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想再继续争吵下去了。
步子越走越快,随后改为了小跑。
之前菜贩子与她说起的时候,她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定会与末影离婚!
此时,她也没有必要敷衍末影,他们总是要分开的,两个人的“夫妻关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如不要。
末影看着她离开并没有追,而是苦恼地捂脸,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
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总是适得其反呢?
苏玛丽再次找到菜贩子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怪疯狂围殴,也不知是不是她之前引来的怪太多,才让他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完。
她申请加入菜贩子的队伍,很快得到了同意。
面对如此多的人形怪,她不敢怠慢,没有如何问好,便开始跟随菜贩子一同战斗。
如此畅快淋漓地战斗完毕,心中的那一份无名的情绪也发泄了大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释然地站定,伸手捶菜贩子的肩膀:“怎么样,我的棒棒糖不错吧。”菜贩子也准备停止打怪,干脆将棒棒糖咬碎,棍子吐到地面上,等待系统刷新清理干净。随后伸手拎着苏玛丽跃到了树的枝干上,躲避怪物,得以休息片刻。
“是挺不错的。”菜贩子笑得很有内涵,随后调出属性面板,开始分配升级之后的属性点。
苏玛丽跟着调出菜单来,查看了一眼排行榜。
如今,末影依旧是第一名,是28级。菜贩子紧随其后,是27级。至于自己25级的水平,则是排在20名左右。
如今的等级差距还是不明显,不过不难发现,很多人的升级速度都变慢了,越到后期,需要的经验越多,时间也越久。
“已经很晚了,你下线睡觉去吧,别用游戏代替睡眠,很影响身体。”菜贩子说道。
等了片刻,她并未动,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因为想让他请她吃饭?
菜贩子看了苏玛丽一眼,见她欲言又止,忍不住扬了扬眉。
已经是黑夜,细碎的月光洒在丛林之中,在地面上交织而成斑驳的黑影。草丛之中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虫鸣之声繁密如落雨。草木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之中,将他们浸泡。柔和的清风拂面而来,扬起两个人的发丝。
“给你一根棒棒糖,陪我聊聊天,成吗?”她问。
菜贩子被她哄小孩的语气逗笑了,随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有心事的话,也容易失眠,你与我聊聊天,还算是不错的缓解方法。”
苏玛丽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随后开始述说:“其实我一开始挺喜欢末影的,你也看到了,他长得很帅,人也冷漠,很像偶像剧里面那种冷酷的帅哥。我曾经幻想过,说不定我们两个人能够发展到现实里面去。
可是后来,突然出现了柳烟倾这个女人,一个末影现实中的朋友。接踵而来的,是无止境的麻烦事,琐碎到让人发指。终于在一次公会战争之中,我迎来了一次最狠的诬陷。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泄露问题,整个公会的人都在指责我,末影就在一旁看着,竟然没有帮我说话。
我不怕千夫所指,我就怕末影这样,连对我最起码的保护都没有。这一件事让我心灰意冷,退出游戏,一个人哭了很久。”
一次的公会失败,让她千夫所指。她曾以一己之力,帮助公会得到过许多的胜利,他们却都忽略不计了。
这种经历苏玛丽从小就有,偏偏这一次最为让她难受。
记得,在小学的时候,其他学生做操的时间,她提前回到了教室。回来的学生看到她一个人在教室,便笑闹:“你一个人在教室,不会偷了东西吧?”谁知,竟然有其他的学生跟着起哄,说自己丢了东西,玻璃原理一般地感染,一个接一个指证,发展到了整个班级的学生对她愤怒相向,都说自己丢了东西。
苏玛丽觉得可笑,他们那些铅笔、橡皮,值得她来偷?
最为可恨的是班级里面的老师,都没有维护她。
那一次她没有哭,气鼓鼓地对全班的学生冷笑,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想来,竟然是长大了之后,反而没有小时候有出息了。
菜贩子点了点头,荡着脚,以一种悠闲的姿态来聆听少女的心事。
“然后你就跑到《飘渺》里来了,没想到又遇上了他们?”
“不是,我是碰到了一个极品邻居,被他气得要死,为了发泄,才跑到游戏里面来的,没想到刚巧碰到了新游戏开放。”
菜贩子当即干咳了一声,一副想笑又憋着的模样,表情甚为纠结。
“后来呢?”
“之后的事情就是进行时了,我特别不懂,为什么末影觉得我该轻易地原谅他,还摆出一副受伤者的姿态来。难道受委屈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想起末影,她的心口好似被针线穿过,名为缝补伤口,可是针尖一次次地刺痛她的心脏,让她身体禁脔,难以承受。
就算伤口被缝合了,还是会留下缝补后的痕迹吧……
“不用搭理,贱人就是矫情。”
“嗯,我已经决定了,系统封禁时间一过,就直接离婚。”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菜贩子心情颇为愉悦地伸手拍了拍苏玛丽的头顶,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小声继续问:“小姑娘看得开就好,弄得这么纠结,难不成他是你初恋?”
提起初恋,苏玛丽当即哭丧起一张脸来,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末影是一杯浓烈的酒,那么她的初恋就是白开水,平淡无奇,却最能够解渴,且适合长期饮用。
“别提什么初恋了,我的初恋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哦?”他微微向苏玛丽旁边倾斜了身体,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是表白没成功吗?”
他急迫地等待答案,以至于手紧紧地抓着树干,发出沙沙的声响来。
苏玛丽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回忆起来:“其实我连表白都没有……我之前的学校是初中与高中合并的学校,我上初二的时候,暗恋上了一名高三的学长,难得鼓起勇气去与他说话,他却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