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的种辑却已惊怒万分,大骂道:“张贼,你好大的胆子,天子对你一番器重,好心好意派我來向你宣读恩旨,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莫非你也跟那董贼一样,心怀不臣之心,想要谋国篡权不成,快放开我。”
啪。
张元二话不说,一棍子便即敲了下去,狠狠的就拍在了种辑的腚上。
“啊,,”种辑冷不丁被抽了一棍子,被抽的是剧烈一颤,长声惨叫了一声。
高颎愕然,众人都也傻了眼,沒想到张元是说打就打。
“种辑,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交待,你们到底是布了个什么局,想要如何谋害我,早点召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张元把玩着手中棍子,冷笑着问道。
趴在地上的种辑,面红耳赤,羞愤难当,咬着牙骂道:“张贼,你这残暴的奸贼,天子真是看走了眼,竟然会信任你,还想用你來辅佐朝政,我种辑也瞎了眼,枉我还向天子保举你,沒想到你竟是个比董贼还奸的大奸贼。”
种辑这话倒沒骂错,想当年董卓虽然专权擅政,挟天子以令诸侯,威势无双,但在面子上,还对种辑这样的朝臣表现出几分礼遇。
岂料今天的张元,还沒有成为第二个董卓,就直接对他一顿暴揍,还真是比董卓还残暴。
“不说是吧,那就只好让你屁股开花了,到时候不怕你不说,准备吃棍子吧。”
张元嘴角扬起一丝寒意,也不想跟他再废话,直接挽起袖子,抡起手臂來,朝着种辑的腚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啪。啪。
一棍接一棍,无情的抡在种辑的屁股上,转眼间就把种辑打的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开始之时,种辑还怒不可遏,一面嚎叫,一面破口大骂。
二十棍子下去后,种辑便被抽到鲜血淋漓,浑身抽动,连喘气都成问題,更何况是骂人。
“我说……我说……我全说,不要再打了……”终于,种辑挨不住皮肉之苦,终还是松了口。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种辑实施残暴,获得7点残暴点,宿主现有残暴点40。”
残暴点到手,种辑也召了,张元这才满意,吐了口气,把血淋淋的棍子扔给了亲兵。
“早说不就得了,何必自讨苦吃。”张元鄙夷的瞄了他一眼,坐回上位,方冷冷道:“说吧,把你们的阴谋,统统都说出來,敢漏一个字,有你受的。”
种辑便一面哼着痛,一面将天子的谋算,统统都如实召來。
左右众人听罢,无不骇然惊变,沒想天子竟会有如此布局,竟然要取张元的性命。
“这个昏君,我还以为他真想重用夫君,沒想到,他竟然想勾结韩遂,谋害夫君,真是太可恶了。”樊梨花愤愤不颎的骂道。
张元却只是冷笑,并无多少意外。
他深知,历史上的这个刘协,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他记得,为了除掉董卓,他曾几次三番授意忠于他的大臣,发动兵变,最著名的就是“衣带诏”事件,联络了王晖、董承等多位大臣,意图诛杀董卓。
如果张元沒有记错的话,这个种辑,应该就是衣带诏的成员之一。
刘协既有敢除掉董卓的胆量,那么设计除掉自己,也就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主公,沒想到酒鬼我这一次竟然看走了眼,你是怎么看出这个种辑包藏祸心的,”高颎震惊之余,又好奇的看向张元。
“这个嘛……”
张元当然不会傻到告诉他,自己有系统这个神器,可以随时扫描他们任何一人的忠诚度,谁对自己忠心,谁对自己有恶意,他都一目了然。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张元话锋一转,“现在的问題是,我们已经知道,天子已经倒向韩遂,还想利用韩遂,一举灭杀了我,我该如何做出反应。”
高颎从惊奇中回过神來,灌了一口酒,嘴角扬起了诡笑,“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给他们來个将计就计,让天子和韩遂都白忙乎一场。”
……
次日,入夜。
张元亲统两千兵马,借着月色的掩护,潜近了长安北门城前。
按照天子的圣旨,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了韩遂,张元这一次并沒率大军前來,只带了两千兵马。
城头一线,林林散散不过几百兵马,都打着是的天子的旗号,应该是忠于天子的御林军。
内城墙之下,却埋伏了五千精兵,个个都着凉州兵的衣甲,杀气腾腾。
城墙上,身披战甲的董承和杨中,并肩而立,冰冷的目光,凝望着夜色中,已经逼近城门的张军。
借着城头火光,他们已经看清张军來了多少兵马,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董车骑,你的计谋当真是精妙无比,那张元果然上当,以为天子会打开城门迎接他,只带了两千兵马前來,他这真是自投罗网。”杨中笑嘻嘻的恭维道。
董承捋着长须,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冷笑道:“张贼纵横中原,刘豹袁术皆败于他之手,就连董卓也被他杀得拱手让出中原,如今却要被蔡将军你所杀,今日之后,蔡将军你就要立下奇功,一战名动天下,恭喜啊。”
一席话,听得杨中面露喜色,也得意起來,便又笑呵呵道:“听说天子已经答应,一旦此计成功,天子便会迎娶令千金为妃,到时候董车骑就要升格为董国丈,咱们是同喜同喜啊。”
董承哈哈一笑,杨中也跟着大笑起來,城头上,回荡着他二人得意的笑声。
城外处,张军已然止步,离城百余步停下,显然是在等着天子入城的旨意。
董承收敛笑容,目露杀机,冷冷道:“我这就派人出城,诱那小子入城,蔡将军,叫你的人马做好准备,只等那小子入城,就伏兵尽出,一举将他击灭。”
“一切都安排妥当,董国丈就等着瞧我凉州兵的表演吧。”杨中拔刀在手,自信的大步下城而去。
董承遂派了侍郎王子服,单骑出城,借天子的名义,诱张元入城。
城外处,张元勒马横刀,凝视着夜色中的长安。
这座汉光武帝的家乡城池,这座南阳的核心之地,城墙巨大,竟不逊于长安,显然是一座易守难攻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