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之地传承之地唔,我就奇怪那个老头的雕像,在记忆中怎么找不到存在的痕迹,程序果然发生了畸变,或者说,意外的觉醒?”
“虽然很抱歉,但如果你执意阻拦的话,那我也就只有”
“碾碎这畸变了。”
降临在青衣竹色身上的这意志――或者我们可以用“她”代指,“她”的话语并没有丝毫狂妄之处。
歌声幻境无效?
那就换一种方式呗。
只是多费了些功夫而已。
即便受到了青衣竹色身体的局限,但因为这具身体,早就被针对性的改造过,所以大多数能力仍然能自由挥洒,只是要不能突破b级境界,迈入传奇领域而已。
但一个身体复原能力极强,又有冥冥之中的庇佑,每到生死关头都能莫名逃生的b级怪物也并非易与。
第一次躲过绝杀,是莫名的被绊倒。
第二次却是被打破的陵寝墙壁坍塌,延缓了“她”的剑光。
第三次更夸张,直接来了一场小型的地壳变动,助“林胜天”逃过一劫。
第四次,第五次
两个动辄进入超音速状态的怪物争斗激烈,更有各种奇怪事件发生,庇佑对方,所过之处,自是狼藉一片。
等到一片废墟中,“她”剑身上挂着“林胜天”的头颅,缓缓站起时,也是大汗淋漓,近乎虚脱。
左肩上还留有一个深深的拳印,那是地震之中被偷袭的结果,险些就身受重伤。
虽然早有听闻,但毕竟也是第一次在“神域”中与得到了眷顾的敌人作战。
“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昂首向前。就在她接近了,还瘫软的趴在地上的顾城时,半空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叹息。
苍老而无奈。
一位身穿着灰色麻袍,头发散乱,白眉修长,弓着身子的老人虚影出现在她与顾城之间。
她挑了挑眉,行了个古怪的礼节――那是记忆中这个消失了三十万年的文明的特有礼数,开口问道:“老前辈,失礼了,如此兵戎相见。实在并非我本意,但您身后的这人,我必须要带走。“
灰袍老者幽凉一叹,始终佝偻着的身子微微直了起来,略有些诧异地道:“没想到,你还知晓这个礼节。”
“但我族数十万年的挣扎求生,兴旺发展,与这三十万年来消亡不存,在你们这些神人看来。都不过只是传说的背景布,或者说,被你们写好的设定吧?”
“对于一个自己书就的设定中的人物,还保持着这样的礼貌尊重。小姑娘,我真的很感激。你和我预想中的并不一样。”
“如果是平常,我甚至乐于结交你这样一位神人朋友,了解外面的广阔天地。我在这狭窄阴暗的地底已经呆得够久了!”
“但现在,我却可以感觉到,身后的。正是那凝聚了整个世界意志与气运的人物,我族固然已经消亡在历史长河,但他却是能让整个世界挣脱开你们束缚的唯一希望。”
“这却是绝对不能让了!”
听了这话,“她”微微沉默,心中各种思绪翻滚。
“本来只是略有怀疑,如今这老者倒是帮我验证了。”
“眼前这小子,居然真的承载着被封禁的真魔的一缕意识,只有这样,才会让这个vr游戏内,所有的原住民都情不自禁的拥护他,保护他。”
“而意外觉醒,发觉了这个世界的异常,知道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设定操控的原住民,更是会因为这本能的倾向,认为他是命运眷顾者,世界之子。”
“这种本能的倾向,即便是安排了‘魔界’是毁灭世界大多数上古文明的元凶,所有智慧种族的共同敌人这一设定,也是无法抵消的啊。”
“传承之地的防御体系感应到的‘魔界气息’根本不是来自什么谜之剑,那把谜之剑,之所以能落到他手上,还是因为自身携带的‘魔界气息’。”
“在这款vr游戏中,带着封禁着真魔一律意识的他,也算是拥有了小说中的主角模板了吧,冥冥之中便能遇难成祥,转死为生。”
思绪万千,她瞬间便想了个明白,得到顾城的心思也更加迫切,便开口问道
“即便是让这不稳定的灵体崩散,同归于尽,让传承之地这初成的神域溃散,带动起地壳变化,殃及数千里方圆,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老者不假思索的接道。
“我应该还有能力在同归于尽时,保护住他。”
“只要成功,便算是存下了一线生机。”
附身在青衣竹色身上的她心中一叹:“这人,脑中有着文明破忘的记忆,又有着龟缩幽暗地底三十万年苟延残喘的记忆,发生畸变,觉醒之后,果然已经变得极端,对我们充满了仇恨。”
“可虽然他受到岁月消磨,神力几乎是零,不点燃神域为燃料,完全无法插手现世,但一旦如此做了,我却完全抵挡不住,这缕一直在寻找的真魔意识便可能失去踪迹。”
“也只能试试能否用言语说服了。”
稍微想了想,便说道:“前辈,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们创造它,设定它,并进入其中,与你们互动,也绝非只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只是为了享受掌控生灵命运的快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们所做的一切,所要防止的,警戒的,与你们这个世界的命运也是息息相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体的。”
“而事实上,如果您抵触反抗的理由只是因为自身的经历过往,通通都只是预先设定好的话,那么既然您能意识到这一点,并作出反抗,那么这反抗的前提理由便已经不存在。”
“如果反抗也是设定的一部分。那么行为本身同样毫无意义。”
虽然极力想要告诉他真魔意识化身而成的“魔界”的危险性,但她却根本不敢提及这个词,生怕触动回忆,让老者的立场更加坚定。
但她还是小瞧了老者的思辨能力。
“小姑娘,你这话,我换个表达方式吧。”
“这就好像是在说,有一群奴隶,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了主人想让他们知道的道理,并且一生都为了这个虚无的目标努力着。奋斗着,辛辛苦苦的用自己的生命懵懂的干着活。”
“然后忽然有一天,奴隶中有一位稍微聪明一点的,从这洗脑教育中醒转了过来,那么,难道要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安慰自己,既然我已经成为了的个人,就不需去追究过往,不需要去唤醒那些还在沉睡中的可怜的同伴。不需要去反抗了么?”
“更何况,他的人身自由,也还被你们限制着啊。”
“当然,如果你要说这创造的恩德。没有你们设计,我们也不可能存在的恩德,我想,还是算了吧。”
“父母创造了我们。养育了我们,但从未替我们作出所有的决定,从未规划未来的道路。更何况,你们还为我们编造了虚假的历史,虚假的记忆与情感,而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与用意除了取乐以外,又有什么?”
“曾经,呵,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大概是三十万年零两千多年前,我还‘活’,呵呵,当然,是记忆中‘活’着的时候,那时候,貌似奴隶制度存续与否正激辩正酣,我曾听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一个商人从绞刑架下买回了你,那么或许你欠他的不是一条命,而只是那五十个银贝。”
附身在青衣竹色身上的她心中一叹:“这人,脑中有着文明破忘的记忆,又有着龟缩幽暗地底三十万年苟延残喘的记忆,发生畸变,觉醒之后,果然已经变得极端,对我们充满了仇恨。”
“可虽然他受到岁月消磨,神力几乎是零,不点燃神域为燃料,完全无法插手现世,但一旦如此做了,我却完全抵挡不住,这缕一直在寻找的真魔意识便可能失去踪迹。”
“也只能试试能否用言语说服了。”
稍微想了想,便说道:“前辈,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们创造它,设定它,并进入其中,与你们互动,也绝非只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只是为了享受掌控生灵命运的快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们所做的一切,所要防止的,警戒的,与你们这个世界的命运也是息息相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体的。”
“而事实上,如果您抵触反抗的理由只是因为自身的经历过往,通通都只是预先设定好的话,那么既然您能意识到这一点,并作出反抗,那么这反抗的前提理由便已经不存在。”
“如果反抗也是设定的一部分,那么行为本身同样毫无意义。”
虽然极力想要告诉他真魔意识化身而成的“魔界”的危险性,但她却根本不敢提及这个词,生怕触动回忆,让老者的立场更加坚定。
但她还是小瞧了老者的思辨能力。
“小姑娘,你这话,我换个表达方式吧。”
“这就好像是在说,有一群奴隶,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了主人想让他们知道的道理,并且一生都为了这个虚无的目标努力着,奋斗着,辛辛苦苦的用自己的生命懵懂的干着活。”
“然后忽然有一天,奴隶中有一位稍微聪明一点的,从这洗脑教育中醒转了过来,那么,难道要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安慰自己,既然我已经成为了的个人,就不需去追究过往,不需要去唤醒那些还在沉睡中的可怜的同伴,不需要去反抗了么?”
“更何况,他的人身自由,也还被你们限制着啊。”
“当然,如果你要说这创造的恩德,没有你们设计,我们也不可能存在的恩德,我想,还是算了吧。”
“父母创造了我们,养育了我们,但从未替我们作出所有的决定,从未规划未来的道路,更何况,你们还为我们编造了虚假的历史,虚假的记忆与情感,而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与用意除了取乐以外,又有什么?”
“曾经,呵,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大概是三十万年零两千多年前,我还‘活’,呵呵,当然,是记忆中‘活’着的时候,那时候,貌似奴隶制度存续与否正激辩正酣,我曾听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一个商人从绞刑架下买回了你,那么或许你欠他的不是一条命,而只是那五十个银贝。”
“父母创造了我们,养育了我们,但从未替我们作出所有的决定,从未规划未来的道路,更何况,你们还为我们编造了虚假的历史,虚假的记忆与情感,而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与用意除了取乐以外,又有什么?”
“曾经,呵,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大概是三十万年零两千多年前,我还‘活’,呵呵,当然,是记忆中‘活’着的时候,那时候,貌似奴隶制度存续与否正激辩正酣,我曾听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一个商人从绞刑架下买回了你,那么或许你欠他的不是一条命,而只是那五十个银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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