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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鹏飞带着人围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他敢和我动手,我就抓住他往死里打,反正都是两个脑袋扛着一个肩膀,我怕个毛?我不信他能打死我!这句话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自我安慰的警句。
被十几个人围着,感觉的很不爽,任鹏飞歪着头挑衅的看了我几眼,笑了笑说道:“好玩么?我能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在这个学校呆不下去,现在是在军训,我不想惹事,你等回学校我好好收拾你,你要是怕了,明天军训休息的时候,你给我买瓶水送过来,当着大家的面说一声:飞哥,我错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任鹏飞说完就走了,没走出去几步,他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我,“机会我给你了,你要是不来道歉,我还有办法整死你。”
从头到尾,我一句话都没说,他们也没对我动手,任鹏飞带人走后,睡在我隔壁的张伟让我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还特别强调了一句,和任鹏飞服软不丢人,毕竟人家是公认的扛把子。
我们这一届初一新生,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初中部升上来的,一中本来就是都是出了名的乱,和其他几所中学没法比。打架斗殴更是常事,哪一届都有一个所谓的扛把子。
这一届刚刚开始军训,任鹏飞是就站出来显示自己的地位,他不就是想杀鸡给猴看么?谁都是要面子的人,我要是真的就这么给任鹏飞道歉认错,大家会怎么看我?我是不是又要多一个“怂包”的外号?就算时间过久了,别人都忘记了这件事,但是对于我来说,我怎么忘?
军训第三天,早上刚刚集合,有一个梳着偏分的男生找到我,我知道他是任鹏飞的狗仔,偏分找到我之后私下和我说道:“你任鹏飞死磕上了?需要帮忙不?”
我看着偏分,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是怎么看都像个花架子,绝对不是那种能打架的学生,偏分继续说道:“我和任鹏飞有点交情,我帮你说句话,买两盒好烟这事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道歉你也不用去了。五十块钱够了。”
五十块钱,对于当时我的我来说,真的算一笔挺大的开销了,当时上网一块一小时、早餐肉包子五毛钱一个,买烟都是学校门口小商店,五毛钱两根,一下拿出五十块钱是什么概念?
见我犹豫着不说话,偏分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任鹏飞让你一会儿在军训休息的时候买几瓶水去道歉,你要是不去,他肯定还会找你麻烦。”
我不想惹事,我真的不想惹事,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我和他们这些人比不起,我脑海中回忆起我妈送我回去时的背影,我能报答她的,只有用我的成绩,想到这些,我也就没那么纠结了,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还很客气的说了一句,“麻烦了。”
偏分拿过钱,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我以为自己委曲求全,这件事就能过去。
上午军训休息的时候,男生方阵和女生方阵都在操场原地休息,任鹏飞带着偏分这群马仔径直的向我的方向走过来,我和任鹏飞似乎都成了这一届的焦点了,我心想,钱都给了,他们不是找我的吧?
但是我错了!任鹏飞走到我面前,从兜里掏出我给偏分的那五十块钱,揉成一个团丢在我头上,特别大声的说道:“别以为私下求人给我送点钱我就能放过你,你给我记住了,和我任鹏飞死磕的,我就玩死你,想道歉是么?现在跪地上叫一声‘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放过你。”
他的话说的很大声,是对我说,更像是告诉所有人,一边的教官不干了,吼道:“干什么呢?谁让你们乱走的?回原地休息去。”
任鹏飞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被他丢在地上的五十块钱被风吹走了,我也没去捡,后来被谁捡走了我也不知道。
我听到身边的同学小声议论着,早上我找偏分帮我说情,我给偏分五十块钱服软…;…;反正是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我抬头看偏分的时候,他正指着我,和身边的人议论,有说有笑的。【愛↑去△小↓說△網w qu 】
女生方阵中,也在小声议论着我,不时看着我的方向传来阵阵哄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仍旧是我一个人形影孤单的端着餐盘坐在操场边,午饭之后安排的是午休,不管你是不是有这个习惯,12:30分必须回厂房躺着,睡着睡不着是你自己的事,2:30分吹哨集合训练,时间是就是这么安排。
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我,没有人愿意和我多说话,我故意吃饭吃的很慢,免得洗餐盘的时候,别人故意和我保持距离,让我那么的尴尬。
当我回到厂房的时候,男生们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似乎在等着观看什么好戏。当我走到自己地铺位置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子上都是脚印,我看了一眼任鹏飞的方向,他在那边特别得意儿,我不想惹事,我说过我不想惹事!我弯腰把被子拉起来准备拍打上面灰土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了,没错!是所有人都笑了。
我的褥子上面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女生的内裤,我弯腰把内裤捡起来丢到了一边的垃圾桶,大家似乎还没看够,我像一个小丑一样,被人戏弄,只想钻进被窝蒙住头,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当我躺下去拉过被子盖住脸的一瞬间,周围的人又是一阵爆笑,我感觉自己的头下怎么湿湿的?还有点尿搔的味道?
我直接坐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在取笑我,嘲笑我。我拎着枕头走向门口的垃圾桶,索性把枕头都丢了,径直向外面走去,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二十分钟之后,我回到厂房,绝大对数人都睡了,但是也有少数的瞪着眼睛和身边的人小声聊天,我回来的脚步声吵到了聊天的人,有几个还好奇的坐起来看了一眼。
我在外面捡了半个砖头,藏在背后走到任鹏飞的地铺边,我拍了拍他的脸,那种很轻的动作,任鹏飞迷迷糊糊的本能推开我的手,翻个身继续睡。我又拍了拍他,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给我我起来。”我的声音很平静。
任鹏飞揉揉眼睛,看到是我之后就要起来,一边起身一边问道:“咋地?你有事啊,是不是想…;…;”
“想你吗了个b!”我抓着他的衣领大骂一声,右手握着砖头打在他的头上,这一下我用了多少力度我也不知道,反正手里的砖头裂开了,他的脑袋个出血了。
“啊——”任鹏飞捂着自己的头顶大叫起来。
睡在任鹏飞旁边的就是偏分,他听到声音已经坐了起来,反手又是一下,偏分捂着鼻子躺在地铺上。
此时整个厂房的人都行了,绝大对数都是坐着看热闹,任鹏飞的那些马仔也都愣在那不敢动,至少没有人站起来说一句话,我拎着半个板砖,指着捂脑袋的任鹏飞冷冷的说道:“记住了,现在不是你和我没完,是我和你没完!”
听到骚动的教官闻讯赶来,把我送到了何晴那里,何晴是负责带领我们军训的老师,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叫来了,何晴看到我深深的叹口气,问道:“你怎么这喜欢惹事?我不是让你想好了认错来找我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还想闹成什么样?你也别军训了,晚上我安排车把你送回学校,把你交到你班主任手里,找你妈来学校沟通一下,怎么处理看学校的吧。”
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打我、骂人我都可以忍,但是我真的害怕我妈来学校,我觉得那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丢人的不是我,而是我妈,我想到她低声下气的被学校的老师呵斥,我的心都是疼的。
我哀求道:“何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别找我妈了行么?她知道我打架一定很伤心。”
“你还知道为你妈着想呢?你早干什么了?这事我没办法帮你瞒着了,下午你先去继续军训,晚上我送你回去。”
部队在市郊几十公里的地方,没有车还真回不去,我沮丧的走出了何晴的办公室,我也不想去军训了,我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掉眼泪,我给我妈打电话,我说他们欺负我,他们在我的枕头上撒尿,在众人面前侮辱我,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才拿砖头打破了他的头。
电话那边,我安慰我别怕,他现在去医院看那两个被我打伤的同学。
下午,我听到同学在议论,我一个人把任鹏飞和偏分两个人都给打了,打的满头是血,任鹏飞的脑袋还被我开瓢了,我发现他们看的目光中不在是嘲讽,更多了一丝畏惧。何晴没能等到晚上把我送回市,下午学校就派个面包车把我接走了。
在学校政教处,我看到了我妈,她一直都是一个理性、坚强的女人,面对任鹏飞和偏分的家长,她不卑不亢,学校领导了解到了情况之后,说道:“这件事谁都怨不到谁,你们私下协商如何解决吧,如果你们实在没办法达成一致,作为学校愿意帮你们进行调解,如果调解的结果双反都不认可,我建议你们走法律程序。”
任鹏飞和偏分的家长自知理亏,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妈当时拿了一千块钱的医药费,学校也没给我什么处分,临走的时候,我倒是听到政教处主任在背后小声感慨了一句:这小子倒是敢下手啊,有股虎劲。
军训我是不用去了,等着军训完直接回学校上课,那几天我又回家住了,对于我打架这件事,我妈只字不提,让我在家多休息几天,等着开学之后好好学习。
一周之后,学校正式开学,我推开教室的门,吵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他们看的眼神很复杂,我又想起在军训操场上我兜里掏出了沈梦洁的内裤…;…;
教室前排的座位都被人占了,我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刚刚坐下,任鹏飞带着偏分就出现在我们教室前面,指着我说道:“陆晓超你他妈牛逼是么?你不是和我没完么?晚上放学厕所见,不来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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