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爷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超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还有必要骗你么?的确,我以前也想过成全你和曲艺,但是聂开远对和平庄园不死心,才有了婚约这一说,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聂家已经不是你们的威胁了,你可以放心的和小艺在一起,爷爷给你们准备一场隆重的婚礼。”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早不说?带着人去K市又是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始终是一个没用的陆晓超,对么?如果你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不在我来抢走聂舒扬之前松口?你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我会相信你么?”
电话那边,陷入了一阵沉默,我轻声说道:“对不起曲爷,我已经看透你了,想要让你真正的退休,那就要把你彻底的打败,把你引以为豪的一切都毁掉,只有你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你才会放下自己的那些光环,这一天不会太远了。”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乘坐电梯来到停车场,放弃了开车,而是骑上一辆公路摩托,在城市中,这玩意更好用。
再次见到聂舒扬,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从容和优雅,在一处狭小的房间内,聂舒扬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做在沙发上低着头也不说话。负责看守聂舒扬的是扎西和大明,他们俩都知道聂舒扬的重要性,所以轮流看守。我进来之后就让扎西去休息了,或者去陪陪罗布吧,对于罗布的死,我心里还是十分愧疚的,站在扎西面前向他道歉,扎西却微笑摇头,对我说道:“超哥,你不要这样,是女神召唤了罗布,他的灵魂会永远屹立于雪山之巅。”
我不懂他们少数民族的信仰,但是我尊重他们。
我让大明去准备两杯拿铁,大明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只有速溶的,我说速溶的也行,端着两杯咖啡来到聂舒扬面前,他始终坐在沙发上,我们在聊天什么的他都不关心,直到我把咖啡放倒了他面前,他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了声,“谢谢。”
谢谢?嗯?我听错了么?这个时候他还对我说谢谢?或许这只是一种习惯吧,但我还是回了一句,“不客气,咱们聊聊吧。”
“嗯。”聂舒扬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要把我从庄园里面救出来?废了这么大劲,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要钱还是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我对聂舒扬说道:“喝了这杯咖啡,你随时可以走,我们都被骗了,曲爷已经在暗中搜刮你家的家产,金刚都被曲爷骗了,金刚认为你一直被保护在和平庄园,认为我要杀你,甚至,金刚心甘情愿的听曲爷的安排,和你弟弟聂舒磊争夺家产,还想要弄死我。我承认,我的人杀了你父亲,但是我希望咱们在这个时候可以暂时放下彼此的恩怨,我已经受够了了曲爷,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先收了这个老狐狸。”
聂舒扬抬起头看着我问道:“你愿意对曲爷动手?”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把你从和平庄园救出来,就已经彻底和曲爷决裂了,你觉得我还需要怎么证明自己的决心么?”
聂舒扬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我不需要找你合作,我自己可以的,既然你把我救出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当我还了这个人情之后,我会亲手杀了你。”
“牛逼。”大明叼着烟说道:“小伙子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气魄,前提是你做得到。”
聂舒扬放下咖啡杯看了看大明,又看了看我,低声说道:“我的咖啡喝完了。”
“嗯。”我对聂舒扬说道:“这里已经是省城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聂舒扬也没怀疑我是否骗他,起身向门外走去,大明和扎西两个人都没拦他,直到聂舒扬走后,大明才问我,“超哥,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我怎么有一种‘放虎归山’的感觉呢?”
我掏出烟叼在嘴里,对大明说道:“就是要放虎归山,曲爷是一个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人,聂舒扬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对他可能不了解,我第一次来省城艺校的时候,我就发现聂舒扬把艺校附近的夜场全都收了,还培养了一批人,虽然这批人战斗力不怎么样,但这件小事足以证明,聂舒扬这个人哟心机,他可能隐藏了不止这一批人,另外,聂家现在也的确需要聂舒扬站出来主持公道,否则金刚那伙人一直被曲爷利用。”
“金刚?干啥的?”大明轻描淡写的收到:“我去干掉他不就行了?”
“聂开远麾下第一虎将,我见过这个人,和骆琦交过手,虽然他败给骆琦了,但是我确定,金刚这个人生猛的狠。”
大明看了看扎西,问道:“比这家伙还猛?昨天我可是亲眼看到扎西一个人赤手空拳的干了六个护院,打斗根本没什么技巧,就是靠自己的蛮力和狠劲。”
的我想了一下,摇头说道:“不好说,金刚和扎西算是同一个类型的。”
扎西有点兴奋,说有机会一定要和金刚交手。
我掏出电话给二毛发了个信息,让他准备抓人吧。得到二毛的回应,我再次拨打了曲爷的电话,曲爷在电话那边笑道:“晓超啊,你是不是想通了?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爷爷怎么会害你呢……”
“是想通了。”我对曲爷说道:“所以我把聂舒扬给放了,既然你都决定成全我和曲艺了,那我们也不希望有那么多的仇家,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改天我再和聂舒扬喝两杯,缓和缓和关系。”
“你……”曲爷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爷爷,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聂舒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没有其他的事,再见。”
打完这个电话,我招呼大明和扎西跟我走吧,去水库边等着。
扎西话不多,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大明喜欢问啊,当他发现我们在省城郊区水库的时候,不禁疑惑起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问道:“你不会约我们来这钓鱼的吧?”
我微笑说道:“你还真说对了。”
大约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jeep越野车开了过来,两个狼团的战士从后备箱里面拿下来烧烤架、鱼竿、帐篷等户外用品,除了这些,还有切好的牛肉、几箱啤酒,这更加让大明迷惑了,摸着脑袋迷茫的看着我。
扎西看到烧烤架和肉就兴奋,主动去那边帮我们烤串,陆陆续续又有十几个人凑过来,都是狼团的战士,我们一边喝酒撸串一边在等着二毛。
一直到夜幕降临,玩了整个下午,太阳太下山,我就钻进一个帐篷里面休息,除了两个留守站岗的人,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大明问了我几次我都是卖关子,后来他索性不问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深夜11点,我终于接到了二毛的电话,他告诉我二十分钟之后到达水库附近,我们可以准备了,特别强调了一句,鱼儿已经上钩了。
我挂断电话,钻出帐篷吹了一个口哨,周围几个帐篷的的灯全都亮了,大明迷迷糊糊的从自己的帐篷里面钻出来,问道:“咋的了?”
“别睡了,抽家伙准备砍人。”
“啊?在哪呢?”大明四处观望,“这里都是自己人,砍谁啊?”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狼团的战士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营地,隐藏在了暗处。我指着烧烤架对大明说道:“一会儿就来了,趁着他们还没到,我们再喝一杯。”
一直不喜欢询问的扎西都忍不住了,说道:“超哥,我们一会儿究竟是要干什么啊?砍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