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下午有事临时外出,直到现在才有空上网发上来。)
张灵芸、云峰、李柏以及刘月茹等一众女子医护兵立于高处,冷眼望向下方正不断上演着一幕幕的追逐与屠杀。整个战场上都充斥着惨叫声、马蹄声与求饶声,甚至于仔细听去,就连马刀斩断颈脖的喀嚓声都能隐隐分辩出来。
位于不远处的赵军大营里也在上演着相同的一幕,张茂本军与羌军正在四处砍杀着乱成一团的赵军,纵然赵军装备jīng良,甚至于也组织过一些小规模的抵抗,可是被四万骑兵冲杀进来,结果是可想而知,哪怕是佛陀重生,神仙下凡也只得徒叹奈何!
平心而论,如果两军列成阵势,凉州方以骑兵来正面冲击赵国步兵,尽管获胜的可能xìng极大,但是,据最保守的估计也要损失掉三分之一的兵力!光是墙盾,三丈铁枪和几百具诸葛弩就足够凉州军好好喝上一壶了。
在砍杀的过程中,张茂组织军士们把奴仆给看管了起来,同``时严令不许在营寨中放火,在他看来,奴仆带回凉州以后都会是他的子民,营寨中的物资也全都是他的,一把火烧了,岂不是自已和自已过不去?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佣者正是赵国车骑大将军游子远!这位jīng明一生的统帅于关键时刻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不该鸣金收兵,而是应该果断的命令步兵迅速结成阵式,为自已回返营寨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然后组织起有效的措施来抵挡住骑兵的冲营。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委,或许是不忍心舍弃这些兵卒,也或许是在剧变之中失了方寸,致使张茂部与羌军紧紧咬住了溃军的尾巴,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赵军大营。
张灵芸缓缓收回了看向战场的目光,转向云峰叹道:“经此一役,赵国元气大伤已成必然,想来石勒当不会放过这一良机,应会尽全力攻打刘曜,我凉州从此将再无东面之忧。”
云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外患解决了,可以腾出手来把内部的敌对势力来个一锅端!
刘月茹的一双美目中则蕴满了浓浓的柔情,一眨不眨的盯着云峰,三年的老夫老妻了,还仿佛看不够一般。
三年的时间,她已由一个十七八岁的婷婷少女,成长为了体态撩人的成熟妇人,同时也亲眼见证了云峰所创造出的的一次又一次的辉煌。说实话,如今无论这个人再搞出怎样惊人的花样,她也不会再感到惊讶了,没别的,早就麻木了。不过,她却一直在感谢着老天爷,能够把这个男人送到了自已身边。如果没有云峰的话,刘月茹很清楚自已将会落入怎样的悲惨境地。
一边的李柏接过了张灵芸的话头,真诚的说道:“奋威将军所言极是,此役大获全胜全赖云将军的奇谋妙策,云将军居于首功,当之无愧!”而心里,在即感激云峰的同时,也随之泛起了投靠的心思。
从被张茂安排在第一轮冲阵的那一刻起,李柏就已经绝了能够活着回到姑臧的念头。却没想到,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赵军因为蒲洪的背叛而不战自溃,在他看来,这当然是云峰的功劳,也因此救了他一命。另一方面,跟着云峰打仗又安全,又能捞到大笔进帐,这么好的主子,换了谁都会哭着喊着冲上前去抱住大腿。
女子医护兵们虽然没有出声赞叹,但那三百多双美目中所透出的崇拜却令云峰颇有些飘飘然,正当他微微一笑,想要谦虚两句的时候,却看到曾大牛挂着满脸的激动之sè快速飞驰而来,马上还搁着个人,兴奋的大声吼道:“将军,将军,末将捉住了游子远!”
众人均为之一喜,这可是条大鱼啊,也是刘曜的左膀右臂,刘曜的谋划大多数出自于此人之手,可以说,光是游子远一个人,最少可以占到刘曜实力的三层!
没多久工夫,曾大牛就奔到了众人面前,一勒马缰,随手把五花大绑的游子远砰的一声扔到地上,紧接着翻身下马,给张灵芸与云峰分别施了礼,然后自顾自的讲诉起了经过,说的口沫横飞,表情引人入胜,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口才之佳,恐怕再没有谁会把他当成憨子来看待了。
原来,也活该曾大牛走运,游子远在发布了退兵的命令之后,很快就后悔了,他意识到,由于这一道命令的发布,营寨也将为之陷入敌手。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无路可逃的游子远只得向着南面的山区奔去,以寻个地方躲避一段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待风声一过,再偷偷的逃回长安。他认为看在他的本事以及过往立下的功劳份上,刘曜应该不会杀了他,只会留他一命戴罪立功。
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守护他的数百名亲卫在乱军中尤为显眼,人家都是乱哄哄的一团,只有这几百人还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刚好被曾大牛瞅着正着,于是赶紧招呼本部一涌而上,经过一番激战,全歼了游子远的亲卫部队,而游子远自然成了阶下之囚。
云峰赞许道:“大牛,干的好,本将记你一大功!”接着又话音一转,吩咐道:“这个人留活口没用,把他带下去砍了!”
张灵芸不解道:“为何要杀了?游子远可是赵国的重要人物,把他押回姑臧交给家父处置岂不是好?”
云峰摇摇头道:“灵芸,为夫问你,带回姑臧后,游子远是杀还是留?”
“这个.....”张灵芸顿时语塞。
云峰笑道:“此人的确智略难得,然家眷亲族均在长安,又怎会投效于外舅?既然无法留用,倒还不如一杀了之,省得rì后无端生出些许麻烦。”
游子远听了面前几人的对话,只觉得郁闷之极。自从他被凉州军抓到之后,就已经对生还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正如云峰所言,如果他降于张寔,家人亲族百分百会被刘曜杀个干干净净,但是,被杀身亡就不一样了,刘曜或许还能念着旧情放他亲族一马。
起先他还以为凭他的身份地位,对方怎么也得劝降一下,他自已则刚好来个大义凛然,临死不屈,顺便再羞辱羞辱对方,临死也落个痛快!然而,游子远没想到的是,对方倒也挺光棍的,除了一开始瞥了他一眼,此后就再也没理会过他,直接就给他判了死刑。
尽管自忖必死,可游子远心里还有个疑问,他觉得必须要搞清楚,否则死不瞑目!
于是连忙出声道:“且慢!本将既被你军所擒,早已不抱生还之念,只是尚有一疑问,还请将军释之。”
“哦?你说说看?”云峰饶有兴致的问道。
“本将想知道,你凉州又是凭着什么能击溃我大赵的五万jīng骑?”
云峰微微笑道:“很简单,全系于蒲洪一人身上!”
游子远略一寻思,就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不由得,脸上现出悔恨之sè,仰天大骂道:“无耻氐奴,悔不该留你一命!”随后就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悲呼一声,软倒在地上不再言语。
游子远这一辈子玩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谓权谋专家,没想到居然被他从没当回事的蒲洪反过来给摆了一道,不过,他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只能说天理迢迢,报应不爽。
云峰看到他这幅颓丧模样,心里亦为之暗自叹息,摇了摇头,说道:“你我二人各为其主,本没什么好说,不过,本将敬你亦为一了得人物,今rì就给你留具全尸罢,rì后如有机会可着你家人前来迎走归于宗祠。”
游子远眼中shè出了一丝感激,虚弱道:“谢过将军。”紧接着就缓缓闭上了眼睛,云峰则给曾大牛使了个眼sè,曾大牛会意的抱了抱拳,带着游子远向一隐秘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