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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不要吃药!不吃药!”
小孩子闹起脾气来会不管不顾的,顾以言冷着脸喝了两声,她还是不听。顾以言有点头疼,起身不再抱着她,走到一边,单手插在腰上,看着女儿道:“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因为浦俊的突然不见,在孩子的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圆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满含眼泪的大眼睛露出惊恐,怔怔的看着顾以言。她小小的胸脯不停起伏,下一秒就要大哭起来似的。
商启忙道:“不吃药不吃药,医生uncle给你拿一点好吃的糖果,甜甜的,还有水果味的好不好?”
圆圆不相信的眨着眼睛,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下来:“骗人。”
商启把手举着放到脑袋上,保证道:“如果医生uncle骗人,就我变成小狗!”
顾以言道:“你不要惯着她,越来越没有礼貌,越来越不像话!要是你爹地在这里,看他怎么处罚你!”
小女孩心里原本就有点因为想起浦俊而难过的成分在里面,顾以言这么一说,她的叛逆心理上来,昂首就道:“圆圆没有爹地!圆圆不要爹地了!”
“顾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不像话了!”
“圆圆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没有爹地,不要爹地呢?”眼看母女两个战火越来越盛,商启也是头痛,赶紧起来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办法,“你爹地马上就要回来,听到你说这种话,他可要伤心死了!”
圆圆鼓着嘴巴,眼睛瞪着大大的,不肯低头,小鼻子哼着把头扭到一边:“是爹地不要圆圆的,爹地把圆圆一个人丢在幼儿园里,他不要圆圆了!”
商启也知道顾以言把孩子给浦俊照顾的事情,当然也知道孩子嘴里的“爹地”到底是谁,这个时候要替浦俊说好话,不单是小女孩不买账,就是顾以言,商启想,她应该也不会很想再这个时候提到浦俊。赶紧说道:“你爹地现在在商场里给你买玩具呢!一会他回来,我看你要不要他!”
圆圆瞪着大眼睛,将信将疑的看着商启,顾以言也怀疑的看着他。商启了笑了,捏着圆圆的鼻子尖说道:“你昨天晚上还和爹地一起回家了,看了爷爷,爷爷送了一只手镯给你是不是?你忘了?”
圆圆鼓着嘴说:“那是时uncle。”
商启贴到她耳朵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时uncle很想当你的爹地,你妈咪现在也和时uncle在一起,多一个爹地疼爱你,还能给你买好多好玩的玩具,不好么?”
圆圆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很懂事。她眨着眼睛不说话,在她的心里,浦俊有很重要的位置,不管她的嘴上怎么嚷嚷说不要爹地,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爹地。说到“爹地”,她回想起的第一个人只会是浦俊。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妈咪现在是时uncle的女朋友。她抿着小小的唇瓣不说话,刚才嚣张跋扈的小模样收敛起来,乖巧里添了点小小的可怜,叫人怜爱。商启看着她的小模样,也能理解为什么时仲德那样铁面冷心的人都会被她逗得柔和起来。
闹了一会,她的起床气磨得也差不多,换了药,又给小家伙开了一点糖衣药丸,商启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和顾以言交代小家伙平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小姑娘已经被阿姨带走,洗澡,准备晚一点出门。
“多谢你商医生。”顾以言送了他到门外,客气的道谢。
商启摆手,把药箱放到车上,他说:“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再说,你是我嫂子,圆圆是我的侄女,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以言笑了一下,这就打算回去,商启想了想,还是喊住她:“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不应该过问,但是我想,像你和之余的个性,很多话都不肯说透,误会叠着误会,这对你们不好,对孩子也不好,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让我来说。”
顾以言皱了下眉头,显然不是很愿意和他谈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刚要开口阻止,商启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之余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他在乎你,比你以为的在乎你。也比他以为的在乎你。我可以肯定,至今为止,只有你,只有你能左右他的心神。以言,不管你是还为以前的事怨恨他也好,还是因为现在的一些事情埋怨他也好,我只想你能有朝一日放下芥蒂,不要用挑剔和有色的眼光去看他做的事情。我不奢望你会站到他的角度去替他着想,但是好歹,你也不要一直用怀疑的角度去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他不是一个好人,他的双手从来就不干净。可是,在时家,在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好人从来没有机会存活下来。自保,也是人人的双手沾满鲜血和肮脏,这就是时家。大太太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他亲眼目睹,很难不留下心理阴影。他会改变,不是因为他想要改变,是那些人逼得他不得不变。他一直想要你能和他光明正大的走到他父亲面前去,但是他又一直不愿意让你卷入他家庭和事业的纷争里去。一切都是阴谋,只是你从来只知道怀疑时之余,没有想过,他可能也只是别人局里设计的一枚棋子。”
“我话就说到这里。”商启点了下头,算是和她道别,来开车门坐进去,很快,他把车子开到过道上去,离开了这里。
顾以言远远的目送他的车子离开,精神有点恍惚。商启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替时之余说好话,他和他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挚交好友,感情比起时之承那个亲生兄弟,有过之无不及,他会替他当说客,这很正常,商启的话,她不应该放在心上的。可是顾以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进去了,她有点糊涂,到底是她不明白时之余这个人,还是他掩饰伪装得太好,一直不愿意让任何人看穿他面具之后的真面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