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之间,她的感知也是在不断的扫视着,想要发一些被忽略的痕迹。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锦袍女人也是有所发现,当即脸色也是有所变化了起来。
“这是……”
翻看着这块有些眼熟的淡蓝金属片,片刻后,锦袍女人俏脸猛的一变,失声喃喃道:“圣海灵甲?”
脸色变幻的盯着手中的淡蓝金属片,这位古兰宗的掌控者,那恬静淡然的美丽脸颊上,破天荒的闪过一缕急切。
然后玉手悄然紧握,心中不断翻腾着,那可真是不一样的变化。
“圣海灵甲的碎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小家伙先前也在这里,不过圣海灵甲已经破碎,那他也应该受了极重的伤吧?这家伙怎么哪里有事都有他啊?”
目光泛着许些焦急的在地面上扫过,可却是没有找到半点可疑的痕迹,锦袍女人柳眉微竖间,隐有几分怒气。
“古云宗主,你这是?”一旁,老者瞧得锦袍女人竟然这番姿态,不由得一愣,有些惊诧的问道。
这还是他头一次瞧得,这位古兰宗的掌控者,会同时闪现过如此多的异样情绪。
“呵呵,现在没事。”被老者的声音惊醒,锦袍女人俏脸上的急切迅速收敛,瞬间后,便是恢复了先前的淡然。
笑了笑,当着老者的面,将圣海灵甲的碎片收进灵戒中,轻声沉吟道:“元老,我想我们应该调查一下,先前那四位灵皇境强者的确切身份,毕竟那两位他国的灵皇境强者潜入仙灵帝国,应该不会只是来游玩这么简单。”
闻言,老者顿时有些诧异的望着锦袍女人,以她的性子来说,可不像喜欢对这些感兴趣的人。
“先前那金属碎片,究竟什么东西?”心中闪过一抹疑惑,老者身为帝国皇室的守护者,对于这些外来强者的调查,却是属于分内的事。
本来他还在打算开口,请古兰宗也顺便帮帮忙,没想到她竟然是主动开了口。
因此老者也是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顺水推舟的笑道:“也好。”
“下面便是海城了,隋家总部正好在此处,先收集一些情报吧。”
美眸瞟向地面下的城市,锦袍女人笑了笑,旋即便是率先对着海城之外降落而下,其后老者也是不急不缓的跟了上来。
……
三天之后,石沙城,铁石佣兵团总部。
幽静的房屋之中,淡淡的檀香缭绕其中,让得人精神略微有些舒畅与陶醉。
在房间角落的床榻之上,少年眼眸紧闭的躺在其上,许久方才有一次的微弱呼吸。
让得人忍不住的有些担心,那口气会不会忽然的接不上,而导致那最悲惨的结果。
躺在床上的少年,迷糊间,隐约的感觉到周围不断有着人来回走动着,许久后,随着几道低低的叹声响起,缓缓消失。
不知道是在多少次的关门声响后,床榻上犹如死人一般的少年,手指忽然轻轻颤抖了颤,半晌之后,微弱的呼吸,终于是强盛了一点。
再过得一会,睫毛轻轻颤抖,眼皮挣扎着,微微睁了开来。
淡淡的柔和灯光透眼而进,唐波虎的手掌猛的一紧,努力的移动着目光。
将这处略微有些眼熟的房间完全打量之后,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全身疲软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没有丝毫的气力动弹。
微微的喘着气,待得脑子完全清醒之后,一股股记忆迅速从脑海深处涌出,让得唐波虎回想起了事情始末。
“受伤了么…”回想起当时那毁灭火浪,席卷而来时的剧痛,唐波虎苦笑了一声。
轻吸了一口略带着檀香的空气,脑子更是清明了一点,缓缓闭目间,心神逐渐的沉进体内。
随着心神沉入体内,顿时一副残破得几乎让唐波虎,目瞪口呆的身体内部状况,出现在了他的心神注视之下。
望着这具犹如被恐怖力量,强行摧毁过一次的体内,唐波虎心头猛的下沉了许多。
他虽然能够猜到自己受的伤不轻,可却依然是没想到,这个不轻二字,竟然是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体内的这幅惨状,若是放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唯一的结局,那便是成为彻彻底底的废物。
“这次可麻烦大了。”苦涩的在心中喃喃了一声,唐波虎的心神顺着残破的经脉,缓缓的流转着,最后来到小腹位置的气海之上。
望着那气海内部仅仅残余的,几滴青色液体能量,心中再度叹了一口气,这可真地是雪上加霜啊。
气海中央位置,一个细小的光点微微蠕动着,在光点之内隐藏着唐波虎最大的底牌,正是青荷灵古火。
不过此时的唐波虎,却是不敢从中抽调出一丝青火,现在体内的经脉,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他甚至不怀疑,若是现在谁在自己身上,给狠狠加上一掌,恐怕自己就得真正的彻底完蛋了。
心情沉重的从体内撤回心神,唐波虎缓缓睁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半晌,唐波虎心尖忽然猛的一颤,他现在才想起。
从醒来到现在,似乎差了点什么,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玄老竟然没有半点动静。
想起这件事情,唐波虎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心中急忙呼喊道:“老师,老师?”
呼喊持续了几分钟,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的回应,而唐波虎的心也是随着,玄老回复时间的延长,而越加下沉。
“出事了?”嘴角微微抽搐着,唐波虎猛然间感到口干舌燥,一股恐慌的情绪,悄悄的从心底深处蔓延了出来。
而这种恐慌,就犹如几年之前,自己从天才,一夜变为废物的那一刻,所产生的恐慌一模一样。
自从与玄老熟识以来,只要有着他的存在,唐波虎心中便是无比的踏实。
因为不管怎样,他心中也清楚,只要有药老在的话,那么他便绝对不会让得自己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