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212司空达和楚成为何阴魂不散又来到鄂州?
原来,那日两人败逃而走,捡了一条命。可是他们俩不甘心,连日追捕,前后损失了两拨人马,竟然没将岳飞的家眷杀死。这么回去,如何向秦丞相复命?楚成的前程没有着落不说,就连司空达也吃不了兜着走。
俩人一商量,还得混进鄂州城,不杀了岳家满门,誓不罢休。可他们不傻,现在不比以往,以前人多势大,现在只剩下俩人,要取岳家满门的性命,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最好半夜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暗算无常。
俩人这么想着,又回到了江边,可是等了十天,等得脸都绿了,才等到一条渔船,将他们渡过江去。
俩人混进了鄂州城,化装成老百姓四处打听,好容易得知,十天前来到鄂州的那些人都还在馆驿住着。两个人顺藤摸瓜,白天去探了路,细一打听,那些能打的都住在西跨院,岳飞的家眷都住在东跨院――这俩孙子并不知道,刘洪道和赵大胡子早已将岳家人藏身在了三江水寨,却将李家人当成了岳家人。
司空达暗暗高兴,打定主意,等到了晚上,西跨院的人都睡了,悄悄摸进东跨院,将他们男女老幼,斩尽杀绝,杀完就走,等西跨院的人起来,早都逃了。
俩人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刚到馆驿门口,正巧被散步回来的周、虞二人发现。
司空达和楚成翻身跳进院子里,虞丰年和周晨星走正门也进了院子。周晨星仗剑直扑东跨院,虞丰年进了门房。门房里,俩值夜的更夫正在闲聊。虞丰年告诉他们,有杀手进来行刺,赶快去西跨院把陈升等人喊起来帮忙。
更夫下意识去摸墙上挂的铜锣,虞丰年一把拉住,“悄悄去,别闹出动静。”更夫会意,撒腿就往西跨院跑。
虞丰年紧跟着来到东跨院。司空达和楚成已经摸到了正房窗外,不知道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周晨星贴着墙站在暗影里,正准备伺机发动进攻。
虞丰年怕打草惊蛇,拉住周晨星低声耳语几句,周晨星点头,一晃身子,蹲在了一片灌木的后面,慢慢拽出短剑握在手里。
虞丰年一看她准备好了,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头子,照着司空达和楚成扔了过去,“啪”,正砸在司空达的头上。司空达正准备进屋杀人,一惊,扭回头一看,看灌木的后面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长相,“不好,被人发现了,追!杀了他!”
楚成压刀就追了过来,虞丰年扭头就走,楚成紧追不舍,刚到灌木丛的旁边,万没想到,这里还蹲着一个周晨星。周晨星咬牙切齿,挥剑横扫,“咔嚓”一声,将这小子的右腿齐膝砍断。楚成惨叫一声,“啊――”当即昏厥。
周晨星也不管他,仗剑直扑司空达,虞丰年也掉头回来围堵,这时候西跨院也乱了,陈升等人各拉兵刃赶了来。司空达大惊,一刹那间,他看清了虞丰年和周晨星,暗暗叫苦,这俩人是难道是幽灵吗?怎么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
顾不上楚成,司空达抽身便跑,直扑东墙,助跑几步,飞身一跃,胳膊肘搭住墙头,翻身跳了出去。周晨星和虞丰年相继翻出墙去紧追不舍。陈升让两名解差守护馆驿,他也出大门追了下来。
他们心里清楚,一日不杀司空达,岳家老小就一日不得安宁,今天非抓到他,以后才能过上安宁的日子。
不过,好马也追不上惊马,周晨星和虞丰年追出四五里也没有将他堵住,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陈升更是早已被甩得远远的。到最后,司空达钻进了一片树林,周晨星还要追赶,被虞丰年一把拉住,“别追了,当心受了暗算。”
周晨星这才止步,恨骂一声:“又让他跑了。”
“该着他多活几天,算了算了,不过这家伙也是个笨蛋,他一定是把那李家一家人当成月岳飞的家眷。”
这时候陈升才赶到,一问,司空达已经跑了,也很丧气。
虞丰年又安慰他:“虽然跑了一个,不是还抓住一个吗?走,回去看看那个断腿的混蛋,连夜审问,问出司空达的藏身之地。”
三个人匆匆赶回馆驿。可到了馆驿门口一看,都愣了,馆驿大门洞开,院子里房间里黑灯瞎火,就连值夜的门房里的灯笼也熄了。
“咦,不对啊,馆驿此时应该乱成一团才对”,周晨星也看出了异常。
“不好,是不是出了事?”陈升拉刀进门,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啊――年兄弟,坏了!死人!都死了!”
虞丰年脑袋嗡了一声,进门一看,可不是吗?整个馆驿的东跨院横七竖八,躺满了死尸。
连忙掌灯,一一查看,陈升手下两名解差死了,被人一刀割喉,手法干脆。两名更夫也死了,也后一刀致命,灌木丛旁边的楚成尸首两分,惨不忍睹。
其他的都是李家人,可怜一家满门,不分老幼,无一幸免。虞丰年一眼看到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门槛上,被人一刀扎在胸口,十分可怜。
虞丰年将他抱起来,眼含热泪,心如刀绞。初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第一句话便说虞丰年是个好人,虞丰年为此还赖了周晨星一块月形玛瑙送给他。可此时此地,他小小年纪,竟然也被人杀死。
谁这么狠毒,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难道是司空达等人调虎离山,然后再痛下杀手?不可能,想想他们逃窜时的狼狈样子,不可能安排了其他人。
看来,当众人追赶司空达的时候,又来了其他杀手,将李家满门,连同解差、更夫都杀了个干干净净。那么杀手的目标是谁?是李家还是岳家?
十有**是冲着岳家人来的,李家人只是做了替死鬼。这么说,杀他们的一定不是王刚的人,因为王刚知道他们不是越家人。到底是谁下的手?虞丰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眉目。
虞丰年将孩子抱了许久,轻轻放下来,猛然发现,他脖子里挂的月形玛瑙没了,脖子里留下一条红色的勒痕。
一定是杀死小男孩的人硬生生地把绳子拽断抢了去。那块玛瑙并不值钱,为何那人会对一块小玛瑙感兴趣?虞丰年百思不得其解。
陈升报官,时间不大,官府派人查案,仵作勘查现场,忙活了一夜。虞丰年、周晨星和陈升,心中难受,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