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精致的像一只靴子,静卧在三面环海的亚平宁半岛上。
于仲卿与苏瑾辰来到了永恒之城罗马。
冬日的罗马,这座古老的城市有着太多的经典,吸引着无数的艺术大师来此驻足。
罗马的岔路口很多,但是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就这么托着行李,随意的走在罗马的大街上,好像默契十足的准备随遇而安。
苏瑾辰一直很向往意大利,此刻,她忘了时间,忘了烦恼,尽情的享受着罗马带给她的的惬意!
一个拐角连接着一条艺术通道,苏瑾辰眼花缭乱的欣赏着这座艺术之都,所有从书上、从网上、从电视里看到的画面都没有此刻感同身受……
走累了,就随意的走进一家酒店,躺在露天阳台的躺椅上,倒倒时差,喝点小酒,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看到他修长的身姿站在落地窗前准备着早餐,她慵懒的翻身。
走出酒店,转过一条街道就看到圣彼得大教堂,呵,难道他们从罗马走到了梵蒂冈?这座宏伟的建筑物已经经过了几百年的洗礼。
苏瑾辰仰望着罗马式的圆顶穹窿,看着神秘莫测的十字架,金碧辉煌的宫殿,于仲卿的眼里只有苏瑾辰,他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喜欢欧洲的艺术,这是学艺术的通病吗?
看着她在每一个雕像前驻足,苏瑾辰沿着米开朗琪罗蕴藏在艺术中的灵魂去探索他们的秘密,站在圣彼得穹顶,去俯瞰三百六十度的罗马,是罗马成就了圣彼得教堂,还是圣彼得大教堂成就了梵蒂冈?
这个哲学让苏瑾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于仲卿自然的拉着苏瑾辰,拥入怀抱,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唇……
他们手牵着手,十指紧扣,游荡在罗马的大街上,饿了,就在路边餐厅点一碗最正宗的意大利面,渴了就买一瓶叫不出名字的饮料,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圣天使城堡,距离参观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倒也无所谓,只是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这不是《罗马假日》里赫本与屌丝记者走过的桥吗?这部电影苏瑾辰看了一遍又一遍,哭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此刻体会这么深切。
走累了就坐在石板桥墩上,看着人来人往,困意缱绻,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安心的闭上眼睛……
他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发出嘤咛的声音,嘴角一勾,抱起她回酒店。
就这样漫无目的走动,随意的参观,享受这罗马独有的惬意。
在科隆纳宫画廊上体验罗马巴洛特建中的风采,镁光灯下一场爱情剧本,让苏瑾辰沉迷其中,难以自持。
“我想去斗兽场,我在电影里看到过。”
“好,带你去。”他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如此明艳活泼,他心绪激动不已,或许他早该这么做,或许这就是她,只是她过的太压抑了……
在斗兽场转圈,感受着暴力统治下不可思议的邪恶,只是在苏瑾辰看来这座气势宏伟的艺术建筑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于仲卿见苏瑾辰的兴致不高,直接带着她看街头艺人表演。
带着她在海神雕像前吃着最正宗的意大利冰激凌,想到他们之间还是因为一句‘意大利冰激凌’发生了不可言说的事情,两人都会心的一笑……
他哄着她在真理之口说爱他,一遍又一遍,他在许愿池郑重的许下一生的承诺……
于仲卿带着她去他的私人别墅,两个人围着壁炉,喝着小酒,看着欧洲的神话故事,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冬天的意大利很适合滑雪,他们在雪山下肆意的奔跑,亲吻,不必在意身边是否会有异样的眼光。
苏瑾辰这这里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放松,她穿着厚厚的棉衣,于仲卿躺在雪堆里,苏瑾辰躺在他的怀里,肆意享受着冬日里的阳光……
“铃……”手机铃声划破这一平静,于仲卿的手机关机了好些天,刚开机铺天盖地的短信,未接电话,“喂,妈,我在意大利。”
“……”
“我要陪我女朋友在意大利过年,你也可以和爸爸过二人世界,过完年我们就回来,妈妈再见。”
温妮在那头有些反应不过来,旁边坐的景珍听到于仲卿的电话,脸上都变了,她今年刻意回国,准备和于仲卿一起过年,可是他居然要陪他女朋友在意大利过年,他居然有女朋友了,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伯母,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景珍起身告辞,她习惯了高高在上,她听到于仲卿这么说,故作矜持,以退为进,于仲卿于她而言势在必得,但是她不想死缠烂打,让人看轻,她自信,她和于仲卿的感情任何人都无法介入,她爱了于仲卿那么多年,不是可以轻易放弃的,她绝对不能输。
温妮也没有去挽留,刚才儿子的话她自然知道景珍听到了,她也好奇,于仲卿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虽然她知道于仲卿身边应该是有各种莺莺燕燕,可是能让自己在她跟前亲口说出是他女朋友,甚至过年连家都不回,都要去陪伴的女人,她真的吃惊不小,这还是第一个他亲口承认的女人。
苏瑾辰就在于仲卿身边,她没有刻意去听,但是于仲卿毫不避讳,拉着她的手也不放,所以她听的清清楚楚,他告诉了他的母亲她的存在,他还要陪她过年。
她都多久没有过年了,她每年过年都是在打工,在加班,她害怕万家灯火,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仲卿,你真的不回家吗,你要留在意大利过年?”她有些不安。
“你想回家吗?”于仲卿不答反问。
“……不想。”她想了一下,才开口,她确实不想,在她的记忆里除夕母亲的耳光还历历在目,她并不是一个豁达的人,“那我们继续留在这里滑雪吗?”
于仲卿搓热手握着她冻的红扑扑的小脸,她的运动技能似乎很差,“我们去托斯卡纳。”
“托斯卡纳?”
“对。”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