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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他觉得不应该胡思乱想,但是心里还是早已乱成了一团麻了!
虽然他并不迷信,也不相信这所谓的乌鸦是不祥之鸟,可是,可是,在这个时候,大白馒头下落不明,却又发着烧,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山洞里躺了多久,才被那些人带走的,更不知道那帮贼匪会怎么折磨她……想到这儿,李凌都恨不得自己飞上天去,把那乌鸦捉住当下酒菜算了!
不是说穿越之后都是要风得风吗?别说一般的大臣名将了,就是皇帝见了穿越的那个人也要顾忌几分,说不定那皇位坐得稳当不稳当,全要看人脸色,更别说左一个妻子是公主,右一个媳妇是女皇了,娶一个郡主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怎么到了自己这儿,事情就变化得如此不可捉摸啊!倒不是非要遇见一个公主女皇啥的,可是自己喜欢的……嗯,是有点喜欢,自己喜欢的居然是一个略有武功的女孩,这应该不需要自己操心去保护了吧?可是,谁有能料到,她居然什么都不顾,一定要自己去抓贼!
李凌不再多想,遂加快了脚步,拼命跑进了山洞,但见山洞里果真是人去洞空了,那隐藏在一侧的洞口的门并没有关上,那上面的锁早已是落在了地上,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踏过,已是沾满了灰尘。
借着微弱的光,能够看到洞内几乎什么也没有了,李凌颓然靠于一块石头上,泫然欲泣,都怪自己啊!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怎么能让大白馒头只身犯险呢!无论怎么说,她都只是一个女孩子啊!万一遇见了坏人她该怎么办呢!
李凌真是后悔,后悔自己那些还没有说出口的话,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个正形,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放在了油锅里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承受不了的时候,他终于无奈地蹲下了身子。
就在这时,李凌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只镶满了珠翠的鞋子,那正是他背着大白馒头时不经意看到的她的鞋子!他的心一阵狂跳,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只是,他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生怕是自己看错了,遂赶紧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可能是真的,然后才使劲地揉了揉,最后才心惊胆战地睁开了眼睛,心里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一睁开眼睛,那双镶满了珠翠的鞋子再也不见了!
那双用黄色绸面做成的鞋子,手工精细,针法复杂,两侧都缀满了白色的珍珠,鞋口处却以淡蓝色的蜀锦作装饰!
映入李凌眼中的正是这样的美丽无伦的鞋子!这走起路来,显得人格外有精神!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大白馒头才格外喜爱这双鞋子吧!
李凌抢一般慌乱地把鞋子捧在手里,这既是大白馒头的东西,她定是在打斗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不,不可能!鞋子不是饰物,如果是遗失的话,她不可能察觉不到,那现在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大白馒头被坏人带走了!
念及此,李凌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哪!大白馒头,他们会怎么折磨你啊!你不是普通被住的那些姑娘,你是就她们的人,你坏了那些贼人的好事,而现在那些姑娘都已经被你救走了,现在就只剩你自己了,他们该不会……该不会……”
李凌不敢再往下想了!
在李凌紧赶慢赶赶到山洞中的时候,大白馒头刚刚被麻子他们带走!带到了整个雀山最危险的地方!
本来大白馒头已制服了那一起过来的几个贼人,非常轻松地,也让云儿和那懂事的索姑娘一起领着那十几个被抓的姑娘赶快走了,她自己正准备留下来等王强他们赶到,一个人要想把这几个人都弄下山去,想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只是,毕竟她还发着烧,又在山洞里的冷嗖嗖的石块上躺了很久很久,身子早就吃不消了!毕竟,从小到大,天生贵胄的她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呢!
待她一人打完群贼,又用东西把他们全都拴在石块上之后,她已是觉得很不舒服了,总觉得自己的眼前有好几个人在不停地晃动着,她挣扎着正要走上前去,一个一个地挨着去问讯,结果,刚刚走到那领头的面前,正要开口问话,却因体力不支,一下子就栽倒在面前的那个贼人身上了!
那几个贼人本已是被这姑娘的武力吓得屁滚尿流了,都乖乖就擒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再去反抗了!看到这姑娘一晃一晃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都恨不得直接昏过去算了!吓得都闭上了眼睛,可是,意外常常有啊,上一刻他们还在大声地叫着求饶:“姑娘啊,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大白馒头还未及回答,下一刻,她却就已经倒了!
大家相顾愕然,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大概都被大白馒头吓破了胆子,根本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你小子!快过来,把这个东西弄开!”那领头的一看大家都傻眼了,本来想一脚飞起踹人的,结果,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这个东西给死死地钉在这儿了,遂不客气地对那离得最近的麻子说道。
麻子不确定似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吗?”
“废话!快点快点啊你!”领头的不耐烦地命令道。
“这个……这个是啥啊?”麻子一边挣扎着要把自己身上的那个绳子弄断,一边还不忘看看锁住了领头的那个人的铁环。
“你他娘的,老子怎么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你他奶奶的有没有弄好啊?弄好了就赶快给老子过来了!”领头的心情实在不好,本来只是来看看,看看那个女人的传染病是不是真的,谁能想到她们居然这么狡猾啊!
“唉,真是倒霉啊,这娘们咋这么他娘的诡计多端啊!”领头的痛定思痛道。
“呜呜呜呜!”
一声绝望的哭泣在洞中飘起!
领头的被这哭声吓得差点都尿裤子了,浑身直打哆嗦,随着哭声叫道:“姑娘,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麻子已是艰难地解开了绑住自己的东西,上前去晃了晃领头的,不解地说:“你这是咋了啊?那女人还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躺着呢,没有要起来打你啊!”
领头的哆嗦戛然而止,睁大眼睛往地上瞅了瞅,只见那娘们果然还跟死猪一样乖乖地躺在石块上呢!遂怒道:“娘的,刚刚是谁在哭啊!”
“是我啊。”旁边的那个猪头胖子说道。
领头的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只恨路途遥远,腿长莫及,只得用眼睛恨恨地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问道:“你爹死了吗?”
猪头胖子不明就里,老实地回答道:“没有啊,俺家里人没有带来这信儿啊。”
那领头的又问道:“那你娘死了吗?”
胖子还是如实回答:“也没有。”
这下领头的发飙了:“你他娘的老子和娘都还没有死,你哭得那么惨干啥嘞?老子还以为那娘们又站起来要杀人了呢!”
“不是,俺是……”猪头胖子倒是没有在意领头的说的这些话,也好像不在意他骂自己的爹娘,只是,他却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你咋了啊?你要是再敢哭的话,我就把你给跺了,然后一块一块分了去喂狗。”领头的一向都是说到做到,这一威胁果然有用,胖子再也不敢哭了。
“大哥,俺……可能要死了!”过来一会儿,胖子又开始了,并且这一次,他脸上的肉好似都已害怕的发抖了。
“你死就一边死去,不要再来烦我了。”这下子领头的也被他折腾的不行了,主要是没办法打他,只是,早已经没有耐心了,脸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挣扎着身子,来了一个高抬腿,非要给这个胖子一顿。
“呜呜……大哥,你可能也要死了!”那胖子低下了头,抽噎着说道。
“你小子敢诅咒我?竟然敢诅咒老子!你给我听着啊,你死了,你爹死了,你娘死了,你们全家都死光光了,老子也不会死!”领头的骂完,转头又去看了一眼麻子,催促道:“你解开了吗?解开了就快点过来给我也打开!”
那麻子听到胖子说到领头的也会死,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猪头胖子,纳闷道:“这人本来是胆小如鼠的一个人,平常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做,今儿个哪里来的胆子啊,竟然敢这样说领头的了?”
“那个,领头的,你忘记了吗?那个女人是有传染病的,那咱们都被她揍过了,现在咱们也有了传染病了……”胖子怯怯地说着,眼睛一直都是看着地上,根本就不敢抬起头去看凶神恶煞般的领头的。
那领头的一听这话,身上早已是遍体通凉了,手脚已是不听使唤了一般,头上也已是大汗淋漓,嘴巴似张非张的,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两个眼珠子却又像是被钉住了一眼,根本就不会动了。
“那个……她的传染病到底是什么病啊?”好似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一根灯塔柱子一般,领头的终于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知不道啊,但是,传染病还有能治好的吗?”麻子应道。
“那……”领头的控制不住似的,牙齿格格地在响,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一直在推着那牙齿:“那……麻子,她们都是怎么说的啊?”
“哎呀,大哥啊,刚刚你不是听到了吗?这女人啊,来着都是为了救人的,那这说自己有传染病,是不是也是假的啊?说不定啊,就是诳大家的呢!”在领头的旁边一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人突然说道。
听到这话,领头的脸上立马阴雨转晴了,牙齿也安静下来了,终于不再打架了,脸上的神色好似又有了领头的气派,轻轻地道:“是啊,真有可能是诳人的呢!”这话好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
“大哥啊,这夏大爷去向老祖宗禀告了,咱们本来也只是过来看看,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夏大爷回来后,看到这种情况,还指不定有多生气呢,大哥你得赶快拿个主意啊,看看这事该怎么办啊?”那人一双滴溜溜的桃花眼,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微微笑着和那领头的说着话,好似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
“是啊,周翻,你这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这事啊,是得给夏大爷一个说法。”那领头的一听这周翻这样说,好像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是为了看住这些女孩一样,这现在人都逃走了,自己这该怎么对夏大爷交代呢?他头上那刚刚消下去的汗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娘的,这山洞里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热了!”说着,忽然又“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怒道:“麻子,你他娘的给老子轻点!”
那麻子听到领头的呵斥,赶忙陪着小心说道:“大哥,这……你这个铁环,跟那绳子布带子什么的都不一样,这……这以前没有弄过啊。”
“快点弄,快点弄,别他娘的废话了。”领头的又是一顿斥责,转头又看向周翻道:“你觉得现在这情形怎么办会好一点?”
周翻并未答言,只是用手轻轻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沈琼瑶。
“好,就把她放到南洞里去,让她坏老子的好事。”领头的说道。
那周翻却又摇了摇头,笑道:“大哥,这个女人,坏的可不仅仅是你的好事,还有夏大爷的呢,仅仅把她关在南洞,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领头的一脸惊愕,不相信似的看着周翻,讷讷道:“南洞都还不行?那你的意思是……是把她悬于北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