚集,然后犹如太极画圆般在剑身中心不断凝聚成一股可怕的洪流。
“喂喂你不会是要在这里用它吧?位置太远了啊!中间可还隔着一大片民居区呢!”梁非凡刚要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因为死亡的屠刀,已经挥落。
“enumli!!!”随着最古女王用巴比伦语的真名解放,开天辟地之剑爆发出了一阵轰响,血红色的能量柱也随着她的挥动而滚滚卷向了前方,海魔的位置!
不似
誓约胜利之剑对城宝具那般精准激光打击,e以撕天裂地的力量放射状四散而去,毕竟是对界宝具嘛,汹涌的红色能量所到之处是名副其实的大地碎裂,空间破碎,某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不规则的黑色扭曲——那是空间被割裂之后形成的残渣,理论上不应该出现在此世的缺口,只能无力的等待着盖亚的修复。
与此同时,还在山腰的时臣惊慌发现,自己的英灵不见了。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有了言峰崎礼in背叛的前例在先,他心中本来满满的信心也沉到了谷底。
“英...英雄王呢?”前一刻还像猫戏老鼠般游刃有余戏耍着狂战士的娘闪闪,一眨眼就不见了,他实在搞不明白吉尔伽美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冒着自己me
的性命代价。心里不断赌咒着在她消失之前一定会用光令咒要她好看的同时,也发现自己的魔力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流逝,按这个速度就算自己没死在狂战士的剑下,一两分钟后也要精尽人亡了。
“去死吧——远坂时臣!”
不过间桐雁夜没有给他这种死法的可能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远坂时臣那只金光闪闪的英灵消失不见,本能的以为对方躲藏起来会在暗中发动致命一击,他没有犹豫立刻就让兰斯洛特朝还站在原地的时臣砍了下去——刚才的战斗,实在是太憋屈了!
“不好!英雄王快回来!”毫不犹豫的用掉了第二条,甚至第三条令咒,炽热的圆形圣痕立刻产生了作用,手上灼烧般的痛苦明确的告诉他契约正在产生效果:
——可什么也没发生,英雄王并没有响应他的召唤回来。
“骗人......的吧......”
狂战士的刀由上至下,魔化的月灵髓液像是砍破一张纸屑一样轻易撕破了他的火焰防御,因为事情太过突然,时臣甚至没有躲避就被一刀毙命,巨大的刀刃在他身上斜斜劈过,人类脆弱的肉体在英灵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从中间被砍成两半的尸体碎裂成块,腔内的破碎脏器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远坂时臣,死了——
“骗人的吧,这一定是骗人的吧!”自己的英灵一刀砍死宿敌,对方甚至连一句像样的遗言都没有就直接挂了,没有自己艰苦战斗的精彩绝地反击,也没有时臣反派b那样可憎的笑容,这种巨大落差的不真实感让间桐雁夜始终无法相信这个结局。
“你到底躲在哪里?你以为用一具假的尸体就能骗过我么?你一定是暗自躲在某个角落准备阴我一把吧,快回答我啊,远坂时臣!”惊慌失措的雁夜跌跌撞撞的环顾四周,回答他的却只有地上无声的尸体和失去命令沉默在原地的狂战士。
“怎么会这样......”狂战士孤单伫立的漆黑身躯在他眼中越发邪恶和恐怖,两把砍刀上远坂时臣的血液还在淅淅沥沥顺着血槽滴落,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死不瞑目的男人血流满地,红色的西服已经分不清是血液浸染还是原来底色,在夜晚升腾的热气无一不在昭示着这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呕——......”雁夜吐了,肺腑中的不适感第一次来的这么强烈,甚至比刻印虫侵蚀自己的时候还要难受。
血水夹杂着胃酸,还有几条死去的蠕虫,这是他现在能吐出来的不多的东西,再这么吐下去的话,他能感觉到吐光了胃酸的整个胃袋都要从里面翻卷着出来了。
“我杀了时臣...小葵她不会原谅我吧...小凛,小樱她们也会讨厌我,这种结局...我不要啊这种结局!咳咳——”
脑海中浮现出远坂葵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憎恶怨恨的表情,以及她手持柴刀朝自己刺过来的动作,虚假的自己立刻就被捅的七零八落,和地上的尸体没什么区别,一边让柴刀入腹,远坂葵还在扭曲的诅咒:“雁夜啊...你杀了我丈夫的命,那就用你的命来偿还!”凄厉的声音有如九幽厉鬼。
场景切换,这次换成了两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只不过现在她们眼中只剩下了冷漠和厌恶。
“他就是那个杀父仇人!”小凛和小樱的面孔一闪而过,窃窃私语:“记住他的模样,再也不是那个好心的雁夜叔叔了,等我们长大之后一定要杀了他,替父亲报仇!”然后女孩的身影也逐渐消散,留下来的,唯有怨怒的诅咒。
“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我...真的没有打算要杀时臣啊,葵!小凛还有小樱,你们不要离开我,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惨白的双手沾着自己的血水,却只是把镜中花水中月的虚像给打碎,浮现在他面前的,除了狂战士沉默的背影外,还有那条通向山顶长长的石板路。
“对了,圣杯...还有圣杯!”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雁夜残缺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喜悦:“只要我得到圣杯,把他复活就可以了吧...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只要得到圣杯就可以了!”
“葵,小凛,小樱,...等着我,我一定会把圣杯给夺回来,然后把时臣复活的!”
这样想着,半身瘫痪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上了台阶......
雁夜一直想要杀死时臣,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而已,犹如少年般的冲动和不计后果的鲁莽带来的,除了悲剧就只能是悲剧,早在参战前他就应该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但他没有......
就像在他放弃间桐家的魔道时候,也应该想到这所有本应该由他来承受的责任和罪孽终将落到下一个人头上一样,间桐雁夜始终没有明白他自己应该做什么,去拯救什么,同样的原因失败过了一次,但他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并不是无脑黑,但对于这种始终无法认清自己本质的角色,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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