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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有四尺长柄,一头平一头尖锐,可重砸也可击破盔甲,柄出锤头之地有机括,内藏三尺青锋,可刺可砍。
这锤平时用来打铁,战时可用来杀人,乃陷阵营独门兵器,锤盾结合又可拒骑兵冲锋。
陷阵营铁盾在前,战锤在后,一点点将鲜卑骑兵的生存空间挤压出去。
白毦屯弃刀换枪,一刺一抽,干净利索的枪杀外围的鲜卑骑兵。
人群中一白面小将,手持铁胎弓,专朝骁勇的鲜卑骑兵下手,每一箭出都带走一名鲜卑骑兵的命,箭箭中咽喉。
“玄德,你来就好了。”
刘备找到简雍时,这位小舅子先生也在奋力戮敌,他身边还有一位黑脸瘦小的汉子护卫在。
那黑瘦的汉子刀法精湛,每一刀都会伤一人,但却又都不杀他们。
刘备突然瞅到黑瘦汉子持刀的手白皙细腻,莫非是她?
“带宪和兄去休息。”
“不用,鲜卑贼尚未退却,吾不走。”
简雍的语气很坚定,刘备让他守西墙,结果西墙最先被突破,简雍有些羞愧,想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呐!
被解放出来的高顺逐渐收拢陷阵营,陷阵营合拢,以盾缩小空间,以手中战锤刺杀鲜卑骑兵。
鲜卑骑兵身上的铁甲及皮甲如纸片一般被刺破,陷阵营手中的战锤一抽,身体往后一退,鲜卑骑兵的身体就被身后鲜卑骑兵给挤倒。
陷阵营趁隙上盾,再次刺杀眼前的鲜卑骑兵。
这一段短短的坞墙成了鲜卑骑兵磨肉机,鲜卑骑兵源源不断,可陷阵营的铁盾阵牢不可破。
“子穆,真悍将也!”
高顺很少上战场,多数的时候都在研发新式武器,改良缳首刀,造神兵,给各将领造专属神兵、盔甲,研发可以大批量生产的半神兵。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这是位打铁匠,如果不是郑浑到来,刘备真准备让高顺再打几年铁,不过陷阵营却不能埋没,因此刘备在工匠中挑出八百孔武有力的幽州大汉交给高顺。
夜幕暗淡,其余三面坞墙的喊杀退却,久违的鸣金声响起,鲜卑骑兵潮水般褪去。
坞墙又恢复平静。
刘备召集各将领总结今日的教训。
简雍首先做了个自我检讨,随后道:“一整天鲜卑骑兵的进攻都很平淡,某大意了,不过最后这一批鲜卑骑兵打的很疯狂,而且带甲之士甚众,一下打了某个措手不及,看来这是鲜卑人的精锐之师。”
“不错,某在东墙亦未曾见如此多带甲之士。”
高顺并不是为简雍解脱,他这个人向来沉默寡言有一说一,他的话众将甚服。
“鲜卑人这是要孤注一掷,如果这样的话要警惕鲜卑人夜里退军。”
戏志才道。
“退军?那我们要不要追袭一下?”
“穷寇勿追,小心有诈。”
“夜里有诈,可趁白天追击,鲜卑人苦战两天,昨夜又被子满袭扰成功,今夜又拔营而走,其必定困乏,某等尾随击之,必能大破之。”
说这话的是文聘,文聘虽小,自从跟在刘备身边后多读兵书,且脑袋灵活,思维发散极快,渐渐有了日后名将之风。
鲜卑营内,拓拔莫三人不是在商议退兵,而是迎接援军。
北疆鲜卑人势盛,然而乌丸人不可小觑,这位援兵就是乌丸大人骨进,骨进从小骁勇善战,在檀石槐大人在的时候就名扬鲜卑。
“大人。”
拓拔莫三人不过有精锐千余,这位骨进大人拥精兵万人,可想他的势力有多大,就连和连也不敢轻易动他。
“嗯!这次我奉和连大汗的命令,要择日攻打下陆城坞,运起财富回鲜卑,你等要全力配合我。”
骨进以命令的口吻说,拓拔莫三人连反抗也不敢。
慕容登跟段细则出了骨进大帐,拓拔莫依旧在里面跟骨进寒暄。
“没想到拓拔莫竟然暗地里跟和连大汗要援兵,这次我们恐怕要捉鸡不成蚀把米了。”
段细则道。
慕容登知道段细则这是给自己挖坑,道:“只要能给我儿报仇,拼了我的老命我也愿意。”
慕容登说完就朝自己营帐走去,段细则一愣,赶紧追上:“慕容老弟,话不是这样说,儿子没了再生一个就是。”
再生一个,如今他连做那事力不从心,如何再生?
慕容登的脸突然变得极为阴沉,段细则以为他想起爱子亦没在意,问道:“今夜可还得防汉人袭营。”
“不劳老哥操心,我已安排停当。”
“哦!如何安排?”
“无他,轮番休息。”
“妙,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骨进大人?”
慕容登冷笑:“拓拔大人应该会说吧!”
老狐狸段细则附和道:“必须会呀!”
二人贼笑一阵,各自回营。
“杀啊!”
不出二人所料,典韦果然前来袭营。
骨进的族人连夜奔袭而来,困乏至极且不谙夜战,故此被典韦偷了大着。
骨进披甲上阵欲斩杀典韦,却被典韦散发的神将气息骇住,只得四下组织人手前去御敌。
典韦退去,骨进收拾好营盘,又命人收敛尸体,安排游哨这才去睡。
骨进刚睡醒,典韦又杀来,骨进不得不再次披甲起来。
这次典韦退去的速度甚快,几乎没靠近营盘,只放了一轮火箭便退却,而这轮火箭点燃不少营帐。
骨进又忙了好一阵,这次他命人衣不解甲。
这次好一会不曾谁,就等着典韦来袭,可典韦一直没来,骨进好不容易睡着,阵阵喊杀声又起。
一直折腾到天亮,典韦才彻底消停,骨进黑着大大的眼圈召见拓拔莫三人,看到三人精神焕发,又想到昨夜三人并未曾来救援。
骨进脸色一沉:“三位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还好!”
拓拔莫应承道。
“还好!”
骨进咬牙切齿的道:“昨夜本大人被汉人偷袭一夜,三位竟然睡得安好。”
“怎么?汉人又来了?”
拓拔莫昨夜喝得烂醉,他的营帐又没被偷袭,因此手下人不曾叫醒他。
拓拔莫此刻还有点迷糊,看到骨进那血红的双眼他顿时感到不妙,回瞄慕容登二人,慕容登一脸木然:“怎么?拓拔大人没告诉大人,汉人会袭扰一夜吗?”
“我,我……”
拓拔莫想说我太高兴,给忘了。
不过看慕容登二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怒气一升问道:“我喝醉,你们怎么不来提醒大人一下。”
三人正狗咬狗,突然听到一阵呐喊声。
“不好,汉人来踹营了。”
几人赶紧出营,只见一彪军在营寨内左突右冲,无人可挡。
这点不论乌丸人还是鲜卑人都在开饭,根本无暇应对典韦的突袭,乌丸人还好些,昨夜一夜未解甲,鲜卑人就要惨些,尤其是拓拔部差点被典韦踏平。