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周公现在恐怕有些不方便。”专诸却为难的拦住了她。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独孤伽罗瞪了他一眼。
专诸干咳着道:“三夫人刚到,正在里边呢,所以嘛……”
专诸不好意思说下去。
独孤伽罗一怔,向着帐中看去,见帐幔上人影错动,又隐隐约约的听到男女喘息之声。
瞬间,独孤伽罗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脸畔不由泛上一丝晕色,哼了一声,不去兴的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什么嘛,把我带在军中却不碰我,她一來就猴急到忍不住,那你还带我在身边做什么……”独孤伽罗不悦的嘟囔抱怨着,消失在了风雪夜色中。
……
不觉深冬已至,天气愈寒,周军对黎阳的围困已近四月。
围困这么久,黎阳城中的粮草已经告急,为了继续撑下去,袁谭不得不将士卒口粮减至七成,百姓的口粮则不及三成。
口粮锐减,柴草断绝,再加上酷寒的折磨,城中袁军士气早已跌落谷地,人人暗怨。
士卒们虽苦,还可以勉强支撑,百姓们则是冻死饿死者无以计数,惨烈已极。
周军却依旧围而不攻。
张元已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破黎阳,到了这个份上,更不可能半途而废。
内成城的袁绍,已是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按照袁绍原來的设想,张元最多围城四月,就会师老城下,不得不撤兵而去。
他却沒有料到,张元的决心如此之大,士卒的斗志出乎意料的不减反降,根本沒有丝毫撤兵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袁绍知道,黎阳的粮草就快耗尽,他不能再坐视不理。
不得已之下,按兵不动五个月之久的袁绍,终于于内成拔营,率四万步骑大军,向着黎阳方向挺进,于黎阳城北四十里设营,形成威逼之势。
由于被去卑花荣所部两万兵马所阻,袁绍不得南下,只得分出轻骑,命颜良文丑前去袭击周军的粮道,企图逼张元退兵。
张元却早有防晖,不但提前令去卑屯兵黎阳以北,拒住袁绍主力,同时派李存孝和冉闵,分率骑兵去保护粮道,接连击败了袁军数次的偷袭。
围城进入第五月。
袁军大营,中军大帐。
“颜将军袭击敌军粮道被阻,为敌将冉闵所败,损失骑兵三百。”
“文将军于半道被李存孝所截,损失七百。”
袁绍负手而立,听着亲兵一道道失利的消息,一脸灰白的脸是兴发的阴沉,拳头紧紧而握,眼中燃烧着恼火。
左右文武尽皆暗自摇头叹息,默然不语,气氛消沉低落。
听罢所有汇报,袁绍缓缓转过身來,埋怨的目光瞪向了沮授。
要知道,当初正是沮授献计这一条计策,说什么以黎阳为诱饵,诱使张元聚兵于城下,待师老城下之师,再一举将其击破。
而现在,黎阳的粮草都快耗尽了,还看不到张元有丝毫疲惫的迹象,显然沮授的献计已失算,袁绍如仲能不怨。
沮授不敢正视袁绍,微微低下头,难上闪烁着不安。
“沮公与,这就是你给我献的什么妙计吗,”袁绍忍不住恼火的质问。
沮授愈加的尴尬,只能连连干咳,以掩饰内心中的不安。
轻咳几声,蓦然间,他的目光瞟到了地图上一点,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微一沉吟,沮授尴尬的脸上,重新又扬起一抹诡智的神色,他便凑上近前,拱手道:“主张贼能坚持到现在,军心不落,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主公莫忧,授有一计,必可逼退张贼。”
“你有什么妙计,”袁绍眼前一亮。
沮授便附耳上前,缓缓的将自己计策道与袁绍。
袁绍兴听兴兴奋,目光急扫向地图,手指在上面南南北北的移动比划,权衡着沮授的计策。
张久之后,袁绍猛一拍地图,欣然道:“很好,就用公与之计,杀张贼一个出其不意。”
袁绍决意已下。蓦然回首。扫射诸将。喝问道:“尔等谁敢担此重任。”
颜良、文丑等大将。尽皆低头不语。沒有人站出來请战。
沒办法。前番官渡一战。他们是屡战屡败。皆已被张元打败了。河北双雄。此时竟无胆略出战。
袁绍眉头一凝。目光流露出失望。
正当这时。一员虎熊大将出列。慨然道:“张合愿担此重任。”
请战者。正是张合。
袁绍大喜。河北诸将虽以颜良文丑为首。但张合武力也极强。颇善于统兵。只是颎素低调。从不张扬。却沒想到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动请战为自己分忧。
他却不知道。张合也是沒办法。颜良文丑不敢出战。逢纪又连连向他暗示。要他站出來领兵。夺得此功。为河北一派抢得功劳。
为了派别的利益。也为了河北将领的荣耀。素來低调的他。只能站出來请战。
袁绍看了沮授一眼。沮授微微点头。袁绍遂欣然一笑:“很好。我就给你一万步骑。你今晚即刻出发。给我杀张贼一个措手不及。”
“末将必竭尽全力。将张贼赶出我河北地界。”张合慨然道。
袁绍当场发下虎符。命张合率一万兵马。趁夜而去。
命令下达。张合率军离去。袁绍那紧绷的神经。这才终于稍稍松缓下來。
负手而立。袁绍凝望着地图上那一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张贼。你以为只有你善于出奇制胜么。这回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最擅用奇兵。”
……
黎阳。周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方歇。汗香弥漫。
张元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身上浸满了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身的意气风发。
两边双臂枕着的。则是香汗淋漓的连题胭脂和王菲。两位夫人头伏在他的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娇喘不休。潮红的俏脸上也沾满了汗水。
为枭雄者。自当及时行乐。如今围困黎阳城也沒什么别事可做。张元兴致一起。便召了两位夫人前來。三人一起行鱼水之欢。好不快活。
“周公。李先生在外求见。”屏风那头。传來专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